曹莉凑近我,”我说……国庆放假,你值完班,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跟你回你老家去。我们难得有这么几天时间,海竹又不在,我陪你回老家探亲,看你父母。”我愣愣地看着曹莉,似乎,海竹没有告诉曹莉我父母跟随她的团去台湾的事。“我们到时候可以住在明州,你白天回家陪你父母,晚上呢,我们一起玩。我们可以好好地一起做那事。时间很充裕,我保证让你玩个够,怎么玩都可以。”曹莉的声音里带着憧憬和期望,还有几分淫淫的气息。我说:“你是这样安排的。”“是的,我国庆没事干,自由人,专门陪你,专门让你玩,让你玩个痛快。例假今天刚结束,还是安全期……”曹莉腻腻地说,“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就去订飞机票,来回的费用我全都包了,明州的酒店我订最好的套房。对了,回家看你父母的礼物我也替你买好。”曹莉想得可真周到,打算地可真仔细。我说:“难得你一片真情实意啊,我很感动。”“嘻嘻,和姐还说这些客套话干嘛呢,见外了不是?”曹莉笑着说,“其实,今晚你想要我都可以的,我好久没做那事了,一直就想着你,下面直痒呢,哎,这会儿就感觉要出水了。要不我们现在就找个酒店,先搞一通再说,我好想让你把我弄死……”我说:“你他妈的真贱,臭女人。”“我就是臭女人,你的臭女人。”曹莉的脸上露出淫淫的表情。我一阵反胃,直恶心。我说:“曹总,我很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用不着,恐怕你的计划要落空了。”“为什么?”曹莉急了,瞪眼看着我。“因为我回到家之后,要和我父母一起走亲访友,整个假期都安排地满满的,早就和父母说好了。而且,我回家探亲,必须要在家里住的,不然父母是不会答应的。”我笑嘻嘻地说,“你要是早说就好了,可是,晚了,唉,真可惜。”“你难道就不能更改下行程安排?”曹莉有些着急地说。“断无可能。”“妈的,你耍我是不是?”曹莉气急败坏地说。“懒得耍你,我干嘛要耍你呢?说说理由?”曹莉眼神巴巴地看着我,一时有些发愣,脸上带着极度失望的表情,一会儿喃喃地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妈的,就这么错过了……气死我了。”“你干嘛不早说?你他妈早干嘛去了?”我反问曹莉。“我刚从海竹那里知道她要带团去台湾的消息,我以为你假期要和海竹在一起,我本来没这打算的,是今天才临时起意的。”曹莉说,“哪里想到你早就安排好了回家探亲的日程,安排地还那么满,根本没有留给我的时间呢。”显然,海竹是今天才告诉曹莉这消息的。“那就没办法了。”我故作遗憾地说。“那今天晚上,你有什么安排?要是没有,你搞我一顿,走之前我爽一次。”曹莉说。“今天晚上……”我说,“别说今天晚上,这会儿都没空,我和一个哥们约好了,他呆会就来接我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他要住到我宿舍去。”“操——怎么这么巧,怎么这会儿都没时间,真他妈的晦气!”曹莉嘟哝着,接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你那哥们和你关系好不好?”“问这干嘛?”我说。“要是和你是铁哥们,我想……要不,今晚,我伺候你们俩,你说好不好啊?”曹莉眼神有些发亮。我真的要呕吐了,曹莉这个骚货,连这竟然都能想得出来。我做勃然大怒状,伸手一指门口:“滚,不要脸的荡妇,给我滚出去——”曹莉看我发怒了,有些发慌:“哎,你别生气啊,我只是个建议,想不到你还会吃醋啊,我错了,不该让你哥们和你分享我的,我不这么说了,只让你一个人玩我,好不好?哎,你这一吃醋,人家心里还觉得很感动很幸福呢。”我心里哭笑不得,继续做发怒状,继续指着门口:“住嘴,给我滚出去。再不滚,我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说着,我站了起来,作势要抓她的样子。“好,好,我走,你别这样生气,你这一生气,我还真挺紧张的,不过,我心里还甜滋滋的呢。”曹莉忙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又脉脉含情地看着我,“那好吧,咱们以后再找机会,这次就算了,唉,可惜啊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曹莉边嘟哝边带着巨大的遗憾和失落出去了。赶走曹莉,我松了口气。想到曹莉刚才的那些话,不觉又是一阵想呕吐的感觉。天下竟然还有曹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也算是极品了。虽然这次曹莉没有实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但我的回答却又似乎让她感到了某种幸福,她愚蠢地以为我在吃她的醋。但她的愚蠢理解却让我感到头疼,我知道,曹莉今后还会不断地骚扰我,只要不得到我,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而一旦得到我,她更不会罢休。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由苦笑了,苦恼的笑。下班后,我走出院子,正准备打车回去,突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我身边。一看,开车的方爱国。方爱国这几天一直在跟踪伍德,伍德今天一直呆在皇冠大酒店。我立刻打开车门上车。“亦哥,我正要找你。”方爱国边开车边说。“什么事?”我说。“伍德要见你。”“伍德要见我?”我一愣。“是的。”方爱国边说边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字:“亦总,如果方便,今晚邀你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光?地点在皇冠大酒店芙蓉厅,六点半准时恭候。——伍德。”我沉思了下,将纸条收起,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看着方爱国说:“爱国,这纸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方爱国苦笑了下:“我将车停在皇冠大酒店门口装作等客人的样子,过来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直接把纸条递给我,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你暴露了!”我失声叫出来。“是的。”方爱国皱紧眉头,点点头,“我一直跟踪地很隐蔽,实在没有想到,竟然就会被伍德发现了。”显然,伍德通过方爱国传递这纸条,除了邀请我吃饭,还带有嘲笑和捉弄我的意思,或许也是一种警告。伍德实在太狡猾了,方爱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战高手,跟踪有专门的一套,没想到竟然就能被他发觉。我突然后脊梁有些发冷,感到一阵后怕。短暂的思考之后,我决定今晚去会会伍德。我和伍德还在海州一起并列活着,我早觉得有一点见他的必要了。离夏雨被绑架也有一些时间了,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见见伍德的必要了。我和四哥联系了下,把情况简单说了下。四哥沉默了一会儿说:“意料之中,我们的人跟踪监视伍德,依照他做事的能量和性格,迟早会发觉,这不意外。”“嗯。”“其实这没什么,即使他发觉不了,也会猜到我们在密切注意着他,就像他也在密切注意你一样。”四哥又说。“有道理。”“不单是你,包括秋总包括李舜的父母包括丫丫,甚至包括远在金三角的李舜,恐怕伍德都在密切监控着。”四哥又说。“嗯。”“只不过,就像我们也不能全部知晓他的行踪一样,他也未必就能知晓我们的全部行踪,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四哥说。“我今晚决定去会会伍德。”“要不要我带人在酒店附近布控一下。”“既然伍德用如此的方式来通知我,我看没必要,他要是想捣鼓什么动作,也就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找我了。”我说。四哥说:“嗯,这倒也是,你正想会会他,而他似乎也急于想会会你,似乎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我感觉他约会我应该会和夏雨被绑架的事有关。”“极有可能,但只是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谈及此事,也不知他想找你谈关于夏纪被绑架之事的那些方面。”四哥说。“去了看情况吧。”“此次你和秋总去京城送夏雨的事,我估计他极有可能知道的。”四哥说,“但伍德从日本回来有些时间了,不知为何直到今天才想到约你见面。”我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说:“似乎他也像我们一样,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四哥说:“我们观察的是他,但他观察的似乎却不仅仅是我们,说不定还包括老栗那边,甚至,包括金三角那边。切不要低估了伍德的智商。”和四哥分析了半天,我然后问方爱国:“最近大本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方爱国想了想,说:“国庆来临,大本营上午发来了国庆慰问电,是发给所有驻外机构和人员的,祝福大家节日愉快,同时要求大家节日期间做好值守工作,不要掉以轻心。”李舜净搞这些花样,我点点头:“还有吗?”方爱国说:“还有,就是李总司令专门发给你的一个明码来电,说付梅在金三角那边生活地很好,让你不要担心,说付梅已经开始投入火热的掸邦民族事业,成为了掸邦前进军的一名战士,开始了新的生活。”我皱皱眉头,李舜把付梅也拉入他的队伍了,付梅对李舜是死心塌地地追随,李舜让她干嘛她自然是会答应的。只是不知道付梅所谓的新生活对她对李舜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