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斗室里,沉闷的气息,各种味道加上还得承受蚊虫的叮咬。钟奎笨拙的动作,滑稽的舞动大手,一次次试图驱赶叮咬冉琴的蚊虫。看着他这一副很专注的样子,冉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感觉心里很沉重,压抑,透不过气一样。“对不起,害你受苦。”钟奎内疚道。同时极力避开对方期望的眼眸,不,他不是懦弱,而是害怕她的期望过重。大家现在还处于的受虐地位,这里的环境各种不适应,让人郁闷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那个什么血液检查真他妈的烦人。城市的夜晚,再深、也有无数的灯火灰尘尘迷蒙蒙的,总有很多的车辆呼啸而过,车轮碾压路面发出轰隆隆立体震动声。如是有江、河流、海什么的区域,还能够听见凄厉的汽笛刺破夜空,夹杂有工厂机器的轰鸣搅和许久才能进梦乡。而此刻,四周是一片安静,偶尔有夜虫子唧唧懒惰的鸣叫。屋子里只有一间床,一张凳子,却有两个人!怎么办?钟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各种不自在。“你去睡觉!”不容抗拒的命令,出自这个五大三粗,不懂得花前月下的粗莽汉子钟奎口里。踌躇片刻,“要不……”冉琴怯意的看着对方,在看见他蹙眉面色阴沉,却是不敢把下半句说出来。“我喊你去睡就去睡,哪有那么多废话?”“额!”她不敢在言语,怕的就是惹恼了这厮。钟奎特意的把视线投向南墙窗口位置。凝视着倾泻进来的月光,月光酷似一注探照灯直端端的射线形态射在小床上。小床上没有蚊帐,只有一个脏兮兮花布拼凑的枕头。枕头上有一股难闻的汗臭味。冉琴秀眉拧紧,暗自思忖这臭味枕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头搁置在上面睡过觉。扭身随意瞥看了一眼钟奎,他背对着她,刻意的举动。让她有点陌生的感觉,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们俩还是第一次相处在一间小屋里,这么近的距离挨在一起。这也许就是天意!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俩在被移到这里来之后,好像都没有恶心,呕吐什么的。其实冉琴可以得到特殊照顾的,因为她有工作证。可是她丢不下香草和钟奎他们,要么就同甘共苦,要么就一起享受特殊待遇。当然她的要求,没有得到当地基层干部的认可。既然她自愿要给这位黑脸汉子呆在一起,他们就认为他们俩一定是夫妻,所以就自不自然的把他们俩安置在一间屋子里。月光沐浴着睡下的冉琴,可能是太过疲倦。开始还听得见她辗转难眠的动静,后来就听到她微微酣睡的呼吸声。钟奎无意间瞥看见冉琴优美的睡姿,柔和月光下的她,宛如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女孩。柔光熠熠下微微触动的眼睫毛,秀美光洁的面庞,弯曲不时悸动的身子,令人不胜怜爱。也许一个人在睡梦中被人关注,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冉琴没有进入深睡眠中,敏感到一束目光在安静的注视她。不敢动!就那么僵直的卷曲着。任由月光慢慢的从她脚髁,挪动到颈部……那一束关注的目光,好像跟随月光在移动……一丝灼热的气息,很小心的扑来,她蓦然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钟奎,他怕冉琴着凉,竟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正预给她搭在身上。一颗心,禁不住几次的感动!冉琴突然做出一个让钟奎很意外的举动。她主动伸出手臂,紧紧抱着附身在面庞的他。彼此都存在对方的心里,没有距离的感觉。就那么相互拥住在一起,钟奎没有拒绝冉琴,他的回应很笨拙,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他摸索着吻住她的唇,温和地用手扪住她的rufang。身下话儿受到鼓舞,有了动静,悄悄的弹动随时准备爆发!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地方开始温暖湿润,等待他的光临!月光貌似害羞一般,忽然没了踪影。暗黑下,钟奎试探着进入……感觉到一种紧凑感和来自身心的舒适感。冉琴好像有点不舒服,轻声呻吟了一下……钟奎心中一动,不敢用力,只好慢慢轻送。美好的结合却羞于启齿,不好出声询问,两人只能用彼此的举动来暗示对方。当冉琴紧紧抱住他的腰部时,他果断的一探到底……同时感觉到她身子在颤动,似乎在克制喉咙发出响声,并且紧紧的抵住舌头,只是手把他搂抱得更紧……钟奎久久地紧紧抱住她,等她镇静下来……最后冉琴用力抱住他发出憋了许久的低吟声,在他听到她的声音后,一种不可名状的凄楚感爬上心头。这是一个特殊的夜晚,在这个特殊的夜晚里,他们俩凄苦的结合了。沉默的宁静,无语的思索,深深的自责懊悔都无济于事。已经走过的路,一去不复返……希望以后可以给她一个稳定的环境。冉琴温顺甜蜜的卷缩在钟奎臂弯里,她喜欢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这一夜她的梦境很完美,也很香甜。第二天,起床离开被单时,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映入钟奎的眼里。看着梅花,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波动,是感激赐予,是怜爱关怀,他深深的瞥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钟奎和冉琴都得到通知,他们俩身体里没有感染病毒。走出去时,看见香草、文根、小明都在等他们了。“师父!”小明喜不自胜的大喊道。“嗨!没事就好。”经过昨晚的事情,钟奎忽然觉得要对某人负责,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木头木脑的。他走得很慢,始终给冉琴保持一定的距离,远看他们俩俨然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看着这一幕,香草多少有点吃味!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瞬间,她扑哧一笑道:“我哥,什么时候变得柔情蜜意了?”说着话,她调皮的看向冉琴。后者自然是羞得粉面桃腮,却故作镇定道:“丫头昨晚没有少喂蚊子的血吧!”“你怎么知道?”香草睁大眼睛问道。“傻丫头,你看你脸上好多红点?”吴朝安来告诉他们可以离开了,传染病是靠血液传染。左小木因为受到过创伤,是病毒携带者,他咬伤咬死寺院里多名僧侣,还咬死一名祭拜鬼神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