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就是小年轻,充满青春活力,什么事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事。厨娘的离开,没有引起他们的恐慌,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欢呼雀跃之后,霎时被一种异常的宁静,淹没了他们的欢呼声。君君凝目稍微镇定之后,蓦然想起韩斌,小希的遭遇来,在感叹他们在生死大限面前是毫无预兆,那样的孱弱无力时。内心深处,陡增凄凉之感。风微凉地掠过君君的脸面,有些竟吹入她的耳朵深处,她觉得这里的环境宁静得过于异常。冥冥之中似乎潜在着不可预见的东西存在,想到如果找不到韩斌,找不到蒋蓉,那么他们也将会和小希一样和的下场吗?想到这儿,君君突然觉得一种异常的伤感和恐惧涌上心头。视线投向调皮捣蛋的贺鹏飞,她杏眼圆瞪,忽然大声吼道:“够了,你们不觉得这里奇怪吗?”“额,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希死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君君情绪失控,怒目圆睁道。“你不是说小希给韩斌有一腿,小希想到韩斌失踪,就绝望了,以死明志而已。”“怎么可能,小希在死亡之前有表现出绝望的神态吗?没有吧!她给我,给蓉蓉都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怎么可能自杀?”“可是,是谁杀死她的?不会是那位老太太找替身把小希找到了吧?”其中一个男生,故意挤眉弄眼,佯装很恐惧的神态说道。“求你们,表吓我!唔唔唔……蓉蓉,韩斌你们在那?”君君直接被几个男生吓哭。男孩子最怕女生的眼泪,可以说女生的眼泪,是一种来自情感无敌的杀手锏。得!几个男孩子见君君泪眼婆娑,楚楚动人的样儿,一个个都嫣着脑袋不吭声了。胆大的贺鹏飞,听着君君的啜泣声,极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如果哭能够解决事,那就好办多了。”君君果然没有继续哭,用绢帕细细的抹干净眼泪之后。安静的看着贺鹏飞,看这丫的举止,一定又想到什么损主意了。大家都是陪同蒋蓉来这里寻找什么狗屁灵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在韩斌失踪,小希出事,蒋蓉间接不见了。余下的都把贺鹏飞当做是核心。他的理想,将来做一位牛逼的大侦探。他古灵精怪,脑子好使。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豪爽气概,很是令人折服。贺鹏飞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众星捧月的感觉,一声大喝,止住住君君的哭声。暗自嘚瑟之后,环顾一下四周,故作姿态的清清喉咙,说道:“君君的话,也很有道理,小希的死亡很可疑。”说着他扭头看向那间被封条封住,老太太的灵堂继续说道:“这里的习俗我们都不太了解,不过奇怪的是,为毛他们会把死亡的人,一直停放在家里。为毛没有及时下葬?”“……对……”其他人赞同道。“你想怎样?”君君担忧道。“我们去看看,灵堂究竟有什么秘密,不就知道了。”“别,要是让阿姨知道,不好吧!”“嗨嗨,你去门口看着。有动静就大叫一声,我们就知道了。”“这……”君君磨磨蹭蹭不愿去。“去,不是你说怀疑小希的死亡原因,我也不会想到这一茬来。”贺鹏飞加重语气道。君君在他的威逼下,无奈的走向门口。走几步,回头看他们一眼。哥几个都齐刷刷的跑到灵堂前,用水浇湿封条,伸出手慢慢的撕下来。灵堂的双扇门在他们的推动下,发出吱嘎的沉重叫声,一股冷风在门缝开启时毫无预兆的扑来。走在最前面的贺鹏飞,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暗自骂道;娘的,不会真的邪门吧!有那么一秒钟,他也想退缩。可是刚才把大话撂下,这是要面子的事情,如果真的可以在灵堂查找到线索,那么就可以博得伙伴们的赞赏和崇拜。进入灵堂,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无处不在。棺木还是摆放在原地,老太太的遗像悬挂在棺木的最中央,不看遗像则已,老太太的黑白相片,还真他妈的吓人。想都想得到,一副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骨架子。惨白的面庞上,有着一对深陷的眼窝,一双细小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你如是看久了,那细小的眼珠子。好像活了一般,随着他们的举动而动……寒森森的感觉,见缝插针很不好的袭来。贺鹏飞不止一次想打退堂鼓,可是经不住虚荣心作祟,一次一次的硬起头皮留下来。白色粉末圈住的暗影,是小希死亡时的确切位置。进入灵堂的他们,其实都是害怕的,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谁也没有吱声说出害怕的话来。就那么硬起三股筋,东看看,西摸摸,别说线索,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摸到。等等!这屋子少说也贴上封条好几天了吧!为毛没有灰尘?贺鹏飞念头一动,大脑灵光一闪急忙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屋子里为什么没有灰尘?按理封条贴住一天之内,就应该有灰尘存在。你们看看……”他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样子,指着棺材对伙伴们说道。伙伴们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不成你想喊我们撬开棺盖来看?”不知道是他们的莽撞之举,惊动了睡在棺木里的死人,还是别的原因。反正就在哥几个商量要掀开棺木来看时,棺木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动静……“吓!诈尸?”贺鹏飞神经质一跳,浑身汗毛一炸。心‘呯呯’狂跳,接连后退几步。其余的人,见状大惊,好一阵骚乱,也急急的后退……退至门口时,下意识回头一看,棺木没有动静了。‘呼呼’紧张的粗气声,哐哐的心跳声,他们木木的伫立在门口。相互凝视一眼,不知道是继续查看,还是赶紧溜走。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君君的咳嗽声。她的声音,就是警报。贺鹏飞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房门以极快的动作关好,顺势把搁置在门边的封条拿起来用唾沫胡乱涂抹一阵,原封原样的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