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至陪着小辰辰等待复赛第二轮的比赛时,那休息室的门外非议声不断传入屋子里。
“这个傅少真是狠心啊,亲生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愣是没有回应一句,八成是传闻是真的,那叶晗退赛的背后有猫腻!”在角落抽烟的高瘦男人感慨起来。
“啧,真没想到傅辰迦一个小孩子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利用豪门背景对待竞争对手,如今出了事,没了亲爹出面解决,还不是坠入云端的烂泥,都被扔小破屋里了!”有人接话。
“你小声点,咱们抽烟的地方距离那小破屋比较近,别让人家听到了。”高瘦的男人小声提醒。
“听到就听到了呗,网上说的人多了去了,比咱们议论的更过分,都谩骂起来了。”
那人继续唏嘘:“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还觉得傅少挺爷们的,昨天护着亲生儿子离开,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些簇拥的狗仔,看的我都腿软,结果一夜过去,人都不露面了。”
“是啊,我也觉得特别奇怪。”吞云吐雾的高瘦男人疯狂点头:“老婆孩子都丢下了,傅少骨子里还是风流成性,亏他之前还装模作样的在镜头面前秀恩爱呢!”
另一个人长吁短叹起来:“豪门是非多,看着光鲜亮丽,谁能想到这对母子现在挤在小破屋里被节目方冷待啊,这冷板凳做得屁股疼,偏偏他们母子还不能走,这叫精神碾压!”
……
他们的议论声断断续续的飘了进来,简夏至听得别提多难受了。
“妈咪,我的腿有点抽筋了,你帮我揉揉呗!”小辰辰苦中作乐,故意找理由分散简夏至的注意力。
简夏至慌忙回神,不经意的对上了小辰辰的一双眼睛:“疼不疼,妈咪给你揉揉。”
她垂眸深呼吸,尽可能的调整好情绪,作为成年人了,她却还不如小辰辰一个五岁的孩子冷静。
在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之后,简夏至起伏不定的心总算是‘心如止水’了,她用双手帮小辰辰揉捏双腿。
“舒服点了没?”
小辰辰点头,他与生俱来的坚韧气场成为了简夏至的定心丸。
在将近两个小时的等待过程中,远在千里之外的傅城深过得并不轻松。
……
傅氏大厦的顶层里,傅城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他想了很久,才给二叔傅禄年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稀客啊,今儿怎么想起联系我了。”傅禄年正在练毛笔字,他将蘸着墨的毛笔放在砚台上,拿起手机坐在了红木太师椅上。
“二叔原来在练字,退休的生活挺清闲。”傅城深淡淡的笑。
傅禄年点头:“比起你来说,我确实清闲一些,毕竟老婆儿子都省心,你说呢?”
老狐狸说完深深地看了傅城深一眼。
“二叔的儿子自然是优秀的,比起别的啃老族,傅锐泊算是很优秀了,毕业之后就进入了傅氏工作,这么多年也算是兢兢业业。”
“至于二婶嘛,她的弟弟在旗下子公司买卖期货,二叔忘了?”
傅城深有杀手锏,否则也不会主动联系傅禄年。
“轮情分,这点小事不值得情动二叔,可二婶的亲弟弟这次买卖期货的钱是从子公司的项目组挪动的资金,财务那里又二叔的私印做抵押。”
“事情闹大的话对二叔也不好,您觉得呢?”
傅禄年静静的盯着傅城深,眼神一度晦暗不明,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少了最初那点高高在上的架势,心里琢磨谁会将买卖期货的事情透露给傅城深,面子上却客气热情了些。
“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情,等你二婶回来我肯定询问清楚,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傅禄年表态。
傅城深一笑置之:“什么交代不交代的,都是自家人,我找人搭个线,将二婶弟弟手里的那些期货给抛出去找个好的下家,填补资金漏洞就好。不过短时间急着脱手,价格可就……”
他故意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着傅禄年,等着他表态。
傅禄年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确实如此,价格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总不至于连着外人一起坑自家人吧?”
傅城深轻嘲:“那可不一定,小辰辰在网上的负面/消息也不是某一个人一手促成的,不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二叔既然都说了是一家人,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言外之意是:我帮你,你也要帮我,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好,二叔明白了,你二婶的事情不能耽搁太久,你多上点心。”傅禄年担心夜长梦多。
“那是一定的,二叔也提醒一下傅锐泊,他借壳儿上市的自媒体公司,IPO会议还没定下来,是否还有能力融资,谁也说不准。”
傅城深冷冷说道:“看在堂兄弟的关系上,我好心劝一句。二叔记得和傅锐泊说一声!”
他冲着视频那头的傅禄年微微抬了一下下巴,这才是上位者该有的气场。
“好,我会把话带到的。”傅禄年警惕的挑眉:“既然你也提到了小辰辰的事情,那退赛的叶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没掺合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