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脸色苍白,看着被洞穿的胸口,惨笑一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两位执事长老在圣灵爆炸中躲过了一劫,他们神色一慌,就地打滚,想要逃离,但是两道漆黑的浮屠之光更快。噗噗……两声闷响,再低头时,他们的胸口已经多了一个血洞。一股虚无之力从血洞而来,将他们吞没,随即便是无边的黑暗。碧火堂,全军覆没!浮图魔塔的光芒消失。天地在此刻安静下来。浮图魔塔所在的二里之内,到处是圣灵战士留下的断肢残骸,鲜血染红了大地。在浮屠魔塔的攻击范围之外,赤火堂的圣灵战士们,沉重地呼吸着,望着此刻修罗地狱一般的景象,心里面是无边的恐惧。炎龙山上,门主萧傲天和几大长老,神色震撼地望着山坡上的那件魔塔一样的宝物。它太强大了,即便圣灵战士前赴后继都无法靠近。那无穷无尽的致命光芒,能杀死任何圣灵战士,哪怕是初阶圣灵战将实力的强者,也如堂主杨迁这般直接死去。碧火堂,这个当初在北伐战争中重创,又刚刚招收了不少弟子,恢复了元气的堂口,仅仅在几个冲锋间,全军覆没。一千多位圣灵战士,加上三位初阶圣灵战将强者,全部死去。一瞬间,沉重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帝炎门。炎龙山上,门主萧傲天身边,三长老沈穆,隔着大阵朝着林浩叫道:“林浩,这是什么宝物?”“它叫天炼浮屠,是一件地器。”林浩淡淡地说道,毫不隐瞒的话语令萧傲天等人心头猛地一怔,一个个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竟然是地器?也唯有地器才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林浩,天炼浮屠是匠神打造的宝器,怎么会在你的手中?”萧傲天开口问道,匠神天炼子在圣灵大陆是传说中的人物,他虽然已经死去。但一些身前打造的宝器却流传下来。其中便包括天炼浮屠!这是一件恐怖的大杀器,身为帝炎门门主的萧傲天,曾经在典籍上见过,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宝,竟然落到了林浩的手中。林浩,一个来自东南域的少年,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大杀器?林浩没有回答萧傲天,半空中,他黑发飞扬,冷漠地道:“萧傲天,不想再死太多人,便投降吧。难道真要等我轰破你的大阵么?”他的声音冰冷。说话间,他再一次地往嘴里塞入了三转太玄丹,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海神之弓当中。随着一次次输入灵力,海神之弓的能量在不断的饱和。更加强悍的气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令隔着大阵的帝炎门高层,都感到了心悸。萧傲天脸色难看,他堂堂帝炎门竟被林浩一个人逼到了这个份上。他望向了一旁的大长老火竺。火竺站在大阵中,他看着林浩手中的海蓝色的宝弓,眼睛火焰跳跃,寒声道:“林浩,老夫要没有看错,你手中的宝弓,也是地器吧?!”“不错。”林浩淡淡地说道,蕴含着灵力的声音向着四周传播开去,引得一位位帝炎门的强者,心头震动。地器,又是地器!即便猜测林浩一箭就令大阵晃动的宝弓不凡,但当他亲口说出了这是地器时,依然令人震撼不已。整个苍水域都没有一件地器。而眼前的少年竟然拥有两件!这是足以当做镇门之宝的存在,可他一个人竟然拥有两件!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林浩实际上还有第三件地器,那便是升级后的暗影之刃。他们更加不会想到,如今拥有大量冒牌积分的林浩,只要他想,就还能再从冒牌空间里换到十几件地器。不然,现在的他们一定吐血,甚至直接疯掉。“门主,杀了此子。我宗门将获得两件地器!”大长老火竺朝着萧傲天说道,“此乃逆天机缘,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不错。”萧傲天点头,眼前的少年手段逆天,并且还有魔王。但为了两件地器,哪怕拼尽全宗之力也是值得的。何况现在若不阻止林浩,令他手中的宝弓能量蓄力完毕,射出夺天一击。炎龙山的杀阵还未转换完毕,就溃败。那么即便最后拿下了林浩,他们这些高层,也少受到惨重的代价。“再有小半炷香的时间,杀阵就能成型,到时候,林浩必死!”萧傲天冷着脸,握着传音玉简,寒声再次下达命令,“孙堂主,命赤火堂弟子与火兽一同出击。不惜一切代价,冲上山坡。拿下地器!”“是,门主。”炎龙山下,距离天炼浮屠塔两里外的地方,新堂主孙焓朝着传音玉简说道。孙晗原本是赤火堂的副堂主,是堂主霍勒死后,他才被门主提拔到了堂主之位。弟子死不死无所谓,对他来说,只要立功才行。而他也不会像杨迁一样冲上去送死。因为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更好的生活。浮屠魔塔攻击范围之外,一千多位面带畏惧之色的赤火堂弟子,翻身上了火兽。这些火兽气血饱满,都是衍火山脉中孕育而成。每一尊实力强大,不下于圣灵战士。它们的体格甚至比许多圣灵还强大,能承受更恐怖的攻击!吼吼吼!凶残的龙形火兽齐齐怒吼,奔腾间,整座衍火山脉都剧烈震动。在赤火堂堂主孙晗的命令下,两位赤火堂的执事长老,也翻身跳上了更为庞大的火兽,咬咬牙冲了上去。气势如虹,一千五百位圣灵战士,骑着火兽向前狂奔。这样的一股势力足以将四品门派灭好几遍。但是,在他们冲入了天炼浮屠塔的攻击范围后,一道道死亡光线立即从塔上射了出来。帝炎门的火兽体格的确很强悍。但也仅仅令他们多向前冲锋了几百米。在距离天炼浮屠塔还剩下一里时,所有的火兽全部被死亡光线击穿,鲜血狂飙。然后,发生在碧火堂上的惨剧,在赤火堂的一千五百圣灵战士身上发生。对他们来说,眼前只剩下短短一里路。这仅仅这五百米的路,此刻却犹如天堑,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