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娘,逮谁咬谁!而她竟是朱雀,天生神兽,修为强悍且性如烈火,据说还有不死之身,可难对付了!瞧见没,有人忙得光着屁股都不敢撒手,怕是稍有不慎便要吃亏。虎哥我绝不搀和男女之争,何妨回避一二呢……
虎头幸灾乐祸地调笑了一句,转而离去,却忽有察觉,禁不住回头看向近前。
一线细细的火光倏然而至,转眼化作一只小巧的鸟儿,拖曳着火红的尾羽,并极为轻盈地挥舞双翅,翩跹婀娜而又引人瞩目。嗯,这鸟儿好看……
许是不远处的一切太过惊艳,虎头的两眼中犹然带着几分旖旎的色彩。他才要好好端详面前的灵动之物,心头莫名一懔,不敢多想,闪身急蹿。而那鸟儿砰然炸开,瞬即化作一团火红的烈焰,并带着森然的杀机,以罕见的疯狂之势汹汹扑去。
与之同时,老龙提醒的话语声传来:“那是朱雀之火,介乎于天地阴阳之间,非同小可……”
虎头挥动玉牌、穿过禁制、催动法力护体,再又扑倒在地并接连翻了几个跟头,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可谓矫健异常。而他从地上跳起来,却是一阵直扑腾,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很是狼狈不堪的样子。
有洞口禁制阻隔,朱雀之火并未趁势袭来……
虎头只觉得上下凉飕飕的。之前所裹的厚实兽皮,已是片缕不剩,便是法力所化的靴子都不见了踪影,与光屁股的老龙没甚两样。怪不得他二人赤膊交战,当真龙之火遇上了朱雀之火,最终的情形可想而知!
若非方才躲得及时,可就吃大亏了!
虎头遭遇了一场虚惊之后,慢慢回过神来。他寻出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再次看向那个已被封禁的洞口,禁不住又是一阵幸灾乐祸。老龙兄弟,还请多多担待。虎哥我难寻对手,也是寂寞啊……
“砰——”
便于此时,十余丈外的禁制突然传来极为微弱的震动。
虎头顾不得感慨,忙凝神打量。他稍加迟疑,摸出玉牌挥出一道法力。
不过瞬间,那道封禁的洞口豁然开启,旋即冒出两个紧紧依偎的人影。一个是老龙,身上多件灰色的道袍,依旧是紧紧夹持着天星不肯撒手。对方同样是有了红裙遮体,却变得乖巧了许多,愤愤不平道:“本姑娘已是心服口服,还待怎地?放了我……”
见状,虎头瞠目不已。
在老龙的一通铁拳之下,那个疯狂野蛮的天星竟然主动臣服了?对付女人,竟然如此的简单……
正当虎头灵光乍现并有所感悟之际,禁不住又是一怔。
老龙尚未离开洞口,突然扯起小巧的天星狠狠砸向身后,全无半点怜香惜玉,并恶声恶气地吼道:“封——”
虎头惊得一激灵,想都不想便再次挥动手中的玉牌。
“该死的恶龙,我踢死你……”
那天星被冷不防砸回石室,明白过来为时已晚。随着禁制关闭,她的人影与尖叫声一同消失无踪。
老*本不理会身后的动静,恨恨啐了一口,大步走向虎头,举起手中的一枚玉牌示意道:“那婆娘的师门令牌被我夺来,凭此离开妖荒不难……”见对方不应声,他双眉一竖,叱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其杀气彪悍,举止果断而又霸道,话语中更是不容置疑,与过去那个沉稳中有些木纳的老龙可谓判若两人。
虎头犹自错愕不已,冲着老龙上下打量,难以置信地说道:“兄弟,那女子主动示弱,你又何必绝情呢?”其言外之意,倒是不无远虑。天星乃是妖皇弟子,洞天的高手,彼此之间既然有了转机,倒不必成为真正的死敌。总而言之,冤家宜解不宜结。自家兄弟太过弱小,一时不易四面树敌。
“你若有情,不妨留在此处!”老龙径自越过虎头走向来路的洞口,随口丢下一句。
呦呵!你与那天星有了肌肤之亲,*之情,便等于坐实了狗男女的好名声。而彼此既为兄弟,岂能拿弟妹说笑呢?呸!将虎哥又置于何地?
虎头腹诽一番,疾步追了过去,佯作无意地怪笑道:“我这辈子都不愿被女人咬上一口,还是光屁股的……”
老龙忽而神色发窘,猛地回瞪了一眼。
此前事出有因,即便被当场撞见,倒也没可奈何。而事后再次提起,便如揭短一般,着实叫人难堪!
虎头见把柄在手,一本正经道:“我说兄弟,那位弟妹倒也不差!老大是她家祖宗,你再亲上加亲,哈……哈哈……”他话没说完,得意难禁,已是耸动双肩大笑起来。
老龙有心发作,却理屈词穷,索性不予理会,闪身蹿出洞口,转而往上遁去。
虎头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转眼之间,兄弟俩已从地下飞遁而出,双双直奔天外。前去不见阻拦,两人去势正急。而一道无边无际的无形禁制突如其来,紧接着数道人影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