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李岐黄又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陆老是好人又不太对,他在战争时期可是杀了不少的敌人,双手都沾染了鲜血,但是苏先生,你无法否定的是他毕竟为这个国家做过不小的贡献,这样一个于国有功的人,我想还是活下来的好。”“说来苏先生不知道的是,陆老这病还是在打仗时留下的旧患,直到最近,那体内潜藏的寒气才彻底爆发出来,差点就要了他的命,要不是苏先生的黄芪,我那药方也不一定能起效,要是没有苏先生的驱寒木,陆老确实很难被救回来,行百里者半九十,苏先生,你都救了一半,我个人还是建议,苏先生还是把事情都做完,这样也算功德一件。”李岐黄说着话喝了一口水,“这是我的心里话,要是苏先生认为没有道理,或者苏先生的气没有消,那就当我没有说过。”苏植看了一眼李岐黄,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你们走吧,明天这个时候过来取药。”李岐黄的话说动了苏植,他可以愤怒那陆开宇的脏言脏语,也可不惧陆家的威胁,但是却无法对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活下来的战士见死不救。“谢谢,谢谢。”陈坚白松了口气,他没有想到李岐黄一番话说动了苏植,他一脸的激动,“苏先生虽然不要我们的赔偿,但是我们不是那种不厚道的人,这次苏先生受了委屈,我知道苏先生可能不太缺钱,所以我们曾经答应过苏先生的三个人情给苏先生翻倍,改为六个人情。”“还请苏先生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陈坚白看着苏植感激说。苏植沉吟了一下,算是答应了下来,毕竟那药被他一气之下砸了,损失也不算小,陈坚白这样补偿,苏植也能接受。“那我们就不打扰苏先生熬药了。”陈坚白见事情已经谈妥,也就站起来告辞。李岐黄颇为可惜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药田,但他知道苏植是不会同意的,他想了想又道:“苏先生,不知道我能否留下来与你交流一下医术?”“医术?”苏植笑着摇了摇头,“李老先生找错人了,我只是个种药的,对药材有些了解,至于治病救人还是不太懂的。”李岐黄也不知道苏植说的是真还是假,他只能跟着陈坚白两人一起向苏植告辞离去。苏植送走了陈坚白三人之后,就又去买了个砂锅,费了一些时间将药煮好。第二天一早,陈坚白与小武就过来取药了,至于李岐黄则是留在季山等他们,并没有跟过来。药被倒入保温壶中之后,陈坚白就笑着向苏植道谢告辞。“若是可能的话,我希望下次的药还是你过来取。”苏植想了想说道,他虽然被李岐黄说服,但依然不想见任何的陆家人。“一定,这次不会再换人的了,苏先生放心就是。”陈坚白向苏植保证道。时间又过了几日,一晚苏植在山上研究藤木灵株种子,他渐渐有了些不太靠谱的想法之后,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不早了,就躺下睡觉了。只是睡还没有几分钟,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苏植心里面觉得有些奇怪,这种时候谁会打电话给自己,他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发现是汤桃的之后,他连忙接了起来。“阿植,柳柳发烧,一直不退,我不知怎么办才好……”那边的汤桃嗓子带着一丝的哭音,她就快急哭了,现在三更半夜的,更无法找到医生,她急得团团转,却是打了电话给苏植。苏植脸色微变,“桃姨,你冷静一点,你先告诉我柳柳现在多少摄氏度?还有就是她有哪些症状?”“她全身都很热,现在人都迷迷糊糊了,我……我拿温度计给她量了,是39℃,没到40℃。”汤桃声音还是很急,但总算没有混乱到无法回答苏植的问题,“我两小时前给她吃了退热药,但是退热药没有起效果,她身体的温度却是变高了。”退热药无效吗?苏植又说:“很好,桃姨,柳柳现在手脚有没有抽筋?”“没有,我一直看着她。”“很好,没抽筋就是好事。”苏植现在算是看过不少医书,知道小孩子发烧一旦发生痉.挛是很危险的,柳柳没有出现痉.挛,那算是一个好消息,“她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她现在迷迷糊糊的,我问她她也回答不了,我也不太清楚,她今天下午的时候说自己喉咙不舒服,很痛。”汤桃想了想说,“我没想到她到晚上浑身就发热了,都是我的错。”汤桃啜泣了起来,她当时没有太当回事,只是给柳柳吃了一些小孩咽喉药,没有想到没有起效果,柳柳反而越来越严重。“桃姨,你别哭,现在你听我说,现在大晚上的无法找到医生,你带柳柳跑去季山县那边,太耗时间了,说不定会加重她的病,你在我来到之前,在柳柳的额头,手腕、脚上各放一块湿冷毛巾,她身上的衣服不要因此脱下来,帮柳柳身体降温,记住了,不要让柳柳吹风。”苏植叮嘱了起来。“不是热毛巾吗?”汤桃之前就是用热毛巾给柳柳敷头的,她有些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热敷只适合低烧,柳柳已经是高烧了,我们只能用冷敷帮助她降体温,就算降不了,也不要让她再烧下去,否则会把人脑子烧坏的,快去,我很快就能到,不要担心,我现在先把电话挂了,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你随时打我手机,山上有些地方信号不好,你要是打不通我手机也不要着急,待在家里等我,我采些药很快的,知道了吗?”苏植说。“嗯,我知道了,我先拿冷毛巾给柳柳降体温。”汤桃听了苏植的话,心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冷毛巾要定时换。”苏植又说了一句,才挂了手机。他急匆匆换了衣服,在木屋内拿了锄头,向着药田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