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桃姨有可能被埋在了雪中,苏植已经将自己的速度放到了极致,要是有人见到此刻的奔跑的他,恐怕会以为自己见到了雪中的幽灵。此刻的苏植也顾不得自己的速度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他只是想快些找到桃姨,桃姨绝对不可能已经回家里了,要是回家手机不会打不通,她一定在这雪地之中的某处。苏植再无数次停顿下来之后,神魂散开,这下子他脸色微变,快速向着一处跑去,来到了一个平滑雪面微微凸起处,那凸起的地方看起来不太明显,但还是让他发现了。苏植蹲下来,他用手疯狂拔开白雪,然后他看到了被冻得脸色发白的汤桃。苏植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桃姨……桃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苏植连忙把桃姨从雪地中抱起来,他呼吸急促着把自己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桃姨的额头,那张发白的脸,桃姨的额头、脸都好像冰一样寒冷。苏植却是大口喘气起来,紧张的精神稍微放松下来,桃姨现在处于失温的‘冰人’状态,但并没有死,如果失温的人身体变得温热起来,那代表她死了,这点苏植知道得很为清楚。苏植又连忙替桃姨把了一下脉,果然,桃姨还活着,她现在只是进入了新陈代谢几乎停在的‘冰人状态’,他把手放在桃姨的心口上,给她渡了一口灵气护住心肺。他做完这个之后,就抱起桃姨朝着方壶山奔去,他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不敢跑得太快,现在的桃姨身体状况经不起任何的颠簸,他的手很稳,落脚的时候尽量轻.盈,不让桃姨的身躯有太大的震动。桃姨的双目一直紧闭,没有任何的呼吸。苏植跑回到了方壶山,他一脚踹开木门,又跑到了木屋边,快快打开门,抱着桃姨进入了木屋内,关好门,把外面的风雪隔绝开来,屋内不算暖和,但起码没有大风,现在不能再让她吹到任何的风雪。进了屋内,苏植快快地倒了一杯纯粹灵雨,他的手微微散发赤红光芒,杯中的水迅速热了起来,他把桃姨的牙关打开,将水强行灌了进去。苏植也不管桃姨有没有把水吞下去,他扶着桃姨开始给她脱衣服,把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脱下来,那些衣服因为雪水变得湿冷起来,救一个失温的病人,首先就要保证她身体的干燥。汤桃那近乎无暇的身躯就一.丝不挂显现在苏植的身前,苏植脸色有些微红,但是每过一秒,桃姨就会危险一分,他可顾不了避什么男女之嫌,要是让桃姨继续穿着湿冷的衣服,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苏植眼光微微移开,不去看那些让他心神不定的地方,他心里想着医书对人体失温的救助知识,他开始按着桃姨的心口给她输入一道灵气之后,确认心肺已经被护住之后,他把床.上的被子盖住了桃姨的身上,但是却让白.皙光滑的双手双脚都露出被子外。救助失温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去温暖她的四肢,因为四肢一旦变暖,那些变冷的血就会回流心肺以及脑袋。苏植看着脸色依然发白的桃姨,他心里焦急,但是他输入的只是温和的无属性灵气,他不敢给桃姨输入火灵气,桃姨现在的身体很脆弱,不能用那种太过猛烈的方式让她的身体变热,失温的人很怕这种直接加热身体的方式。苏植咬咬牙,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很快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在这有些寒冷的木屋之中,他也不感觉到寒冷,他看着被下的桃姨,还是把被子掀开,钻了进去。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是因为心里有些慌,他并不是想占桃姨的便宜,他是要用自己的体温帮助桃姨温暖身体,借由正常人的体温来帮失温的人回复正常体温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心里仍然不可避免慌乱,他不敢想象桃姨知道了会怎么样,不过他只能这样去做,他抱住了桃姨,桃姨的身体冰冷得就好像冰块一样,寒意从桃姨身体向他这边传来。他的身体反而是一片火热,他不敢动用任何的灵气,要是太热的身体对桃姨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他也难免哆嗦了一下,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始终很强悍,这样的温度还是无法冻伤他的。他只是觉得接触到桃姨身体的地方都是一片软滑,女人幽幽冷香钻入鼻子之中,让他的心急剧跳动了好几下。他不敢乱碰,只是紧紧抱住桃姨,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桃姨的体温正在缓慢回升。桃姨的脸近在咫尺,脸色也没有像刚才那样青白得吓人,桃姨的脸孔处处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魅.惑。苏植感觉到桃姨的体温回升之后,他又按着桃姨的心口输了几道灵气进入心肺之中,只是心脏还是没有跳动,他探了一下桃姨的呼吸,桃姨几乎没有任何的呼吸,他吸了口气,对着桃姨的嘴唇给桃姨做人工呼吸。他不敢松开抱着桃姨的手,怕桃姨的体温又再次下降,这样整个人贴着桃姨的身体做人工呼吸,对苏植来说并不好受,他以极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胡思乱想。桃姨的唇有些冰,口齿之间传来香甜的气息,让苏植的脸有些发热,他做了数次人工呼吸之后,桃姨的心脏突地有力地砰砰跳动了起来,然后她微微睁开了眼。心脏才刚刚跳动,她的眼瞳还有些涣散,但慢慢恢复了神采,她看到了苏植清晰的脸,很久都无法回过神。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苏植还拥抱着汤桃,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也有些傻眼了,刚才急着救桃姨,来不及考虑太多的事情,现在人倒是醒了过来,但是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他没有想到桃姨会醒得这么快,他还打算要是桃姨体温回复正常,他就赶紧起来,想法把桃姨的衣服弄干,再给桃姨穿上衣服,这样两人就不会这样尴尬了,只是现在……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