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草原上,节云掩盖的节点之下,远远看去有着三人席地而坐,草原上四散平躺的是异类遗骸。在太阳的照射下,三人身上散发着金黄光芒,似乎是穿上了黄金铠甲。但当视野拉近的时候,就会发现,并没有什么黄金铠甲,发光的是他们的本身。他们有着与寻常人无异的五官四肢,但他们全身眼耳口鼻,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是呈现着黄金般的色泽。他们的身躯宛若黄金铸成。远处蓝空有着响亮的唳鸣声。三人抬头看去,那是一只黄金铸造的雕在天空盘旋着。三人中的一个黄金人发出一声啸叫,那金雕也是发出唳叫声回应着。金雕向着下方疾速俯冲,它的两边大翼弯曲略向上扬,瞬间就落在了三人身前。那节点却突然散发出阵阵轰隆声,有着一只虎状的异类从裂痕之中跃了出来。三人中的两个站了起来,他们站起来的时候,身高将近两米,就这样徒手空拳朝着那比他们大上数倍的异类冲了过去。这场毫无悬念的浴血搏杀开始的时候,那没有和同伴一起上前战斗的人,他只是伸出黄金般的手掌。金雕抖了抖身上的金黄羽翼,一封邀请函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掌长。他拆开邀请函看了起来,他还没有看完,那两个黄金人已经将虎状异类撕成数边,走了回来。“合罕,发生了什么事?”两个黄金人中的一个问,他的话语中带着对看信的黄金人无限尊敬。“世界树的尤克特拉希尔邀我参加一场盛会,我恐怕需要离开草原一趟。”合罕一边看信一边说。“世界树……”一个黄金人皱了皱眉,“我们在草原上守着节点与世无争,他们找合罕去参加什么?”“托磊,正如我想的那样,长生天要变了。”合罕看完信之后,他手上的邀请函化作了金色的粉末随风散去,“你们守着节点,这次的邀请会我是要去参加的,否则到时我们黄金族将会陷入无法想象的灭族险境之中。”……在非洲某个不知名的危险沙漠之中。有着一座沙子建成的宏伟宫殿,土黄色的砂砾总是在这座宫殿前面十丈处散去,无法再进一寸。宫殿平时寂静无声,只是今天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耶梦加得站在宫殿面前,他摇了摇头,“终于找到这位了,这位可不容易寻找。”宫殿正门突地钻出了密密麻麻的绿色甲虫,这些甲虫不过拇指大,有着坚硬的外骨骼,发达的复眼,三足两翅。成千上万的甲虫,看得人头皮发麻。“你是谁?敢闯进神的领域?”绿甲虫群之中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凯布利,我是世界树的耶梦加得。”耶梦加得笑着说道。“你是耶梦加得?”绿甲虫群之内传出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我们这里?”“我要见你们的神。”耶梦加得收敛脸上的笑容,“我家主人有话要我传给他。”绿甲虫群沉默了一会,才再有声音响起:“神让你进来。”绿甲虫群分开一条路,耶梦加得走了进去。不到半小时,耶梦加得又由绿甲虫群送了出来,他化作土灰色流光离开了这里。绿甲虫群待耶梦加得消失在沙漠之后,绿甲虫群又退了回来。砂砾宫殿里面是辽阔的殿堂,殿堂最上面的王座坐着一个人。很普通的一个人,穿着现代的牛仔裤,黑色T恤衫,只是他头上有着一个套头面具。白色面具呈圆球形,在上面有着黑色的字符,这是一种波浪形的古文字。面具完全密封,没有任何可提供视野的眼洞。发出唰唰声的绿甲虫层层叠叠汇聚成一堆,化作人的形状,不过那密密麻麻叠在一起的绿甲虫看起来有些恶心。“尊敬的九柱神,你要去参加世界树举行的邀请会吗?”虫群之中有着声音传出来。“我当然要去,尤克特拉希尔的三片世界叶枯萎了,凯布利,世界级的灾难要来了……”王座上的‘九柱神’轻声说道,这是一个与他身高不匹配的小男孩声。“那仆人们也将跟随神的脚步前往。”凯布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需要太多人,让其他人给我守着节点,你和塞勒凯特跟我一起前往就够了。”九柱神那白色面具缓缓转动了一下说。“是,我这就叫塞勒凯特回来。”人状的绿甲虫群又再度散落,沿着地板爬行着,发出唰唰的牙酸声。……南太平洋有着星罗密布的群岛。瓦努阿图群岛之中有着一座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丛林的岛屿。岛屿不大,岛上有着茂密的丛林,这片丛林就是这小岛的名字来源。丛林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毒物,当地的土著人也不敢轻易踏足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土著部落的圣地,即使是现代化的今天,人们也尊重着当地原住民的意愿,没有对这座岛屿进行任何的开发。在殖民地时期,那些蛮横的殖民士兵也在上头的命令下,有意无意绕开了这座岛。咻!丛林里面树叶颤动,一道快如绝伦的影子从各种各样的植被之中穿过。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直至在一片没有太多植被丛生的空草地,它才停了下来。这是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生物,看起来就像倒立行走的大老鼠。退化的四肢,绿色的毛发,乌黑的圆眼瞳,尖长的耳朵,最为奇特的是那尖长的头颅上有着四条分开的章鱼触手,那是它的鼻子,也是它行走的‘脚’。肥胖的兽腰上卷着的是长达两米的尾巴,尾尖处有着锐利的倒钩。别看它倒立,行走速度却是极为迅速。“我回来了。”它突然口吐人言。这样一说话,草地裂开,露出了一个石阶梯,石阶露出的洞口走出无数跟它大小差不多,毛发颜色不一的同类生物。足足有数百之多的鼻行生物。这些鼻行生物只是伸出自己独一无二的尾巴,轻轻地落在回来的这只鼻行生物身上。这鼻行生物同样伸出自己尾巴与自己的同类尾巴交织在一起,这是它们的见面礼仪。场上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