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都和坦承认自己输了之后,合罕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输了不丢人,回去之后好好修炼就是了。”这时,负责照顾他们三个的管家走了进来:“合罕先生,来自扶桑的金城先生说要见你,他们就在门外。”“金城拓人?”合罕挑了挑眉,“让他进来。”很快,金城拓人与土御门爱岛就被管家带进了会客厅里面。“金城拓人,你来我这里作什么?”合罕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问,要不是金城拓人出主意,他也不会这么快让八都和坦去试探苏植。八都和坦输了,黄金族自然颜面无光,合罕对金城拓人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合罕,我来是关心八都兄弟的伤势,并且送药的。”金城拓人脸露微笑,他看向已经彻底恢复的八都和坦,“不过看来八都兄弟的伤已经没有大碍,那我就放心了。”合罕瞄了一眼站在金城拓人身后土御门爱岛手里提着的一个药箱,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为八都和坦的伤势而来的。“有心了。”合罕脸上露出一丝感动之色。“合罕,这次是我看走眼了,我也没想到那苏植的实力会这么高,导致八都兄弟受伤。”金城拓人又是一脸歉意地说,“所以合罕怨我,我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但无论如何我都愿意为此补偿八都兄弟。”“这就不用了,八都和坦也只是受了小伤,要你的补偿成何体统?”合罕拒绝了金城拓人的补偿。“既然合罕这样说,那就算了。”金城拓人脸上露出微笑,“不过合罕放心,那苏植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无论怎样,我都要想法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好给八都兄弟出口气。”“这事同样不用你插手。”合罕摇头,“我们黄金族的仇自然要由黄金族来报,否则长生天必定不会再庇佑它的子民。”“合罕,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金城拓人脸色严肃了起来,“那苏植身边有零和旱魃在,我不是看轻你的实力,但零和旱魃两人联手,你应付起来恐怕会很为麻烦,更别说找机会对付那苏植了。”“这我当然知道。”合罕平静地说,“零和旱魃不可能一辈子护住他,我总会找到机会的。”“既然合罕有了打算,那我就不插手这事,不过要是有什么忙需要我金城拓人的,尽管开口就是了,我必定尽力帮忙。”金城拓人想了想又说。接下来合罕和金城拓人相谈甚欢,他们聊了好一会,金城拓人见时候不早了,才起身告辞。合罕三个黄金族更是亲自将金城拓人两个送出大门,眼看着金城拓人两个上了车离去,才回到屋内。一回到屋内,合罕刚刚对着金城拓人的春风满面彻底消失,就好像由春天瞬间到了冬天一样,他的脸冷得吓人。“扶桑人最为阴险狡诈,他们绝对不安好心。”其中一个黄金人开口提醒合罕说。“这我当然知道。”合罕冷笑着说,“金城拓人那些做作都是虚情假意吧了,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他刚才只不过是跟金城拓人演戏的罢了。“那合罕刚才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让金城拓人他们去对付那华夏新人,甚至是零和旱魃算了?”八都和坦奇怪地问。“因为我很不喜欢那华夏新人,我想亲自为八都和坦复仇。”合罕摇头说,“而且就算我开口答应了,你们觉得金城拓人真的会出手对付那华夏新人吗?”“这……”八都和坦两人都有些不太确认。“他可能会去对付,也可能忌惮零和旱魃,从而不敢出手,但无论是哪个结果,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他要是去对付华夏新人,那我们就欠扶桑一个不必要的人情,也会让殊者觉得我们黄金族没用,报复一个新人都要借助扶桑人。”“他要是不去对付华夏新人,只是说说的而已,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不出手吗?”合罕反问,“所以这个仇还是要我们自己来!”他不需要金城拓人的帮助!……“王,你说他会相信我们吗?”回到暂住的地方,让世界树请来的工作人员出去之后,土御门爱岛坐下来给金城拓人泡好茶才缓缓地问。“九成九不会。”金城拓人接过土御门爱岛递过来的茶笑着说。“要是不会,那我们岂不是白走一趟了?”土御门爱岛微微愣了一下说。“怎么会白走一趟?”金城拓人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说,“我们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黄金族都答应出手对付华夏了。”“说是这样说,但那合罕会不会只是表面上说说的而已?”土御门爱岛皱眉问,“他要是不出手,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不会的,合罕可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他更没有什么耐心,其实,就算我们今晚没有过去,他也会报复华夏的。”金城拓人轻声笑道。“那我们过去有什么意义?”土御门爱岛还是不明白。“我们过去当然有意义。”金城拓人说,“我们过去是为了表明态度,八都和坦受伤的事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要是我们不过去,那合罕也许会怀疑我们是知道八都和坦打不过苏植,而陷害他们的。”“即使我不畏惧他们黄金族,但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竖立一个强敌,这就是我们过去的意义。”“可是王你不是说合罕他们不会相信我们吗?要是不相信,他们心里总会怀疑我们在背后做了小动作的。”土御门爱岛又说。“合罕他们的确不会相信我们,但我既然过去了,这就是一种诚意,在这种时候,合罕他心里面再不相信我们,他也不会显露出来,你没看见他后来的态度很好吗?”金城拓人那张圆脸的眼睛微微眯着,“在我表达出诚意之后,合罕也不会愿意和我们撕破脸的。”“毕竟让他们黄金族丢脸的是苏植,可不是我们,这是我与合罕无形之中达成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