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这,怎么回事?”杨初善从书房里听见动静,走出来一看,顿时便是一阵惊愕。“几个小贼而已,没事。杨老,你休息去吧,我来解决。”叶凌风道。“哦……那好,辛苦你了。”杨初善应了一句,连正眼去打量那八个杀手的兴趣都没有,似乎这八个人只是闯进屋子里头的老鼠一样,放心交给叶凌风去处理了。叶凌风悠然道:“老规矩,说吧。雇主是谁?”“小子,有种杀了我们,想从老子嘴里套话,你当老子是刚干这一行的菜鸟吗?”一个男人冷哼,似乎颇为硬气。“菜鸟不知高天高地厚才嘴硬。老鸟反倒是聪明多了,知道形势比人强,低头保命,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叶凌风耸了耸肩,道。“少特么跟老子说教。老子就是烂命一条,干的就是收钱杀人的行当,早把这条烂命豁出去了……啊!”那人还嘴硬,狐直接走了过去,一脚蹬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话还没有说完,发出一声惨叫,一时间鼻血飞溅,狼狈到了极点。“废话说得太多了。就要你一句,说还是不说?”叶凌风语气淡淡地道。“妈的!不说你又能……啊!”狐阴沉着脸色,再次上前,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犯叶凌风的威严。又是一脚践踏在了那人的脸上,这一次,把那人的鼻骨都踏碎,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惨叫。惨叫声叫得旁边那几个人都是脸色僵硬,甚至是有些发白,因为狐没有收手,而是把脚放在了那人的脸上,不停地碾压,很快就是血肉模糊。“没有人想开口说点什么吗?看来你们都很硬气,就是不知道鼻梁骨像不像这位一样硬?”叶凌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还算清醒的那几个人。“老五,咱也是为了一口饭而已,犯不着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一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了。“这位才是聪明人。”叶凌风笑了笑,给了那人一个表示鼓励的眼神,很是和善,但这样子,却更让人感觉到恐惧。“我们是外地的。几个大老板出钱,从黑市里把我们雇了过来,要我们把这屋子的人全都杀光,尤其是一个叫叶凌风的……那应该就是你吧?”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叶凌风道。“一百万。”叶凌风呵呵一笑,道:“看来你们不懂行情,跟他们谈价格之前,你们应该了解一下市场才是。这屋子里头姓杨的三个人,身家几十亿,杀他们的价格,远远就不止一百万了。”顿了一顿,叶凌风再次道:“至于我……如果你们有心查一查,哦,估计你们也没那渠道,不过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们,几个月前,有人开价上亿要杀我,还没有人敢接手。所以,你们收这一百万,实在是亏了。”几个杀手闻言,脸色发青,都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他们不知道叶凌风是不是在说大话,但是他们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人,的确不是一百万就能够杀得了的人物。“这样吧……”叶凌风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道:“咱们也做笔交易,怎么样?”“什么交易?”那人很是惊疑不定。“我放了你们。另外,给你们两百万。你们帮我把那几个有眼无珠的老板给干掉。”叶凌风嘴角微动。那人支吾着说道:“这……这不合规矩。”叶凌风微微昂头,道:“你们没有更好的选择。要么,从下一分钟起人间蒸发。要么,接了我这笔生意,事成之后,带上那三百万远走高飞,估计够你们过上一段时间好日子了。而且,比起杀我,杀那几个人肯定是要容易很多不是?这可是一笔好买卖。”“一山还有一山高,兄弟,你才是狠人。我们服了。”那人又犹豫了一会儿,但也还算痛快,咬牙点了点头,接受了叶凌风的条件。“给他们打两百万。”叶凌风朝狐示意了一下,而后又朝那几个人道:“天亮之前,我要看到结果。没问题吧?”“你够爽快,我们也不会不讲道义,等消息吧。”叶凌风笑笑,朝狐道:“送他们出去。”五成新的小货车里,除了那个脸上血肉模糊的人之外,其他七个人都还算清醒。“那个人,真的给了我们两百万。”一人看着手机里显示的银行信息,不知道是滋味,那上面显示出来的是,他的账户上多了两百万的钱款。“那怎么办?我们到底干不干这笔生意?”“要不我们直接跑吧?杀不了那屋子里的人,我们好歹还收了一半订金,现在还多了两百万,够我们花的了。”“不能这么干。那个年轻人,太可怕了,我感觉,我们要是拿了钱不办事儿的话,会死的很惨。”“我现在一想到那个女人,还会发抖。”“那……按照他说的,干掉那几个老板?”“干!反正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鸟!”“那就这么定了,走!”几个人商量了一通,最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驱车离开,驶入了黑暗夜色之中。杨家别墅,狐的房间里。“他们还算聪明,去帮你办事儿。”狐放下了耳机,朝躺在床上的叶凌风说道。“嗯。”叶凌风点点头,没说什么。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虽然那几个人是亡命之徒,但他从不会看走眼。“打给罗局长了么?”叶凌风转而问道。“跟他通过气了。时机合适,他会带着人出现的。”“好。至于能不能脱身,就看那几个人的本事了。”叶凌风说着,伸了个懒腰起身要走出去。“你,可以在这里过夜。”狐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不大合适啊!”叶凌风挠挠头。狐的眼神里头,分明透着一股不无幽怨的期待,这让他有点受不了。“你可以在她的房间里过夜,为什么不能在我的房间……”狐走了过来。“打住。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叶凌风摇摇头道。狐站住了,眼里的渴望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幽深而又复杂的情绪,但再没有强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