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商量,丁老三表示,他在湘西凤凰县城有一位相交甚好的朋友,可以让唐嫣先住到他家里去,然后他们再去找那位苗族老巫师,老巫师所在的苗寨离凤凰县城不算太远,到时候无论是请老巫师去凤凰县城还是送唐嫣去苗寨都较为方便,余飞想了想,为今之计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于是余飞稍稍收拾了一阵,打电话叫罗子将车开了过來,一行人便出发前往湘西,这次余飞一家子是举家出动,就连小白也跟着一块,由于人比较多,白逸清便也开着她不久前买的那台奔驰ML500一块去,不过余飞不太放心白逸清开车的水平,便抱着唐嫣坐上了罗子的车,坤元子和秦风以及小白则坐在白逸清的车上,这还是白逸清第一次开车出远门,平日里也就是载着唐嫣在深圳市区里转转而已,这一路上,她那是相当的得意,不时地向坤元子和秦风炫耀着,秦风倒是沒怎么说话,别看他曾经是一位威风八面的将军,但在白逸清面前,他一向都表现地十分的谦卑和听话,这或许是因为他体内有白逸清妹妹玉儿内丹的缘故,坤元子就不一样了,虽说现在和白逸清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不过他可一直都不服她,然而如今却得坐着她开的车,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更何况白逸清又一直在炫耀个不停,搞得他愈加恼火,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冷冷地抛出了一句:“不就是一个车夫嘛,又有何可得意的。”此话一出,把白逸清刚到嘴边的一句正准备继续炫耀的话直接给呛了回去,她顿时气得不行,差点沒停下车來将坤元子扔出窗外去,接下來,俩人便开始相互挖苦起來,搞得有好几次车子差一点便亲了前面车辆的尾巴,不过,在开了七八个小时之后,白逸清便再也得意不起來了,她逐渐体会到了这长途驾车的痛苦之处,手得一直扶着方向盘,脚得踩着离合器,如此机械枯燥的活儿,就算是妖也觉得不好受,更何况她还是一只本來就闲不住的九尾狐妖,直到晚上凌晨一点多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位于湘西的凤凰古城,丁老三的车在前面引路,领着大家來到了一栋临近沱江的三层楼房前,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位四十來说的中年男子从房内走了出來,丁老三赶紧下车,向中年男子拱手道:“夏兄弟,我丁老三又要來打扰啦。”中年男子也忙对丁老三拱手:“三爷这是哪里话,快请进屋。”这位中年男子姓夏名靖远,他其实也是一位苗人,与他们这次要找的那位苗族老巫师是同一个苗寨的,而且,他与老巫师的儿子还是很好的朋友,老巫师的儿子名叫蓝岱山,与夏靖远俩人暗地里其实都干着倒斗的活儿,七八年前,他俩在湘西的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宋代古墓,便想着去弄点东西出來,谁知道两人一进去,便遭了墓里的机关,被困在了里面,幸好沒过几天,丁老三一行人也來摸这个墓,将他俩给救了出來,而且在那个墓里摸出來的宝贝,丁老三卖了之后的还将钱分给他俩各一份,这也是丁老三的习惯,见者有份,而也真是因为这件事,蓝岱山和夏靖远对丁老三一直都心存感激,丁老三也因此而认识了蓝岱山的父亲,被当地人尊称为蓝巫爷的一位苗族老巫师,一行人进屋之后,夏靖远领着大家上了楼,这栋房子里就住着夏靖远一家三口,他老婆平日里利用一楼的门面卖点杂货,二楼和三楼在旅游旺季的时候,会作为临时旅馆对外营业,所以床铺什么的设施一应俱全,丁老三此前已经跟夏靖远说明了他们此次前來的目的,夏靖远毕竟是苗人,对蛊术也略有了解,他便将余飞和唐嫣安排在了二楼正中间的房间,这间房与外界沒有窗户连通,只有在对着天井的位置有一扇小窗,若是在平时,这种不透风的房间大家都不愿意住,不过现在对于唐嫣來说,这间房的密闭性和隔音效果却是再好不过,因为中了蛊毒的人,最怕的便是受到外界的干扰,余飞将唐嫣抱进房间,放到床上,不一会儿夏靖远又端着一支香炉过來,这香炉烧的香气味极为特别,余飞问道:“这是什么香。”夏靖远解释说:“这是安蛊香,可以让妹子体内的蛊虫安定下來,以免蛊虫太过活跃,侵噬她的身体。”余飞一听,赶紧让夏靖远将香炉摆放在了床头的床头柜上,将唐嫣盖好被子之后,余飞便顺便拉着夏靖远聊了起來,“她中的是什么蛊毒,为什么会一直都处于沉睡状态呢。”这一点是余飞最搞不明白的地方,坤元子和白逸清也很是纳闷,因为照理说,在大多数情况下,中了蛊毒的人都和常人无异,只有在驱动蛊虫的声音或气味传來时,中蛊者才会变得异常,而唐嫣从中了蛊毒一开始,便处于沉睡状态,关键是其身体也并无异常,却就是不醒,夏靖远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这一点的确很是奇怪,我还沒听说哪一种蛊虫会使人嗜睡的,不过你们说她只是触摸了东西便中了蛊,而且一听到笛音全身还起了血斑,从这些情况來看,中的恐怕是极为恶毒的嗜血蛊。”“什么是嗜血蛊。”余飞赶忙问道,夏靖远回答说:“嗜血蛊是用十几种深山中稀有的毒虫配制而成,专以人血为食,炼制嗜血蛊之人必须是纯阴处子之身,所以一般多为女子,她会先用自己的处子之血喂养蛊种,最终蛊种会与她在灵性上‘融为一体’,嗜血蛊也就会听命于炼蛊者的驱使,中了嗜血蛊的人,一旦蛊虫作祟,只需几个时辰,便会全身渗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