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你们的时候,是四肢着地,还是用双腿奔跑。”畜生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好像是用腿吧,当时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只顾着踩油门,也沒看清楚。”这时猴子说道:“是用双脚奔跑的,当时我还专门回头看了,他们奔跑起來双脚之间的跨度很大,有点像是在跳跃。”“那他们有沒有弓背。”一旁的余飞追问道,根据档案记载,受了罗刹花感染的人,弓背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特征,猴子沉吟了一会:“弓背,那倒沒有,一个个站着和普通人沒什么区别。”问題问得差不多了,余飞又安慰了他俩几句,让他俩先呆在这里面好好休息几天,便和博新文准备离去,这时猴子却又忽然叫住了余飞:“对了,飞哥,这帮家伙好像还蛮有组织性的,有一个似乎是他们中的老大,我们开车逃跑的时候,就是他朝我们一指,并说了句什么话,我也沒听明白,立刻就有三四个人朝我们追过來了。”听猴子这么一说,余飞和博新文都不由一怔,居然还有组织性,,这倒是有些出乎他俩的意料,离开地下仓库,在返回宿营地的路上,博新文向余飞问道:“余兄弟,这起事件你怎么看。”余飞神色严肃地回答道:“从现在掌握的信息來看,这起事件应该不是由罗刹花引起的变异事件,这些人直立奔跑,而且沒有弓背,这些都不符合罗刹花引起变异的特征,所以,很可能如我们此前所预料的,和女魃这个魔头有关。”博新文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只是沒想到这些僵尸这么快就形成了组织性,看來要对付他们,恐怕不易。”这时余飞忽然想到了乌奴,他立刻对博新文说道:“对了,这次我还多带了一个人來,若是说到对僵尸的了解,我们这些人里恐怕沒人比他更为熟悉了。”博新文点了点头:“是那位生着一副鹰钩鼻的老先生吧,我看到了。”“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余飞反问道,博新文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余飞请來的某位道友而已,所以也并未多问,余飞附在博新文耳边,耳语了一会,博新文顿时大惊道:“什么,你说他是……”正巧这时有一对巡逻的士兵走过,余飞赶忙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博新文扭头看了看那队士兵,压低了声音:“你说他也是一个僵尸,而且还是女魃的师侄,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博新文是在担心乌奴和女魃会不会是一伙的,而“师侄”这个称谓倒是让余飞愣了一下,他之前还从未这么认为过,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理,女魃与后卿算是同门师兄妹,那么乌奴便应该算是女魃的师侄,余飞低声说道:“应该不会,后卿与女魃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而且我们和后卿打过好几次交道,他这人本性倒是不坏。”听余飞这么说,博新文稍微安心点,不过他对这位僵尸之王的嫡传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不管怎么样,对他还是得留意着点。”余飞点了点头:“好,我会请道长盯着他一点。”二人正聊着,忽然周围想起了刺耳的哨声,片刻之后,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快速地冲向操场集合,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令余飞有些惊讶,显然这些士兵都是和衣而睡,一直都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是紧急集合,恐怕出什么事了。”博新文眉头一皱,便立刻往指挥大厅跑去,余飞也紧随其后,二人刚刚冲到指挥大厅的门口,一名挂着少校军衔的年轻军官快步迎了出來,朝博新文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博同志,首长们都正在等您呢。”博新文扭头对余飞说道:“余兄弟,走,你跟我一块进去吧。”然而余飞刚要往前跨步,却被那名少校拦住:“博同志,会议名单上沒有这位同志,而且这是机密会议,他不能参加。”博新文看了那名少校一眼:“他可是平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他必须参加这次会议,待会我自会向首长解释。”说完,拉着余飞,也不再理会少校惊讶的神情,便往指挥大厅内走去,少校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原地愣了半天,直到他俩已经走进了大厅,这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坐办公室的专家,就是沒一点纪律性。”在这名少校的眼中,博新文是一位病毒学专家,上边给他安的头衔也是如此,博新文领着余飞径直走进了指挥大厅的会议室,博新文推开门,便在门口停了下來,大声喊了一声:“报告。”余飞紧跟在博新文身后,他抬头一看会议室内的阵势,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发虚,只见会议室内摆放着一个U型长桌,桌子的两旁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军人,而且几乎都是少校以上军衔,最前面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军人,一看他的军衔,竟然是一位中将,就在他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穿西装的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再过去,则是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与这样的场合显得极不相称,随着博新文的一声喊,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转过头來看着他俩,“请进來吧。”那位头发花白的中将说道,博新文领着余飞走了进去,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见了博新文,对中将耳语了几句,中将抬起头來,朝着博新文微微一笑:“原來你就是博新文同志,我可是久仰大名,王局长自从來了我这,一直都在夸你呢,想不到竟然如此年轻斯文,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呐。”“首长过奖了。”博新文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小博,这位是谁呢,跟大家介绍一下吧。”身穿西装的中年人看了看余飞,对博新文说道,“报告局长,他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余飞。”博新文说道,被博新文称作局长的中年人一听,望着余飞,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是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