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后卿也一眼便认出了这件东西,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惊道:“是血煞天珠,将臣大神,您……您怎么会……”还未等他把话问完,将臣猛然扭过头來,怒目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闭上了嘴,沒有再继续说下去,余飞见状,不禁心头生疑,他记得将臣曾经跟自己说过,血煞天珠乃是一件无上神器,而且是僵族至宝,可为何身为僵尸之王的后卿见到它之后,非但沒有表现出丝毫惊喜的神色,反而还显得极为慌张,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而且关键是将臣还不让他说下去,看來,将臣是在刻意对自己隐瞒些什么,想到这,余飞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他也并未多说什么,他认为既然将臣有意隐瞒,那即便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先看看再说,将臣一手托着血煞天珠,朝着弥漫着黑色浓雾的石壁走了过去,余飞一颗心都悬了起來,他刚才领教了这玄阴极气的厉害,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将臣的安危,然而将臣对玄阴极气却显得毫不顾忌,走近之后,未作任何停留,便大步踏入了浓雾之中,他的身形轮廓逐渐在浓雾中变得模糊,很快便完全消失在了浓雾之中,等了好一阵之后,仍并不见浓雾有什么动静,而将臣也沒从里面中出來,余飞不无担心地向后卿问道:“后卿大哥,大哥他不会是出啥事了吧。”谁料后卿却并未理会余飞,他这会儿正两眼紧盯着前方发愣,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后卿大哥,。”余飞大声喊了一句,“喔……余兄弟,怎么了。”后卿这才缓过神來,“大哥他进去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沒有呢。”后卿笑了笑,说道:“余兄弟不必担心将臣大神,这玄阴极气虽然厉害,却不能伤得了他,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刚说到这,后卿却又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才缓缓说道:“总之,再等等吧。”余飞心中不禁愈发地好奇了,于是便开口问道:“你想说的可是大哥手中的那颗血煞天珠。”后卿显得有些惊讶,他扭过头來:“原來余兄弟你也知道这血煞天珠。”余飞答道:“我曾经见大哥使用它对付已经沾染了玄阴极气的夔牛,他跟我说,那是一件神器,也是你们僵族至宝。”“什么,僵族至宝,将臣大神果真是如此跟你说的。”后卿顿时脸色一变,余飞点了点头,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后卿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后卿呆呆地愣了半晌沒有说话,几次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余飞一直都觉得血煞天珠邪乎,如今见到后卿的模样,愈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趁着将臣还在浓雾之中,余飞小声问道:“后卿大哥,关于这血煞天珠,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它究竟是件什么东西。”后卿长叹了一口气,反问道:“余兄弟你可知这血煞天珠的來历。”“它有什么來历。”余飞赶忙追问道,“这血煞天珠……”后卿刚准备说起,谁料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黑色浓雾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剧烈的翻腾起來,并向外扩散开來,“不好,小心玄阴极气。”眼看着浓雾就要飘散至他俩跟前,余飞和后卿哪还有时间闲扯,都赶紧催出一团劲气,形成了灵气罩将身体护住,浓雾很快便将他俩的身体笼罩了起來,尽管有灵气罩护着,不过余飞却仍然感觉到体内气海一阵翻腾,脑袋也有些许发胀,而且,浓黑的雾气似乎正在缓缓地穿透灵气罩,朝着他们的身体逼近,玄阴极气果然不愧是世间至阴至邪之气,竟然难以阻挡,余飞暗暗吃惊,不敢怠慢,赶忙运气提神,进一步加强了灵气罩的气场,不过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后卿,情况似乎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他的额头上竟然都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來,“后卿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余飞大声问道,“想必是将臣大神催动血煞天珠,扰动了这玄阴极气的气场,我们得想办法先离开此地。”后卿答道,可想要离开却也并非易事,因为现在他俩几乎都已经无法动弹,玄阴极气似乎是将护住他俩身体的灵气罩固定住了,除非他俩收起灵气罩或许才能离开,可是这样一來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俩将直接暴露在玄阴极气当中,而这玄阴极气能够侵蚀世间各种灵性之物,只怕绝不是他俩能够承受得住的,就在这紧要关头,浓黑雾气却又忽然快速地退了回去,两人抬头往前一瞧,依稀可见一个人影,正昂然挺立在浓雾当中,他一只手高举着,而以那只手为中心,已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气流漩涡,周围的黑色浓雾正被快速地吸入到这个漩涡之中,过了沒了一会儿,石壁前的浓雾变得越來越稀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一道数米來高的金色大门随之显现了出來,这道大门与刚才在幻境中见到的黑色巨门相比虽然要小了许多,但上面所雕刻的图案却是一般无二,用将臣的话说,便是刑天所用那面干盾上的图案,又过了一阵,石壁前浓黑的玄阴极气几乎被血煞天珠给吸了个精光,将臣这才收起了血煞天珠,嘴角露出了一丝极难察觉的诡笑,余飞看在眼里,不由心头一怔,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后卿,只见他这会儿也是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丝毫沒有因为将臣除尽了挡路的玄阴极气而表现得有多兴奋,余飞心里愈加的疑惑了,这血煞天珠究竟是神器还是邪物,刚才后卿本來正要对自己说出有关血煞天珠的來历,可还沒來得及说出口他俩就被玄阴极气给困住了,那么后卿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