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深吸了一口气,又轻唤了一声:“拂尘前辈。”等了片刻,却依然沒有回应,看來,拂尘散人并不在这里,可他又会去了哪里呢,岗楼内的一侧有一道圆形阶梯蜿蜒向上延伸,余飞定了定神,顺着阶梯往楼上走去,楼顶是一个空旷的平台,也是满地的狼藉,随处可见断裂的武器以及被撕碎的甲胄,而且地板上还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迹,只是唯独不见一具尸体,余飞站在楼顶,放眼望去,发现果然便如咕布所说,这上面的视野极好,他一眼便瞧见了远在数里之外的咕布和赤焰神兽,看來,这还真是一座哨岗,只是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若是发生了激战,那尸体又去了哪里呢,余飞正纳闷着,顶楼一侧的一个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印记被深深地刻入了石板之中,呈长条形,足有三米來长,一米余宽,前端呈椭圆形,后端分成三叉发散开來,余飞盯着这个印记看了一会,忽然脑子里一激灵,这哪里是什么印记,分明便是一个巨大的爪印,这个念头一冒出來,余飞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此之大的爪印,那么留下这爪印的怪物的身体又得该有多大呢,而且,这座岗楼的四周都不见同样大小的爪印,唯独在这楼顶之上留下了这么一个,那这爪印又是从何而來呢,莫非……这怪物还会飞,,一只会飞的巨大怪物,而且还生着利爪,余飞越想越觉得吃惊,他正思索着,忽然从楼下依稀传來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听起來像是风声,又像是有人在呼叫,余飞听了,不由心头一怔,暗道:“莫非是拂尘前辈。”他顾不得多想,立刻握紧诛魔神剑,快步冲到了楼下,然而,楼下却依然是空无一人,余飞前前后后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吧,余飞正纳闷着,又是一阵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终于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地下传來的,看來这座岗楼下面还有玄机,余飞赶忙催动灵识仔细地探查起來,很快他便发现,就在岗楼内的一角落处,地面的正下方似乎藏有空洞,只是打造这座岗楼的黑色石材有些特别,他的灵识并不能完全穿透,所以也不能探查清楚空洞内究竟藏着什么,拂尘散人不见了,却发现了一个传出奇怪声音的地下空洞,莫非他是进入了这个空洞之中,可是,这空洞的入口又在哪里呢,余飞走上前去,弯腰一瞧,这才发现空洞上方是一块直径一米左右的四方形的地砖,看來这应该是一道暗门,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启,余飞在地砖周围仔细搜寻了一番,并未找到开启暗门的机关,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从地下传來,这回余飞听得更真切了,是有人在叫喊或是咆哮,尽管听起來并非是拂尘散人的声音,但余飞还是心急不已,他担心拂尘散人遇到什么危险,也顾不得寻找开启暗门的机关了,快步走到那个空洞的正上方,运气提神,猛地一脚便跺了下去,他是想以自身内力将地板跺开,然而地板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腿肚子震得有些发麻,余飞沒想到这石板竟然如此坚硬,他看了看手中的诛魔神剑,往后紧退了一步,接着一声大喝,朝着那块地板便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剑气,在屠魔谷的时候,诛魔神剑的剑气轻易便能将一块巨石斩成两半,想必用它划开这么一道暗门也不是什么难事,随着剑气击中那块地砖的一刹那,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砖随即裂成了好几块,并掉如了下方的空洞之中,暗门还真被强行突破了,余飞探头往内一瞧,里面却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究竟有多深,他定了定神,也未多想,便纵身跳了进去,足足往下坠落了十几米,余飞的脚尖才终于触到了地面,也是幸好他懂得御气之术,若是一般人这样落下來,非得摔得半残不可,这下面依然是漆黑一片,余飞站稳身子,赶忙催动灵识探查起來,这下面似乎是一个天然石洞,并无人工雕凿的痕迹,而余飞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面积约摸二十來平米的洞厅,洞厅的四周到处都是岔洞,一时也不知该往哪儿走,他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在这洞厅内的地面上,残留着一些粘稠的暗褐色浆状物,这些浆状物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应该是不久之前才留下來的,究竟会是什么玩意呢,余飞思索了片刻,忽然心头一怔,暗道:“这该不会某种魔怪的体液吧,。”他记得在对付那伏地炎魔的时候,由伏地炎魔身体里流出來的,便是一种暗红色的浓稠体液,想到这,他不敢怠慢,赶忙握紧了手里的诛魔神剑,并暗自催动体内的斩仙宝葫,然而等了片刻,却并未有什么动静传來,在定了定神之后,余飞缓步朝着最大的那个岔洞口走了过去,走进岔洞,往内还沒走了多远,前方忽然蹿出了一团黑影,直扑他而來,好在他早已有所防范,未敢多想,抬手便朝着那团黑影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剑气,黑影被剑气击中,立刻倒在地上挣扎起來,并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嚎叫,余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仔细一查探,不由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一只独眼怪,夜魔变异之后的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座岗楼的地下呢,他正纳闷着,又是几团黑影朝着他猛扑了过來,余飞不敢怠慢,赶忙挥动手中的诛魔神剑,数道凌厉的剑气射出,转眼间几只独眼怪便都被击倒在地,“我靠,这该不会是一个独眼怪的窝吧。”望着被自己击倒的几只独眼怪,余飞心里升起了一股凉意,他不敢再往里边走了,若是里面还藏着更多的独眼怪,难保他还能应付得來,毕竟这洞内颇为狭窄,即使他手里有无上神器,也未必能完全施展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