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压所说,余飞这才明白,难怪那头白色巨兽那么厉害,甚至比号称“冥泉河灵兽”的玄阴寒鲼还要厉害得多,原來,它竟然是來自于神界的头号水性神兽。余飞不禁叹道:“坎水冰晶兽,再加上一整座西阴城,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啊,布下这么大一个陷阱,该不会就是为了等我來吧。”他话音刚落,陆压立刻说道:“不,你们进入的其实并非是西阴城,而只不过是一座幻城而已。”“什么,真是一座幻城,。”余飞大吃一惊,尽管他曾经也这么怀疑过,但他在城中毕竟真真切切地触摸了那坚硬的白冰岩,因此觉得不太可能是幻象,谁知现在陆压却说还真是一座幻城,那么,又究竟有谁能够设下一座以他现在的修为都无法看透的幻城呢。陆压看出了余飞心头的疑惑,说道:“不必惊讶,毕竟你尚只得到了老朽的三层功力而已,而且城中之物也并非全是假的,更重要的是,幻象之术乃是幽泉最为擅长的异术之一,他利用迷雾所造出來的幻象,足以以假乱真,所以你未能看透,倒也不足为奇。”“可若我看到的只是一座幻城,那真正的西阴城又在哪里。”余飞疑惑地问道,因为根据咕布所说,穿过西阴谷,便应该能看到西阴城,而他们穿过西阴谷之后,确实只看到了这么一座城而已。陆压告诉余飞:“冥泉河的发源之地,乃是位于西阴山脚下的冥湖,此湖深达千尺,湖底极为冰寒,玄阴便是在这冥湖湖底,建造了鬼界唯一一座水下魔城,,西阴城。”“啊,湖底,可……可那湖又在哪里呢。”余飞记得他们进來了之后,除了冥泉河之外,也沒见到啥湖啊。“呵呵,便是在你们踏入的那座幻城下面,坎水冰晶兽将整个冥湖的湖面冰封了起來,并在冰面上设下了坎水冰晶阵,这样一來,坎水冰晶阵也能够利用冥湖湖底的寒气,源源无尽。”听陆压这么一说,余飞一想,其实自己在城外的时候便已发现,那冥泉河的河水是从西阴城中流出來的,只是当时他并未在意,毕竟河流穿城而过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却万万沒有想到,原來他所进入的“西阴城”,其实就是冥泉河的发源地,,冥湖所在。陆压又道:“所以,要想破解坎水冰晶阵,只需做到两点便可。”余飞顿时來了精神,赶忙追问:“哪两点,快说说看。”陆压轻描淡写地答道:“其一,破了幽泉布下的幻境;其二,找到坎水冰晶兽,将其收服。”余飞听陆压说得那么轻松,原本还以为很容易便能破阵,可现在一听这两点,立马又泄了气,说道:“我靠,你说得倒是轻巧。”陆压笑道:“呵呵,又有何难。”“那你说说,我上哪儿去找坎水冰晶兽,它被我击伤之后,逃入了冥泉河,先不说我进入冥泉河能不能找到这畜生,关键是现在我连这阵都出不去,又怎么去……”余飞话还沒有说完,陆压打断了他:“不,坎水冰晶兽乃是启动此阵的关键,此阵既然启动,那便说明坎水冰晶兽也已进入了此阵所形成的虚空神结之中。”“哦,这畜生也在虚空神结里。”余飞里立马又來了精神,“那它藏在哪儿呢。”陆压笑道:“呵呵,你若想知道它藏在哪儿,那便先得破除幽泉设下的迷雾幻境。”“怎么破。”余飞追问道。“要想破除幻境,便得先克服你心里的恐惧感。”“啥意思。”余飞不明就里。陆压解释道:“正所谓幻由心生,幻境存在与否,往往与你内心深处本能的感受有着莫大的联系,在你内心之中,对这寒阵有着本能的恐惧,你之所以会觉得这虚空无尽,那是因为你心中的恐惧无尽所致。”听陆压这么一说,余飞心头微微一怔,说起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自打他发现自己身陷寒阵之中,心里的确有些慌神,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这是一种恐惧。陆压接着说道:“所以,你只要克服了内心深处的恐惧感,便能破此幻境,届时,那坎水冰晶兽也将无所遁形。”“好,那我这就试试。”“且先不急,你的肉身已经被寒冰封冻住了,所以,还得先化开你身体的寒冰方可。”“我靠,要不是为了进入冥想状态,我的身体至于被封冻起來嘛,这寒气源源无尽,还不知能不能化开呢。”余飞抱怨道。陆压呵呵一笑,说道:“你不必费心化开身上的寒冰,只需稍待片刻,你体内的如意玲珑盘便会受到寒气触发,从而启动,这件宝贝自会帮你化开寒冰,而且还会形成一个独立的气场,让你免受寒气侵袭,只要感受不到寒气,相信你更易克服内心中的恐惧之感。”余飞听了,这才明白,原來陆压之所以让他仍由身体被寒冰封冻,其实就是为了触发他体内的如意玲珑盘。不过,余飞对于如意玲珑盘是否能够抵挡如此极寒之气,还是有些担心,他刚想开口询问,陆压已抢先一步说道:“你不必担心,如意玲珑盘乃是盘古以他诞生之初的护体金气炼化出來的无上至宝,甚至就混沌之气亦不能侵入,这寒气再甚,也远不及混沌之气。”“什么,如意玲珑盘竟是盘古天神的护体金气。”余飞大吃一惊。“沒错,你与这如意玲珑盘也算是有缘,神界诸神无不垂涎此宝,但谁也不曾料想,盘古竟会用此宝來封印甚至不入神格的女魃,机缘巧合之下,此宝竟会认你为主,或许这便是天意吧。”陆压说到这,忽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好了,如意玲珑盘即将启动,你得离开这思维幻界了。”余飞赶忙问道:“那我们还会见面吗。”“老朽已与你融为一体,见面又有何难,记住,幻有心生,克服心中魔障,可破万千幻象。”陆压话音一落,余飞只觉心头猛然一怔,体内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而眼前的景象则迅速变得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