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盯着他的表情眯起眼睛,手指在他腰间戳了戳,“你想清楚再说啊,我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
秦戈笑着捉住她作怪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锁住:“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你不那么生气。”
沈鸾:好的,她已经要开始生气了。
那位姑娘名叫郑皎然,父亲与广阳侯是好友,年幼的时候时常来广阳侯府走动,与秦贤相识多年。
“郑姑娘才气斐然,小小年纪跟大哥很能聊得来,她来家里的时候,大哥能看得出很高兴,父亲母亲一度都有些盼着他们过来。”
“后来因为一些事,郑家搬离了晏城,他们离开之后,大哥很是消沉了一段时日,甚至加重了病情,险些没能熬过去。”
“再后来家里就没人再提郑家的名字,渐渐的也就淡忘了,但大哥心思细腻,怕是一直都记着,也还……留着郑姑娘送他的东西。”
“你也知道的,秦家的男子都很长情,这其实也算是个优点。”
秦戈一边说一边略有些心虚地去瞄沈鸾,果不其然,沈鸾的表情已经变得不大对劲。
“长情不是这么用的,我就不信当初若是大哥抵死不肯,这亲事真能成。”
秦贤没有坏心思她信,如今也是在诚心为白云心打算她也信,但心里要是真有别人,当初就不该松口成亲,这不就是给白云心希望?
然后这么多年,无法回应白云心的心意,接受着白云心全心的付出。
还长情?这不就是,找了个地位高点的贴身丫鬟吗?
秦戈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大哥有时候是优柔寡断一些,但这是他的处境造成的,也怪不得他,不过他如今是真心想替大嫂打算。”
“那是啊,嫂嫂无怨无悔地照顾了他这么久,可不得好好打算一下。”
沈鸾怎么都觉得不得劲,“这么看来,大哥对这郑家姑娘也没多痴情,要真矢志不渝,便是认了嫂嫂做秦家的义女又何妨?秦家收留她,她一样会尽心照顾他报恩,也趁早断绝了嫂嫂的期待。”
可秦贤却娶了她,给了她秦家大少夫人的名分,又言明自己心有所属,不会喜欢她。
这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想到白云心哭肿的眼睛,沈鸾很生气,“行,不就是让我劝嫂嫂接受和离吗?这事儿我管了。”
秦戈给她顺气,“我就知道我们阿鸾最善解人意,来香一个。”
沈鸾用掌心捂住秦戈的嘴唇,气呼呼地将他推开:“我气着呢,今儿重新认识了‘长情’这个词,我得好好感悟感悟。”
秦戈:“……别啊,咱就事论事,这不能连坐啊。”
“嗯,我就迁怒了,怎么着吧。”
沈鸾理直气壮,捏住秦戈脸来回搓揉,使小性子的模样让秦戈嘴越咧越开,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娘子生气都这么漂亮,我可真有福气。”
……
第二日,沈鸾要去铺子的时候,就将白云心一块儿喊上。
“也没什么事儿,就去转一转,正好有家药材铺子说是刚收到一批药材,嫂嫂也好帮我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