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自古异姓王多隐患,国朝尚未稳定,皇上如此决定实在草率,请皇上收回成命。”
那些曾经劝他提防秦戈的老臣呼啦啦跪了一地,沅凌竟觉得眼前的场景熟悉到令他想笑。
“异姓王也不是没有先例,对国朝有重大贡献者便可封王,秦戈功劳不必多说,朕觉得他担得起。”
“微臣不敢否认秦戈的功劳,只如今他已经解甲归田,远离纷扰,不如就如他所愿,岂不更好。”
众人附和,沈文韶站了出来,声音清冷,“微臣以为皇上此举甚是高瞻远瞩,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青年才俊人才辈出,若是让他们听见诸位的话,怕是立时就被寒了心,皇上求才若渴,惜才仁义,令天下多少人才敬仰,尔等却想一再阻止皇上礼贤下士,不知是何居心。”
“沈大人此言差矣!你与秦戈是姻亲,自然会……”
“我素来行事对事不对人,皇上此举会赢得天下百姓赞颂,会获得天下有才干之人的忠心,这些对皇上来说极为重要,不过一个异姓王的名头,一小块不入眼的封地,你们却要阻止皇上得人心,你们究竟是在为皇上着想,还是在为你们自己打算?”
“你……”
“毕竟朝中若是多了一大批皇上的追随者,各位重臣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沈文韶语气冷淡,但话里的意思极为挑衅,气的那些反对的老臣脸色涨红,赶紧跪下表明忠心,他们绝无此意。
沅凌心里也怪怪的,不入眼的封地这几个字,好像隐隐有隐射到自己……
沈文韶正色道,“皇上行事必然有皇上的道理,如今国朝平定,朝堂需要更多有学识有才华的年轻一辈,皇上此举定会为国朝奠定下百花争鸣的根基,让更多人愿意报效朝廷,前仆后继。”
……
远在千树岛的沈鸾,和秦戈两人又再次体会到小婴孩的可怕。
“我记得当初咱娇娇真的没这么爱哭,该吃吃该睡睡,特别的好养,怎么到了如霁这儿像是在历劫一样?”
秦戈耳朵里塞着小纸团,都阻止不了秦如霁的魔音入耳。
沈鸾抱着秦如霁轻声地哄着,“不哭不哭了,我们如霁是不是饿了呀?”
紫烟回答,“才刚吃过不久,不该饿的。”
“那是不是尿了?娘亲看一看。”
沈鸾把秦如霁放下,解开他的襁褓,干净的。
“也不是饿了也不是尿了,那究竟是为什么哭呀……”
沈鸾都要哭了,小孩子哭起来实在不讲武德,她都闹不明白,究竟是哪儿不舒服。
秦戈将孩子抱起来轻轻晃着,结果秦如霁哭得更大声,他一脸不解,“娇娇就很喜欢我抱着晃,如霁不喜欢呀,那咱们换个别的好不好?”
当初秦娇娇让两人顺顺利利地度过了新手爹娘的阶段,他们还挺开心,觉得自己虽然第一回当爹娘,但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
没想到该经历的,一点儿都少不了,只不过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