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正月初七。
但在南洋,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四周,有云雾,亦有瘴气。
偶尔有似人般的影子徐徐飘过,悄无声息,在当地人的口中,此地被称为鬼林。
进入到鬼林的人,从来没有能够走出来的。
深处,可看到两座石像守卫着一处寨子,寨子内,有老弱妇孺生活。
寨子内一栋栋房屋的屋檐,窗边上,更是挂着一个个纸人。
然而在此刻,索浪满面苍白,浑身狼狈,踉跄的走进寨子内。
他的到来,让不少人的脸色微变。
“索浪!”
“你怎么了!?”
“索浪,你不是去华夏了么!?”
寨子内,一些人望向索浪,纷纷围过来。
“教主!”索浪嘴唇发紫,有气无力的吐出两字。
很快,只见有身披黑色教袍的存在走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中露出了教袍下的一角。
那像是纸糊的脸,更像是纸糊的人。
仔细望去,可见这黑色教袍下,足不沾地,如履低空。
围绕的人顿时让开了一条道路,在这寨子最中心,一处三层的竹楼内,索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发生了什么?阿塔副教主呢?”
一位披头散发的白发老人精赤着上半身,低头问道。
一旁,有容貌精致的两位少女伺候在旁,聆听吩咐。
索浪满是颤抖,发出一声哀呼:“教主,大祸临头了!”
“陈祖,是华夏的陈祖出手了,将副教主杀死在了华夏。”
“教主,那位陈祖让我带一句话回来,一周内,他会亲临我金巫神教。”
索浪的话语让老人叠纸的双手止住了,他身躯仿佛僵住般,不曾动弹。
足足半分钟,老人方才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折纸,轻轻吐出一口气,“华夏的陈祖,看来,我金巫教运气不好!”
对于那位陈祖,老人自然知晓其力,三百年前的惨案,金巫教也有人参与其中,被那陈祖斩杀了。
只不过,金巫教向来不喜欢张扬,反而因此保住了实力。
若真是那位陈祖,怕是金巫教大祸临头。
“不过,我金巫教也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那位陈祖似乎也并非是当年的陈祖了……”金巫教的教主微微抬眸,他眼神中闪过阴冷的光芒,“看来,还真让那家伙说中了。”
他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
……
金陵机场,一名身姿婀娜,二十岁的靓丽女子正静静的跟随在陈翊身后。
钱幽兰,钱家的嫡系,算是钱龙泉的玄辈孙女了。
她受到钱龙泉的吩咐,亲自将李书舟夫妇送回来。
“陈祖!”
钱幽兰看向陈翊的目光满是恭敬,双手奉上一份文件夹,“金巫教的地址和高手资料都在这里了。”
陈翊微微点头,接过这文件夹随手打开,余光扫了一眼。
“两位入道境巅峰?杂鱼罢了。”陈翊将文件收起,还给钱幽兰。
钱幽兰闻言暗中咋舌不已,入道境巅峰的实力还是杂鱼?若是不知道陈翊的身份,以陈翊的模样说出这番话语,怕是会被其他武者认为疯了。
就算是钱幽兰知晓陈翊的身份,心中也满是敬畏,仍旧是感觉到这番话落入到耳朵里,冲击力十足。
“陈祖,我想金巫教知道您要亲至的消息,说不准,已经四散而逃了。”钱幽兰小小的恭维一下,抬眸看向陈翊的面孔。
在她的目光中,陈翊却仍旧是一脸平静。
“绝境之下,蜉蝣亦有振翼之力,蝼蚁也苟且偷生之心。”陈翊淡淡道:“能逃往何处?”
他眼神平静,却仿佛看到了金巫教包藏的祸心。
他为世人敬畏,同样,也为不少人愤恨,多少人,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这一次金巫教之行,或许,会有让他意外的收回也不一定。
钱幽兰闻言却是微微一愣,她犹豫下,道:“陈祖的意思是,金巫教或许会拼死一争?”
陈翊却只是笑而不语,不过多时,他便独自一人登上飞机的头等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