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神色平静，他望着陈翊，眼神中也并未流露出半点杀机。
“不知道友为何想要灭我长生会？杀我李长生！？”
他问出了一个问题，脸上似乎满是疑惑与不解。
陈翊还未出生，云墨冰却是开口了。
“李长生，你长生会杀人炼丹，行如此惨绝人寰之举，还问为何？”
“你做出这等事情，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云墨冰遥望着李长生，修仙之路，修的也不仅仅是人力，也有功德，命数，气运等等。
如李长生这般手段，便是靠着那所谓的人血丹药修炼到了金丹境大乘又如何？最终也只会陨落在天劫下而已。
李长生闻言只是低笑出声，笑声逐渐放大，“抱歉，我李长生真的是心不知，肚不明！”
“至于杀人炼丹，这有何惨绝人寰！？”
“人可以食鸡鸭牛羊，我只是有些特殊，以人血炼丹而已。”
“同时杀戮，我为何不能做？即便是我以人血炼丹，我所杀的人，也比不上每一天死去的万物众生。”
李长生一手端在身前，一手在身后，笑着道：“有何不可！？”
云墨冰闻言眉头紧锁，她望着不曾有半点慌乱的李长生，心中不由自主的腾起怒火。
“牛羊与人岂能相同！？”她大喝出声。
“有何不同！？”李长生温声道：“佛门有言，众生平等。”
“更何况，这世界上，每天死去的人，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而死？那些天台上一跃而下，那些在阴谋诡计之中因此丢掉性命的人比起我所杀的人，不知多上多少倍。”
“何必满嘴的仁义道德，这个世界的本质便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就好比这宇文家，宇文家能在华夏传承千年，这个家族脚下的尸骨怕是也要堆积成山了。”
“为何，道友不去灭宇文家？反而想要灭我长生会！？”
云墨冰闻言一滞，她死死的望着这李长生，却找不到话语反驳。
若是细算下来，宇文家如今的权势，财富绝对是站在多少尸骨上堆积起来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商富甲万家穷，这世间，功名利禄皆是有限，人若想登高去，自要踏他人梯。
见到云墨冰脸色变幻，不曾回应，李长生不由笑了起来。
“所以，几位道友的来意太过可笑。”
“我长生会卖丹药，几位若是无意，那便请离开吧！”
他噙着温和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他是杀人取血炼丹的魔头。
“废物罢了！”
陈翊忽然吐出四个字，声音自在这宫殿中而起。
李长生看向陈翊，淡笑道：“道友是在说我！？”
陈翊淡淡的望着李长生，“大道万千，可炼制的丹药这世间不知有多少种，可以变强的方式，也不知有多少种！”
“你选择了一条最容易的道路，如此心性，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李长生闻言笑道：“道友……”
他刚刚吐出两字，陈翊便直接打断。
“如你这般废物，连听你那三两分不值入耳的辩解，都是觉得可笑。”
“你觉得，我来杀你，灭长生会，是因为仁义道德？”
陈翊眼眸平静，可双瞳内，却连李长生的身影都不曾浮现，仿佛不足入眼。
“我来，只是因为，我想杀你，灭长生会罢了！”
声音落下，李长生的神色稍变，他凝望着陈翊，从陈翊的身上，他仿佛感受到了那一种唯我独尊的狂傲。
这种气势与话语，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看来，道友是执意如此了！”李长生叹息了一声，“也罢，我便见识一下道友有什么手段，敢口出狂言！”
说着，他也未动，但一旁的那位管家，却早已经双手凝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