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驾车,疾驰而行。
他手中拿着电话,拨打给林冥河。
京都之地,武道金丹境,欲要袭杀于他。
对方知晓他的身份,却仍敢如此。
“陈祖,您说的可是真的?”
身在第六山内,林冥河近乎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武道金丹境的存在,竟敢向陈翊出手,这是疯了,在弑杀陈祖?这是何等的胆子。
陈翊的脸上倒是波澜无惊,这千年来,有人敬畏,有人爱慕,同样,妒恨,怨恨于他的人不在少数。
便是仁皇盖世,也会有微词,遑论陈翊,他本就并非善人,万事顺心而为,千年来,死在他手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我去燕郊,既然对方敢动手,自然有万全的把握。”陈翊淡淡道:“林云苍在闭关,你贸然前来反而是拖累,守住燕郊的各处入口足矣。”
电话另一头,林冥河的脸色几番变化。
沉默了大约有十数息后,林冥河方才一咬牙,满是愧疚道:“谨遵陈祖之令!”
“对了,之前与六合门约定一战的七人也顺便带来。”
挂断电话后,陈翊的神色却仍旧平静,甚至,右侧的嘴角还在微微弯起。
“欲战龙池仙威,我倒是许久未曾遇到了!”
“也罢,便以尔等金丹之力,助我入练气上品!”
他的眼眸变化为暗金色,一缕紫气稍纵即逝。
……
燕郊,陈翊开车一直驶到一处湖畔公园内。
这是一处公园,只不过里面早已经空无人烟,其中的所有人都被第六山驱离,更是将此地封锁,形成了一处战场。
甚至,在陈翊还未曾到达此处,在这湖泊的中心处,便有一道身影盘坐。
他似乎早知道陈翊会来这公园内,特意在此地等待着。
陈翊停车,徐徐走下,他余光轻轻一瞥,便看到了湖泊上的身影。
他目光淡然,双瞳内如若古井无波,倒影着湖面上的身影。
在湖面上,是一位身披麻衣的苦行僧,赤脚,光头,来自于海外,双手合十,却如一尊怒佛,镇压一方天地。
苦行僧的身上并未散发出任何的气息,却给人一种怒目金刚之感。
陈翊看到这位苦行僧,他却也并不意外。
甚至,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明知他为陈祖,却仍旧敢袭杀于他,自然是有人做了万全的准备。
就算他陈翊渡第九次天劫,重修至今到练气中品,想要杀他,凭仅仅以为武道金丹境,这还不够。
陈翊双手负在身后,立在湖畔。
就在这时,有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华夏的陈祖,你有意选择此处,一人赴此鸿门宴。”
湖畔公园的白玉桥上,有一个凉亭,凉亭内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手中握着蝙蝠似的酒杯,其内盛着鲜红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这老人白发苍苍,却双唇却是鲜红至极,乍看之下,都让人觉得恐怖,仿佛像是地狱走出的恶魔。
陈翊眼眸轻动,余光落在这凉亭内的老人。
三个,三个堪比华夏武道金丹境的存在,一人来自印非的佛教,一人来自于北欧诸国的杀手。
最后一人,在陈翊的身后,之前跟踪陈翊的身影方才漫步走出。
他鹤发童颜,呆着鸭舌帽,身穿一身运动服。
仿佛像是现代与古典的结合,有着古人的风骨,却有现代人的表象。
“陈祖立足在华夏多少年,就凭你我,又怎么可能让陈祖为之忌惮!?”这位华夏的武道金丹含笑道:“在下龙青过,拜见陈祖!”
他微微施礼,眼神中却不见半丝敬意,漠然之中,却隐隐埋没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