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就跟理都不想去理这个‘特使’一下似得。不过人好像对于蝶舞的这个态度司空见惯了似得,一点也没在意,反倒是咧开嘴乐了乐,“好吧,东西拿来吧,解药在这里。”说着,他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类似装戒指似得小盒子,摆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这个盒子蝶舞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当她看到这盒子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冷笑了起来,果然还是老样子,每一次在要求自己去做事之前,都说什么会给自己真正的解药,但最后呢,给的永远还是这种暂缓类型的解药。‘特使’倒也清楚蝶舞此时的想法,笑了笑双手环胸就靠在了沙发上,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架势等着蝶舞开口。过了盏茶左右的时间吧,蝶舞最终还是开了口,“东西不在这里。”‘特使’的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站起身来,“蝶舞啊,组织里的规矩你是懂得,你这样,可让我很为难啊。”话音落下,周围那几个穿着斗篷的男子纷纷朝着蝶舞所在的方向聚集了过来,看那架势就跟要以人多欺负人少似得。蝶舞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你是误会了,一路上你应该也知道,想要得到这东西的也不止我一个,所以我不可能随身携带的,要不然的话,万一失手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不是?”‘特使’想了想就说,“最好是我误会了,要不然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好了,东西在哪里?”说着,那‘特使’挥了挥手,原本以包围之势报蝶舞拢在中间的斗篷男也是向后散开,同时,这‘特使’重新又把目光聚焦到了蝶舞的身上,只不过这次他的眼神里,可没有了暧昧的神态,反倒是射出了两抹凶光。那意思很简单,只要发现蝶舞稍微有什么不对劲,相信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人拿下,从而再用各种惨绝人寰的方式逼迫她开口的。蝶舞当然知道这一切,其实东西就在这个房子里,她之所以要说不在这里,为的就是能够给张猛创造逃离的时间。要知道,即便是她这么一个为组织服务了四五年的核心成员,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特使’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手段。不过‘特使’有异能这一点,她还是深知的,记得有一次,她的一个同伴极力想要摆脱组织的控制,曾心生异变,但最终的结果,是让这个‘特使’给活活弄死,死状极其诡异跟惨烈,而且人压根就连手都没动一下。从那开始,组织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违背这‘特使’的命令了,当然,除了他为了满足自己好色心理所提出的过分要求以外。也正是这样,蝶舞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把东西交出来,那么就得把‘特使’他们引出去,也只有这样,才能给张猛争取逃跑的时间,到时候能不能逃的出去,就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了,一切就得看张猛的造化了。在‘特使’第二次发问之后,蝶舞打定了主意,深吸了一口气说,“东西我放在火车站那边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你们也知道,那时候……”“你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蝶舞,你早上是怎么逃出来的?”蝶舞的话还没说完,‘特使’就疑惑的问了起来,从他问的内容上,好像对于早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似得。可同样的,他的这番话也让蝶舞柳眉微皱,若有所思了一会后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俘了?”早上的事情蝶舞相信,除了自己跟张猛之外,应该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因为那三个外国佬已经归了西,但这个‘特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个‘特使’确实有异能,但他的异能绝对不可能达到预卜先知的效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没必要在这里跟自己浪费时间,完全可以算出东西在哪里,然后拿了就走了。‘特使’在蝶舞的问话下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说,“这不需要你管,好了,你快点把东西的下落说出来吧,我在这里跟你耗费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组织上还等着我回去复命。”顾左言他?‘特使’的一番话,让蝶舞更是确定,这里面已经另有隐情。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为组织做事了,以前每一次组织上所吩咐下来的任务,她都能漂亮的完成,这一方面是自己本来身手就不错,而另一方面则是组织上也是经过严密计划过的。可这一次,本来说好就只是窃取的时候会遇到点麻烦,之后就没事了,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那伙人,显然是对自己的行踪有过慎密了解的,竟然连自己撤退的路线都了如指掌,要不是当时情况有些紧急,她早就已经怀疑了。事后蝶舞被张猛所救,倒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在她心里觉得,组织上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自己最终也还是要把东西交给组织的,就算到时候组织不给自己真正的解药,在剧毒的迫使下,自己还是只能认命接受临时的解药。也正是这样,她一时之间也就打消了怀疑的态度,可现在,‘特使’无意间的一句发问让她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复杂,难道是说……见蝶舞拿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时,‘特使’也有了一些心虚,紧接着一旁的斗篷男这个时候也是伸出了手。如果他不伸出手,也许蝶舞还不敢确定,但他这手一伸出来,顿时让蝶舞明白了过来,惊愕的指着‘特使’说,“你背叛了组织!?”一只手能看出什么?其实也看不出来太多的东西,不过东方人跟西方人的区别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东方人的手相对而言会比较细嫩瘦小,同时手背上即便是有汗毛,也都比较淡,或者是稀松,但西方人就不一样了。西方人的手比较大,皮肤也比较白皙,而手背上的汗毛更是相当的茂盛跟浓密,再加上组织上曾经下达过一个严格的命令,绝对不允许任何西方人士加入组织,一旦发现格杀勿论。这个命令初衷是什么蝶舞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组织里绝对不可能会有西方人,可眼前这个斗篷男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西方人,即便是瞳孔估计是带了美瞳所以一时之间让人辩认不出来,可只要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也正是这样,她才会脱口而出,说‘特使’背叛了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