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班主任的女儿在信说她早已过了暗恋的年龄，给沈写了好几封信，又是诗歌又是散，风格是抒情加暧昧，她还在写言情小说，请沈提意见。现在的高女生惹不起，沈赶紧离开南港返回首都。回到家，日常逗娃，沈诺菲的日常早教，和欧叶日常互动，各种日常完成后，沈躺在床看手机，欧叶已睡着。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新闻报道称，英国著名数学家阿提亚以另一种方式证明了黎曼猜想，这位爷爷级的数学大佬提到了沈，他认为同一个问题用两种方法证明皆有意义。第二件大事是莫莫的络言情小说恢复了更新。沈之前设置了自动更新提醒，莫莫的新章节，女主坚持要生下孩子，男主一声叹息，走了。莫莫之前写的章节，交代了有这么一位男主，他很优秀，充满魅力，和女主之间的互动抵达了灵魂深处。但男主具体做什么工作，前并未提到。这属于暗线设置。新章节，莫莫写到，男主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他屡屡攻克世界级的难题，赢得诺贝尔奖、菲尔兹奖。大多数作者写小说，都会从自身的经历或感悟提炼出一些东西进行升华、想象。学创作源自生活，高于生活。莫莫设置女主是一位单身女作家，男主是功成名的已婚科学家。男主把女主肚子搞大了，女主无怨无悔，决定生下孩子，一个人养大，从此与男主断绝关系，不影响男主的家庭。高二女生的社会经历有限，这种剧情设置一厢情愿，有点脱离实际。沈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在本章说留言：“可以完本了。”过了会儿，莫莫在客户端发来一条私信：“谢谢你打赏盟主，不过没有这么快完本。”老kk：“你不是一个诚实的作者。”莫莫：“我从没骗过人。”老kk：“学生安心读书，写什么小说？”莫莫：“我书读的不错呀，保送名牌大学。”去年夏天沈回南港二做演讲，张万邦说过一嘴，说他读高一的女儿参加全国作竞赛拿了最高级别的奖项，已有名牌大学向他女儿抛出橄榄枝。各种线索联系在一起，沈基本可以确认了，莫莫是张万邦的女儿张沫然。十一二年前，沈在张万邦家里见过老张的独女，是个小萝莉。现在小萝莉长大了，有本事了，她读著名高，保送名牌大学，业余爱好写，月票好几百张。欧叶转过身，半醒半睡的嘀咕道：“干嘛呢，看小说？睡觉啦。”沈退出小说客户端，说到：“这小说太狗血了，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她爱的男人生孩子，却不需要男人承担任何家庭责任，你觉得这正常吗？”“情到深处，有可能的。”欧叶关掉床头柜灯的开关。“关键是，这个男人已经结婚了。”沈说到。“那是个渣男。”欧叶不屑的说到。沈问到：“正常的女人，一般会怎样对待渣男？”欧叶：“渣男不问尊卑，只问死活。”沈：“说的太好了，睡觉。”次日，沈在心主任办公室开展日常工作，麦克斯韦在办公桌打瞌睡。麦克斯韦是一只黑猫，原本用于心的动物实验。沈改变了化学生物小组的工作方针，他们只做化合物的路线设计，制备出样品，后面的事情交给其他机构完成。心不做动物实验了，麦克斯韦这只黑猫获得了猫身自由。沈让猫奴杨定天负责麦克斯韦下半生的生活起居，杨定天也同意了。杨定天带走了麦克斯韦，他之前养了只橘猫叫拉普拉斯。结果拉普拉斯与麦克斯韦八字不合，橘猫见到黑猫后大发雷霆，将黑猫暴打一顿。橘猫拉普拉斯属于重量级的猫，黑猫麦克斯韦是轻量级。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猫，黑猫当然打不过橘猫。沈可怜猫生不易的麦克斯韦，遂将其收留。麦克斯韦的活动场所是沈的办公室，沈有空照料一下这只黑猫，大多数时间是秘书负责黑猫的日常生活。这时秘书进来了，他叫梁兴华，是个干练的男人，称职的秘书。梁兴华请示到：“沈主任，数院唐夏副教授前来拜访，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接待他？或者我根据规定将唐副教授排预约名单，在您有空的时间段，安排他来拜访您？”当秘书的人都是很严谨的，宁可古板，不能犯错。“请他来我的办公室吧。”沈说到。燕大数学圈子这么大，稍微有点学术水平的数学工作者，沈都有印象。过了会儿，唐夏副教授在梁秘书的指引下，来到主任办公室。梁秘书离开办公室，关好门，让沈和来访者独处。“沈教授，冒昧打扰，真的是非常抱歉。”唐副教授开口道歉，很诚恳的样子，他原地站着，也不坐下。“老唐，见外了吧，咱们也算老朋友了，我随时欢迎你来我这里交流切磋，来，坐吧。”沈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唐副教授坐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唐副教授三十几岁，曾经是slw体系项目组数学分析小组的骨干成员。当时数学分析小组的组长是鲁国珍，老鲁做完slw体系和霍猜想项目后，升任数院副院长。当时的唐夏是讲师职称，他为slw体系和霍猜想项目做出了一定贡献，后升任副教授。“沈教授，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不可能学术不端，但现在，这个关键时期，又有人提这茬儿，所以……”说到这里，唐副教授面露难色，随即鼓起勇气又道：“还请沈教授为我美言几句，大恩大德，永记心。”这时黑猫忽然睁眼，瞅了唐副教授这位不速之客一眼。沈抱起黑猫，温柔抚摸猫头，黑猫舒服的眯起眼睛。“公道自在人心。”沈平静的说到。唐副教授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瞬间得到治愈，沈淡然的一句话给了唐副教授极大的鼓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