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出院外,燕赵有些纳闷地道:“小徐,我不是告诉他是张大人的儿媳了么,你怎的还这么盯着人家瞅?”徐子桢神色一正:“胡说,我就是觉得她跟我家以前一邻居长得象才多看了几眼,老子可是正人君子!”燕赵鄙夷地道:“拉倒吧,你要是正人君子这天下就没色鬼了.”徐子桢一阵无语,他虽然有些风流但绝不下流,至少没色到这地步,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女的不寻常,但他现在还没法做定论,一切还得慢慢观察才行。整个下午金兵果然没再进攻,而且不光如此,完颜宗翰甚至还将前军退后了十数里,几乎快要缩回大军本营之中,太原城内上到守城将士下到黎民百姓一片欢腾,没想到战神才一回来就吓得金人王八缩头,这是得有多霸气?唯有徐子桢和高璞君却不以为然,金兵的暂时退缩并不代表他们怕了徐子桢,这一点对骄傲的完颜宗翰是绝不可能的,他们相信金人必定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打破高耸巍峨的太原城的机会。城头暂时平静了下来,守城军们也迎来了几天内难得的放松机会,徐子桢回到城上时这里已经没了来时的紧张气氛,众马贼正闲着没事,一窝蜂涌了上去将徐子桢拉去喝酒,徐子桢也没拒绝,反正这儿还有张孝纯和高璞君顶着,远没到他出马的时候。几百号人找了个大酒楼,直接包了两层楼面,酒水吃食流水般送了上来。马贼们没什么思想负担,徐子桢既然都说城丢不了,他们就相信肯定丢不了,也就是说这些日子在太原等于是让他们养膘来了,所以也没人顾及军中禁酒一说,一顿酒从下午起开始喝着,直喝了个昏天黑地。徐子桢一直宣称神机营是“好高大”,也就是身手好、酒量高、胆子大,其他两点早在第一次杀入城里时就被太原百姓证实了的,今天这里的掌柜和在酒楼的百姓又见识到了神机营的酒量。从他们落座到天黑,二十斤装的酒坛子已经倒空了六七十个,最后掌柜的索性直接让人将后院埋着的大缸打了开来,用木桶装着一桶桶抬上楼给他们喝,也就是这酒楼自家酿酒,要不然根本不够这伙酒鬼恶狼吞吐的。等到这几百人都差不多东倒西歪时,已经是临近半夜时分,掌柜的粗算了一下,平摊到他们每个人都约摸喝了五斤以上,这不禁让他和店里的伙计们乍舌不已。徐子桢也喝多了,今天他的威风摆在那儿,亮个相就吓跑金兵无数,结果不光是神机营的老兄弟们来敬他酒,就连收到风声的百姓都自发跑来这里,为的就是特地敬徐子桢一杯,敬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一杯。回府衙时是酒楼的两个伙计将他扶回去的,五百神机营一个不落全倒了,连卜汾也没幸免,燕赵更是醉得象头死猪怎么都叫不醒,掌柜的无奈之下索性让人将楼面整理了一下,就让他们睡在店堂里了,反正天这么热,冻不着他们。两个伙计将徐子桢送到衙门口就回了,由两个当值的衙役将他接了过去,当他们刚转进后院时徐子桢却悠悠醒了过来,醉眼惺忪地推开两人,说道:“就这儿吧,我……我自己走,后院姑娘多,你俩进去不方便。”两个衙役见徐子桢已经踉跄着走了起来,只得互望一眼转身离去。今夜的天气不怎么好,月亮不见踪影,满天乌云沉沉,空气中充满了潮湿的味道,眼看一场大雨就要落下来。后院里没有灯光,徐子桢迷糊中只能凭借着记忆摸黑走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撞上了身旁的假山石。“哎哟!这假山怎么……嗝……怎么跑我前边来了?”徐子桢揉了揉脑袋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是脚下发软,试了几下都没起得来。一道身影飞落,蹲在他身边推了推问道:“喂,没喝死吧?”这个身影自然是暗中护着他的萧弄玉,本来她不会出现,但眼下看看不行,她再不出来徐子桢可能就睡倒在院中了,呆会儿雨一下搞不好就得受了风寒。徐子桢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咧嘴一笑顺手摸了一把不知哪里:“我当然没喝死,你看我还能……嗝……摸得出你是个漂亮妞。”萧弄玉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又羞又恼,一手捂着自己的翘臀,另一只手狠狠地在徐子桢脑门上敲了一拳:“去死吧!”说完纵身一跃又消失在了夜色中。该死的徐子桢,难怪那几个姑娘都叫他yin贼登徒子的,真是一点没错。徐子桢被这一下敲得眼冒金星,疼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到最后他也没看出来到底是谁揍的他。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是酒醒了不少,虽然还是头重脚轻,但至少能站起身了,他看了看天色,忽然嘿嘿坏笑着嘟囔道:“月黑风高,老子发骚,正好做点酒后该做的事去。”后院里住着的是他和水琉璃以及苏三胡卿还有阿娇等人,琼英被安置到了另一个跨院,扈三娘也在下午时搬了过去,为了和琼英凑个道说说话。徐子桢按着记忆中水琉璃的屋子摸去,天色太黑看不真切,但似乎大致方位就这里,应该没错。到了门口他试着推了推门,是闩上的,但是这难不倒他,这么热的天关门睡觉是正常的,但窗子么就未必了,反正这是府衙后院,安全着呢。他摸着墙来到窗边,果然窗子是支起的,他蹑手蹑脚从窗口一钻而入,轻巧得没弄出一点声音,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水琉璃的屋里他知道怎么布置的,就算黑灯瞎火的也不会摸错地方。果然,摸着进了内屋后不久他就摸到了床,一股诱人的幽香钻入了他的鼻中。徐子桢只觉小腹中一股热流迅速升起,他tian了tian嘴唇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精光,一骨碌钻上床去,从水琉璃身后轻轻抱住了她。水琉璃睡得很熟,竟然没察觉有人摸上了她的床,被抱住后只是梦呓般的呢喃了一声。徐子桢嘿嘿一笑,顺着她光滑柔腻的后背轻轻抚摸下去,摸到一根系着的带子,低笑一声:“娘子,我来偷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