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可不轻,饶是孟繁术这样的法师也被摔得十二发晕。曾伟却是气势如虹,做为一个街头混混这种撕打烂仗他最在行了,趁势坐起,骑在孟繁术身上,抡圆了两个巴掌对着孟繁术猛扇,一边扇一边骂:“你个狗/娘养的王八蛋,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我让你打脸,我让你打脸!”噼噼啪啪连扇了四五下,周围众人才算回过神来,连忙一拥而上,连拖带扯地把曾伟从孟繁术身上拖下来。这么几下打下来,孟繁术的脸被打得跟猪头般,肿得都膨膨了,他自当了高级法师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大亏,更何况在这种场合下,简直就是丢了大脸,哪肯善罢甘休,翻身起来,对着曾伟猛踹。这孟繁术周围都是林岭高的支持者,大家都是一伙的,自然不可能公正拉架,虽然不好趁机下黑手什么的,但架着曾伟不让他还手却还能做到,曾伟被踹得嗷嗷直叫,想要反击,手脚却都不听使唤,只好放了泼皮无赖,扯着嗓子在那吼:“好,打得好,孙子打得爷爷好爽!”许佑重一看小舅子要吃大亏,哪还坐得住,但见林岭高一直稳坐钓鱼台连个表示都没有,明显就是想看自己笑话,也不好亲自上阵,赶紧冲身后使了个眼sè,身后一众支持者立刻一拥而上,连喊带扯,想把曾伟救下来。两帮子人平素本就有旧怨,这些rì子以来又因为两方头领争位而纷争不断,刚开始的时候,还纷纷在那里喊,“别打了,别打了,冷静,冷静,快住手,大家都住手。”拉来扯去就变了,“哎哟,你/妈的,谁打我!我靠,你踹我干什么?失手,我看你是故意的。”再扯一阵子,就又变了,“打他,打啊,打这群狗/娘养的,干死他们!”十好几口子人就此混战一处,桌椅粉碎,拳脚挥舞,打得不亦乐乎。整个会议室乱做一团。那帮子茅山派的老农长老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目瞪口呆,也不敢上前,又不敢跑出去,乖乖溜到会议室的角落里聚成一团,耐心等待诸位常任理事打出个结果来,再继续开会。属于秘书长和理事长的两帮人,在两位头领的带领下,纷纷闪在一旁看热闹,还不时指指点点的,在那里起哄架秧子。唯一还能安坐原位的,只有两位副主席,许佑重和林岭高,两人都抱着臂,一言不发地紧瞪着对方,好像两只斗鸡,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对掐。罗婉岚早和逄增祥一起护着鱼纯冰闪到一旁了。看到乱成一团的会议室,逄增祥摇头叹道:“真是一群没出息的家伙,要是鱼总还在的话,谁敢这样啊!”鱼纯冰听了这话,不由得眼圈一红,对逄增祥道:“逄大叔,谢谢你!”逄增祥摇头苦笑:“大小姐,这谢我可当不起,我还是没那份担当啊,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站出来的,却总是前怕狼后怕虎下了不这个决心,总不想得罪人啊!我活了这半辈子,天天都与人为善,和气生财,到头来却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大小姐,我得跟你道歉,如果我早出来,或许他们就不会太过份了,倒是让你受苦了!”罗婉岚冷冷地道:“逄理不用自责,你现在能站出来,就已经对我们帮助很大了。这帮人眼睛都绿了,就等着分蛋糕,除非鱼总回来,否则谁也压不下他们。就让他们闹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鱼纯冰深吸了口气,紧紧捏着拳头,低声道:“别的我不管,可公司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我绝对不坐允许它落到外人手里!”那边厢,许佑重和林岭高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次会议的主持人是他,如果真要这么一直闹下去,对他的影响绝对要比对林岭高的大,或许这就是林岭高指使人闹事的目的也说不定。许佑重不由得心中暗恨,心话说了,好小子,你够yīn的,你等着,下次你主持会议的时候,你看我不照样画葫芦给你来一下,我就不姓许!心里发完狠,许佑重猛得站起来,重重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会议桌上,他这一巴掌下去,便听轰的一声闷响,诺大的会议桌当场被拍得四分五裂,却是这一掌用上了内家掌力。国产法师与欧美法师不一样,都是法武双修,身体倍棒,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许佑重能当上副主席自是高手中的高手,拍裂张桌子不是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这一场巨响效果惊人,正在撕打的众人纷纷停下来往动静这边敲,便是一直稳做钓鱼台的林岭高都被吓了一跳。“够了,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你们chūn城法师协会的常任理事,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chūn城法师协会?难道鱼主席走了之后,我们连起码的纪律都维持不住了吗!”许佑重声sè俱厉地道:“现在,所有人都立刻回到原位准备开会,孟繁术,曾伟,你们两个出去,不要参加此次会议了,等回头给我和林副主席交一份至歉书,要向全体理事道歉!你们的行为极其过份,影响极其恶劣,现在给我出去!”看到许佑重发怒,而且众人缓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妥,又看到秘书长和理事长两帮人在那边笑嘻嘻地看热闹,哪还有心情继续打下去,纷纷松开手,返回原位。曾伟冲着孟繁术呸了一口,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自家姐夫发了话,他自是要支持的,反正这会议他参不参加也没有影响,倒是回头选举代理主席的时候,那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场的。曾伟走得干脆,却把孟繁术给晾在当场,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似乎也不是,左右为难地站在原地,最后只得求救般的看向林岭西,见林岭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才冲着许佑重冷哼一声,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