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就此废了!毕竟他们的修为太低了,这样的伤势一旦伤及丹田、或者心脉受损没有个几十年无法恢复,而几十年对于一个普通人太过重要了,这是修炼和练武的关键时期,所以,可以说,这些孩子的前途就此就毁了。姜霸天从小习武,自然也明了这一点,看着一个个倒地的家族子弟,他悔恨不已,是他给家族带来了麻烦。姜月灵、姜沉萝、姜成傲也羞愧的低着头,同时将那十三个昏死的修士全部抬入家族中,将他们关了起来,这样伤害他们家族的人,他们是不会饶过的!姜氏的奴仆也出来打扫,将被破坏的一切恢复原样。荣国公数了数受伤的小辈,一共十七人,轻伤十四人,重伤三人,那十四人虽然是轻伤,却也需要将养数日,短期内无法修炼了,而重伤的三人虽然丹田没有被破坏,但是心脉已经受伤,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习武修炼了,别说习武修炼,连性命能否保住还未可知。管家瞧了一眼,轻叹一口气,便立即的去请宫中太医。荣国公受伤也不轻,此时被人抬到了屋中。姜思静、姜月贞等一行小辈跟随入屋,他们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应付。而姜沉萝四人一入屋中便齐齐的“噗通——”一声跪在荣国公的面前。所有人都愣住了,姜夫人惊讶,“好孩子,你们这是作甚?”姜沉萝道:“父亲,母亲,是女儿闯了祸,为家族招来祸患,还请责罚!”“这……”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置信,要说谁闯祸,姜沉萝也不会闯祸,这丫头从小都是最乖的,做什么都是循规蹈矩,一板一眼,怎么会闯祸?姜霸天听闻姜沉萝竟然将罪责都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内心十分的感动,又十分的愧疚,立即道:“不,事情是因我而起,同姑姑无干!”接着,姜月灵,姜成傲也说是他们的错,荣国公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这跪地的四个小辈,柔声:“起身吧,这怨不得你们。”四个人惊讶不已,他们惹了这么大的祸,族长不但不怪罪,还说不怨他们?众人就更加奇怪了,姜夫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荣国公便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哈哈哈——”屋中一阵的大笑声,一双双目光皆游走在姜霸天的身上,才发现,哎,别说,这小子生的还真是俊俏,虽然不属于风度翩翩那一类,但绝对是高大俊朗,宽阔的肩膀,强健的体魄,哪怕是穿着衣裳,也能联想到那衣裳下完美的身形。怪不得会被那女子拦住,想要将其带走。姜霸天被众人看的双颊都在滴血。姜沉萝、姜月灵、姜成傲三人可是笑不出来了,家族那么多人受伤,他们悔恨不已,不应当一时鲁莽,所以哪怕是荣国公让他们起身,他们也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姜沉萝固执得道:“不,女儿不起,请父亲降罚,否则女儿无法原谅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事,长辈没有怪罪,但是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姜月灵、姜霸天、姜成傲也齐声道:“请族长责罚!”荣国公轻叹一口气,看着四张倔强的脸,叹道:“傻孩子,你们做的没有错!配得起姜这个姓氏!我们姜氏不找事儿,但是也不怕事儿!我们姜氏族人就应当铮铮傲骨,怎么会在强权的威慑下就屈服,就受辱呢?”四人齐齐变色,脸上有惊愕,更有心酸,也有不解。荣国公见他们不解,继续说道:“这世间法则本是强者为尊,当跻身于强者之列,就可以制定法则,让更多的人屈服在脚下,虽然我们姜氏还不是那样的强者,却不意味着要屈服,倘若一次屈服,就会慢慢得忘记反抗,彻底被那些法则奴役,我们姜氏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奴仆!而更何况,今日之事一旦霸天真的屈服了,那些天朝的人便以为我们姜氏乃是软柿子,更会得寸进尺,到时候提出一些更无礼的要求,你们待如何?”四人恍然大悟,他们皆是从小修习《易经》对于人心的掌握还是十分准确的,当一个人被欺负一次后就服软了,肯定下次还会被人狠狠的欺负,反正软柿子好欺负,而久而久之,众人都知道那人是软柿子,谁都会欺负一下。所谓欺软怕硬,世人本性如此!那么,此次倘若姜霸天最终服软跟了那天朝女子走了,他们姜氏的确是能够躲得过一时危机,但是也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笑话他们姜氏屈服一介商贾,虽然大齐各大家族皆忌惮天朝人,但是一旦有家族屈服天朝,那么必然会被各大家族耻笑!况且,他们姜氏也是千年的大族,怎么能够如此软弱屈服?而一旦姜沉禾归来,得知他们丝毫没有骨气的屈服了,做人家男**,岂不是要被气死?所以,他们做的没错,他们姜氏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屈服!既然有人来欺负他们姜氏,他们他们就迎难而上!就算他们打不过,还有一个姜沉禾在背后不是?想明白了这一切,四个人再次扣头,姜沉萝率先道:“多谢父亲教诲,女儿明白了!”四个人纷纷起身,眼中再也没有愧疚,而是坚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他们就战吧!他们姜氏宁可站着死,也不跪地屈辱!荣国公这才欣慰的点头,姜夫人也满意的笑了起来,这样才是他们姜氏的族人,一个人没有了傲骨,为强权所屈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们姜氏还没有到忍辱负重活着那个份儿上!姜思静却是轻叹一口气道:“也不知那女子是个什么身份?”荣国公摇头,“那几个护卫十分面生,看不出是哪个家族。”姜思静点头,他们姜氏纵然同天朝富商也有合作,但是大多接触都是商铺的掌柜,背后之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而那个女子一受伤,竟然有这么多感气期的修士上门,可见她的身份不俗。姜夫人道:“此事让张伯派人查查就是,想必事情闹得这么大,应当不难。”众人皆点头。同时脸上皆是一片凝重,虽然他们姜氏不怕事,毕竟对于那女子背后的家族一无所知,难免还是担忧的。王太医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姜家,荣国公的伤势倒是不是很严重,家中十四个轻伤的子弟也是将养一些日子就好了,但是那三个重伤的小辈心脉已经严重受损,恐怕活不过五日。“王太医,这三个孩子真的无法救治了么?”听完王太医的叙述,姜夫人仍是不死心,眼见这些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二岁,最小的不过八岁,这样就死了……太可惜了!王太医摇头道:“老夫医术浅陋,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倘若是大小姐在,或可有希望。”毕竟姜沉禾曾经可是让独孤衍的一身伤势短时间内恢复,那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而既然那样的伤势都能够恢复,心脉受伤也是有法子吧,而且她如今又是仙人,来几颗灵丹妙药不就解决了?姜夫人摇头叹息,要是她女儿在,他何须请王太医,那王太医也自知是如此,又回想了一遍那几个孩子的模样,心下不忍,道:“夫人,老夫竭尽所能吊着他们的命,只希望能够拖到大小姐归来。”姜夫人沉痛的揉了揉眉心,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对王太医道:“那就有劳您了。”夜。天朝一条街依旧是灯火通明,繁华热闹,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早就没有了白日丝毫打斗的痕迹。而在这熙攘的街道后面,一座宽大的院落里却是十分的寂静,寂静的落针可闻。**榻上,一位少女躺在上面,**前是一名大夫,正在为她号脉诊断,而在这大夫的后面依旧站着数个大夫,正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而在这些大夫的最前面,一华袍男子紧紧的盯着**榻旁的大夫,见对方站起身来,急忙问道:“如何了?”那大夫摇头道:“三小姐的经脉受损,丹田出现了裂缝……恐怕……”就此废了!那华袍男子便是心中大痛,望着**榻上的女子,他拳头死死的握紧,这个孩子资质不俗,乃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却不想就这样废了!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对于丹田出现裂缝,别说天朝无法医治,就是到了修仙界也恐怕很难,他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大夫们依言而退,皆是连连叹息摇头。而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跑了进来,两撇八字须,样子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掌柜,一走到华袍男子的面前就道:“老爷,咱们派去的人,一个也未回来,老奴打探了,有人看到姜家的人将他们全部抓了起来,此刻必然是关在他们姜氏。”华袍男子便是一惊,“消息确切?”那中年男子的八字须抖了抖道:“老奴确定无疑!”华袍男子的脸色阴沉起来,拳头握得嘎巴响,“姜氏,好个姜氏,真是好胆!”他越说,脸色越是阴沉,想到那个垃圾家族的人不但打伤了他们家族的天才,竟然连他们家族的护卫都抓了起来,他的双眸中喷涌着怒火,杀意隐隐。此时,他根本不会去想要不是他的侄女去惹姜家人,人家也不会出手,因为在他们看来,姜氏就是个小国的垃圾家族,这样的垃圾家族,就应该将他侄女看上的人双手奉上,胆敢反抗就是找死!“你去,调集族内所有的精英,我倒是要瞧瞧,这个姜氏如何嚣张!”他也是在前段日子返回天朝,今日才抵达京都,并不知姜沉禾之事。而那八字须的掌柜却是知晓的,但是,知晓又如何,他不相信一个小国的垃圾家族能够同他们天朝大族抗衡,很快就出去调集人马,那架势就是要将姜氏给灭了。他们知晓大齐太后出自姜氏,那又如何?此时他儿子皇位还没有坐稳,难道能够出举国之力来同他们天朝对抗么?为了保住他儿子的江山,她奉承他们天朝还来不及吧?一个时辰后,姜家就迎来一个人,此人身份不凡,姜老夫人亲自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