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碍可来了?”
顾承问道。
魔门两派六道,原本的产业基本在南方,大兴建城不到八年,范围尚且不及,现在强势而来,自然会遭到地头蛇的敌视。
“禀殿下,广安楼自从定风水,落地基,就有人不断寻衅,已然确定,是宇文家!”
安隆禀告:“目前大兴最大的赌场如意堂,就是宇文家的产业,他们自然见不得别人入场!小的已查明,宇文家每月进献给太子的红利是四成,以作庇护!”
说罢,他看向顾承,目光中透出热切之意。
“四成么?足够出面了!”
顾承知道下面人已经等得急了,颔首道:“该动手了!开始吧!”
“是!”
安隆大为兴奋,兴冲冲地离去。
魔门骨子里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只有在斗争中,他们才能一展所长,而非佛道香火祭拜,信徒发展,细水长流。
这也是为什么魔门即便能在某段时间占据上风,最终又被打压下去的原因。
当然正因为此,他们的斗争天赋业已点满,不用白不用。
魔门奔走之际,顾承来到后院,正巧看到碧秀心买了时令瓜果、糕饼点心回来,揭下面纱,心情愉快地摆放,梵清惠则在几案上整理江南战报,眉头紧锁,不时记录着什么。
“殿下!”
感到顾承的气息,碧秀心抬起头,连连挥手,梵清惠也起身行礼。
碧秀心如朵彩云飘出,仰起脸喜孜孜地道:“我们明日结伴去终南山,殿下一起吗?山川灵秀,真美啊!”
“世间百态,可不只有美好!”
顾承摇头,以圣地传人之名下山,武林势力尽皆奉承,梵清惠又能见到多少真正的人间疾苦,至于碧秀心下山以来,更是只看到山河如画,人世繁华。
只不过接下来的大兴,恐怕要展现出狰狞了。
向来夺嫡争位,都是残酷,不可能不流血!
与梵清惠聊了聊江南战况,听碧秀心一曲箫音,顾承心情放松,到了时点,刚出王府,大嗓门传来:“哈哈,殿下,我来了!”
那招摇过市的身姿,惹是生非的步伐,刻意穿上的便服,除了宋国公贺若弼还有谁?
封了国公后,他才是无所事事,也就顾承能让他暂时安分。
“走吧!去如意堂!”
顾承道。
“狗仗人势的宇文家?好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贺若弼咧嘴,笑容中满是不屑。
这里的宇文家,并非北周皇族,宇文泰那脉早被杨坚杀光了,斩草除根,连九岁的外孙都没放过。
只是杨坚想不到,这宇文家后来会变成四大阀门中的宇文阀,宇文化及更将杨家杀得险些绝后。
杨灭宇文,最终又由宇文灭杨,还真有点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意味……
原著暂时不提,贺若弼对于姓宇文的可都没有好感。
他的父亲昔日就是被北周武帝杀了,他险些也被宣帝所杀,恨屋及乌之下,来到富丽堂皇的如意堂前,贺若弼一马当先,就要往里闯。
不料门前的守卫伸臂一拦,有些骄傲地道:
“贵客止步,天下第一才女,明月大家正在敝院作客,不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