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与勇气有关的赛,勇者最终笑到最后,让我们恭喜森林狼,他们把赛拖回了原点,现在,他们要去波士顿决定奥布莱恩杯的归属了。”史密斯说道。巴克利道:“我要收回之前的偏见,森林狼确实有资本和波士顿一较高下,他们是一支很好的球队,拥有史最好的领袖,我期待他们创造迹。”“今晚的赛足以让许多人放下偏见。”韦伯说。“我们需要记住的,不仅仅是森林狼的胜利,不仅仅是他们在1:3落后的情况下连赢两场,把大分扳平,我们更需要记住,白狼砍下了历史唯一,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74分10篮板13助攻,森林狼95%的得分与他都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我必须要说,这是在各大职业体育联盟,个人色彩最浓重,个人英雄主义演绎到最极致的赛。”白已冬缺席了赛后新闻发布会,他要前往医院检查手指。前往医院的路,白已冬的心里七八下。伤病是很多运动员的一道坎,有许多人因为伤病而无法更进一步。白已冬算是较幸运了,过去几年,他没有遇到大的伤病。可是这一次,他有所察觉。一般的伤是不会这样的,白已冬动一下手指都能感到剧痛,这不是简单的手指挫伤。“bye,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罗宾一直坐在白已冬的身边安慰他。白已冬只是露出微笑,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做好了面对最坏结果的打算。他只是不甘心,已经打到这一步了,难道要此停下来吗?如果这是帝的安排,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已经倾尽了所有,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收场?没人回答他,白已冬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阿波利斯最好的医院接受检查。白已冬接受了最快的检查,然后在通道里等候结果。好像一个等待死亡通知的病人,白已冬坐不住,不时起身走几步。“白狼,休息一会吧。”罗宾说。“你现在不宜多动。”白已冬道:“我伤的是手指,又不是腿,没关系的。”罗宾很少见看到白已冬如此自乱方寸,想要安慰他一下,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和白已冬在一起的时候,话头总是由他挑起,现在这个平时说话多如牛毛的人却说不出话来。走廊的氛围极其怪异,给人的感觉好似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之人。唯一可以做的,是向帝祈祷,祈求能有个好的结果。一个小时后,医生带着检查结果出来了,他的表情严肃得像路边的顽石。“医生,怎么样?”只要结果还没出来,一切都是未知,白已冬还能心存侥幸。医生看了看白已冬身边的人:“白狼,你跟我来吧。”听见这话,白已冬的心情沉到了谷底。如果是普通的小伤,医生当场跟他说了。把他带到房间里,恰恰说明的伤势非同小可。这个月对明尼苏达州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森林狼再次打进总决赛,如果让外界知道白狼的伤势…医生无法想象明尼苏达会有多么失望。他也是个体育迷,他也知道明尼苏达在经历什么,那是多么伟大的事情,结果却变成这个样子…白已冬的努力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但帝并不会眷顾每一个努力的人,许多人的努力在帝的冷眼旁观下白白浪费。“医生,说吧,我可以接受一切结果。”白已冬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医生拿出检查结果,看了白已冬一眼:“白狼,我们检查了十几次,最终确定了你的伤势。”“你的右手无名指指骨结构已经完全断裂。”医生的话语像审判官一样,让白已冬心里仅存的妄想变成了碎片。指骨结构完全断裂,通俗的说,是骨折。“我能场打赛吗?”白已冬没问他要多久才能好,因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抢七之战在三天后,不管他的伤要多久才能好,都不可能在三天内好。所以,能否出战,是白已冬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医生脸露难色:“白狼,我建议你放弃第七场。”“医生,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打第七场。”白已冬继续问。医生道:“从你手指的断裂情况看,如果把你的无名指和尾指用绷带绑在一起,你可以继续打球赛。”“但是赛的变数之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你的手指现在非常脆弱,若参与到激烈的总决赛,很可能二次受伤,这是其一。”“其二,篮球是以手为主导的运动,现在你的主用手手指骨折,你的表现必然大打折扣,算你带伤场,又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医生问倒。医生道:“其三,赛期间,你不能使用包括麻醉在内的一切缓解疼痛的方法,你会时刻感受到剧痛,你的休息得不到保障。”医生列出三点,是希望白已冬死心。白已冬心里乱,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报告。右手无名指,他细细地想着可能的影响。如果他带伤场,无名指的伤势将让他无法投篮,因为他的投篮方式属于推射,由食指指无名指一起发力,缺一不可。少了无名指,他的运球会受到影响…不,不止是运球,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会受到影响。白已冬失望地看着手指,他的世界末日好像赶在2012之前降临了。“如果你要手术,我们明天可以安排。”医生说。“我考虑一下。”白已冬拿检查报告,走出了房间。医生看着白已冬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可惜了,白狼。”每个关注森林狼的人都知道白已冬打得多好,他正在打出历史最强表现。如果他们能带着这场大胜前往凯尔特人的主场,在气势他们是有优势的,很有机会一鼓作气击败凯尔特人。白已冬的受伤却让所有的事情都打了一个问号。摆在白已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的九死一生的险路,一条是举手投降的死路。他为了这个目标奋战了一整年,如今终于来到这里,他会放弃吗?白已冬情绪低落,话都不说。罗宾开车送他回去,这般安静的白已冬实在少见:“你有什么打算?”“我想去卧轨...”白已冬这话吓得罗宾险些撞到路边的广告牌。罗宾叫道:“bye,不至于吧?你坚强一点,以后还有机会。”“你是说,我还能再打出一次三连冠?”白已冬苦涩地问。罗宾无法回答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乔丹能连续两次三连冠,固然是个人能力提升,但也和球队的结构有关系。森林狼是小球会,吸引不到大牌球星,只能围绕白已冬缝缝补补,想再拿一次三连冠,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你也知道了,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再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白已冬看着动一下疼的右手,“可是...”罗宾的车刚开到市区的塔沙湖边,白已冬叫他停下。“遇见熟人了?”罗宾问。“不,我只是想下来走几步,你先回去吧。”白已冬说道。罗宾还真不敢放他一个人在湖边走:“你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你的车啊。”“反正我现在也开不了,你帮我开回去吧。”白已冬看着塔沙湖,心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罗宾刚要走,突然又掉头:“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吗?一个人会很无聊的。”“不用,你先走吧。”白已冬只想一个静静。罗宾把车窗关,走没一会,有倒车回来:“bye,你千万要想开点,不要看这是一条湖跳下去,水位很深的,你现在不方便游泳,要是淹死了怎么办?”“你再不滚,我现在跳下去给你看!”再这么下去,白已冬不被烦死,也要被罗宾气死。一看白已冬还有生气的精力,罗宾稍稍放心。但还是开一会儿往回看,如果白已冬回心转意随时可以叫他回去。像一部搞笑的默剧,两人没有台词,只是这么走走停停。罗宾始终没有离去,白已冬也不管他,一路观赏塔沙湖的风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已冬短暂地忘记了骨折的手,注意力全部集在湖边的景色。白已冬一直没发现塔沙湖这么美,他总是在为其他的事情忙碌,忘了关心身边的人和事。他看着塔沙湖,想到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