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凤卿羽咳嗽了一声,转身背对着我。“你咳什么?”龙玄凌撇了一眼凤卿羽。“额?龙王,我知道安之是你夫人,可这外头好像都乱了套了,你们就先别?”凤卿羽看向我和龙玄凌,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我走到凤卿羽的面前,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已经抓到了扈洪天。“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刚刚好像所有的人都冲到后院去了。”凤卿羽说着,抬手指向后院的方向。我回过头看向龙玄凌:“龙玄凌,你先回去,我到厢房看看。”龙玄凌沉着一张脸,沉默了半晌,叮嘱我小心行事,这才离开。“安之,走,咱们去后院看看。”见龙玄凌走了,凤卿羽也迫不及待的要去后院看热闹。我则是在夜幕之中环顾了一圈,总觉得龙玄凌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就在周围的某一处。“快点。”凤卿羽说罢,拉着我的手就朝着后院跑。我连忙将手给抽了回来,凤卿羽有些意外,愣了愣,便也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道:“知道龙王家教甚严,以后不敢了。”说完,笑嘻嘻的跟我去了后院。后院,印真的厢房门口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我和凤卿羽踮起脚都看不到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江冕,怎么了?”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连忙向他询问。江冕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惊诧。“抓,抓,好像是抓到了,可,可,方才我看着,怎么,怎么那头颅好像是馆主?”江冕一脸的发懵。我听了立即担心,要是被这些人看清了邪物是扈洪天,那今后芸娘又该用什么身份去管理屠妖馆?“让开,都让开!”凤卿羽冲着人群喊着,拼命的想溜进去看看。他的年纪,在妖都还只是算个半大小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什么都想看看。“都围在这做什么?你们天师,之前可是下令,让你们在宅子内外守着,你们是想受罚么?”我也适时的质问了一句。原本围在木门前的这些弟子一听,连忙都散开了。江冕他们还立着不动,毕竟,他们是屠妖馆的人。“江冕,带着你的这些师兄弟,也出去吧。”我自然也是要支走屠妖馆的这批人。江冕他们望着我,驻足不愿意走,估摸着是想看清楚,那头颅究竟是不是他们馆主。“你也说是邪物,邪物可以变化多端,若是你们馆主知晓,你们对他生出了猜忌之心,会如何?”我望着他们。这些人面面相觑,最后这些弟子纷纷朝着走廊外头走去。江冕却在这些人走了之后,依旧立在原地。“安之姐,我,我,我好像还看到师父了!”江冕突然开口说道。“是么?”我没有否认。“若是师父回来了,这屠妖馆究竟?”江冕凝眉:“如今的屠妖馆还要听灭妖阁的指挥,简直就是屈辱,从前,向来都是平起平坐的。”“你人不大,倒是很有骨气。”凤卿羽站在我的身侧,看着江冕。江冕没有搭理他,而是望着我:“安之姐,你是馆主的女儿吧,求你也替我们师父说几句好话,让馆主别再为难师父。”“嗯,我知道了。”我先是应承了下来。江冕这才感激的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了前院。看的出,江冕和王彤惜他们对顾少霆这个师父还是很尊敬,并且极有感情的。“咔咔!”凤卿羽用力的推了好几下门,这门明显是从里头拴上了。不过凤卿羽的力道极大,一根木栓子根本就挡不住他,只听“咔嚓”一声,门后的木栓子断了,他直接就推门而入。我也跟在她的身后,就朝着屋内走。发现,屋内的桌上赫然就放着扈洪天的头颅,那头颅上已经生出了不少孔洞,也难怪江冕他们不敢确定,如今这扈洪天跟面目全非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顾少霆,芸娘,齐藤就围着这圆桌站着。齐藤离芸娘的距离极远,因为如今芸娘是扈洪天的模样,可这桌上的头颅却又?齐藤便警惕的盯着芸娘,也分不清究竟谁是真真正正的扈爷。我和凤卿羽突然进来,让他们齐刷刷的朝着门口望了过来,而桌上原本闭着眼眸的头颅,也瞬间睁开了眼。“哗啦!”一声,只听抽出佩剑的声响,紧接着,桌上的头颅就被一劈为二,脑浆子淌到了桌上,让人不忍直视。“该死!”印真突然拔剑冲过来,出乎了芸娘和顾少霆的预料。“呃呃额。”印真,一剑劈了扈洪天的头颅之后,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朝着桌前走了过来。面色已经变得发青的他,指着扈洪天的头颅便破口大骂:“你这老东西,还想报仇么?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印真捂着自己的胸膛口,难受不已。“他要报仇,也该找我们。”我喃喃的说了一句。而印真却已经摇晃着身体,想要再劈一剑,不过却是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但这时候离印真最近的齐藤没有伸手扶他,反而是芸娘扶了他一把,让印真坐下。印真盯着扈洪天的头颅,便说:“必须尽快找到他的身体,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先把这头颅烧了吧。”我看着扈洪天的头颅,说道。他一侧头颅的眸子,此刻正好是直勾勾的瞪着我的。“是。”齐藤说完就让人来将桌子连头颅一起搬走,直接在走廊外头便烧了。因为雷雨天,走廊外头的风极大,烧了许久,才烧干净。印真却已经坐不稳了,整个身体摇晃着,虚弱至极。我们将他扶到床榻上,在龙玄凌的计划之中,这印真极为重要,不能轻易让他死去。芸娘亲自去给印真配药,不过我想也只是续命,根本就不能让他真的好起来。“真是可笑。”印真靠在床榻边上,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有什么可笑的?”我和凤卿羽替他打开被抓伤的伤口,继续查看情况。印真冷哼道:“齐藤他们看到我的伤便不敢靠近,反倒是你们?”他说着顿了顿,狡黠的眸子,又在我们几个身上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