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丽海口,鲜血染红了沙滩,几十艘阮家水师的战船日丽海口发起了强攻。在后面,上百门火炮在咆哮,将炮弹倾斜在阮家水师即将登陆的海滩附近。驻守日丽海口的上万郑家御林军则不知所措,他们突然遭到了巨舰的炮击!而且阮家水师的战船突然强攻丽日海口,更是让他们想都没想到。慌乱之中郑家御林军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在海岸线附近进行抵抗。“占据其中西北角的高地!”阮福溪作为水师统领,亲自上阵,不得不硬着头皮强攻丽日海口。双方势力在不算是广阔的战场上进行交战,南洋舰队的火炮给岸上的郑家御林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且极大地动摇了军心。因为郑家御林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水师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现并阻止对方的水师。“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邓千龙在后方观察这一场强攻战役,见到双方都在死人,只有南洋舰队在后方支援而没有伤亡。待在大秦号甲板上的几个阮家水手看着战场一阵心疼,死去的可是他们阮家水师的人。阮家的士兵人数本来就少得可怜,这一次强行攻坚下来,损失更是惨重,估计没有个几年都恢复不过来。“大韩号编队做好准备,准备协助他们抢滩登陆。”邓千龙见阮家水师攻打丽日海口有些艰辛,于是让南洋舰队的四大编队之一的大韩号编队准备协助阮福溪攻占日丽海口。在长德垒防线战场,激战更加惨烈。接连数日的战斗,让郑家和阮家数以千计的战士死去。郑家想要尽快攻破长德垒,与富春城的阮福汇合,而阮家一万八千士兵的主力则拼死抵抗。长德垒防线已经成为了安南国战场名副其实的绞肉机。这里的城墙比王城富春城还要坚硬,以尼德兰援助郑家的火炮,好不容易才能打开一些局面,但是距离彻底突破长德垒防线还差越多。与其和坚硬的城墙硬怼,郑家选择的是消耗阮家士兵的人数。只要阮家的将士人数越来越少,他们就不够人数坚守漫长的长德垒防线了。铛!铁器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刺响,阮家统帅阮有进手持铁刀与冲上城墙的敌兵厮杀,同时用铁盾挡住要害。阮有进能够以二十多岁成为阮家最重要的长德垒的防线统帅,不是文武双全还真做不到。他亲自上场,带着亲兵在过道上清扫攀登上来的敌兵。而长德垒防线的出入口,已经用巨石堵死,来保证长德垒防线万无一失。郑家想要攻克长德垒,就必须要越过城墙。“统领大人,您快看,敌人好像开始撤退了!”阮有进正在亲手厮杀的时候,有一个将领过来对阮有进说道。“死!”阮有进大喝一声,将一个敌兵撞下城墙。他听见手下将领的话,于是向下方的战场看去。果不其然,在站场下方,郑家的军队已经放弃了攻城,正在陆续后撤。长育垒的大门打开,一队队士兵龟缩了回去。还依附在城墙上的郑家士兵则成为了牺牲品,后知后觉的他们替撤退的友军挡住了阮家的反击。“怎么他们就撤退了?”阮有进将铁刀收入腰间的刀鞘,十分疑惑。长德垒防线的城墙上都上来了不少郑家的士兵,如果阮有进他自己是郑家的统帅,肯定会趁胜追击的。但是现在郑家不但没有增加兵力进攻,反而撤退,真是让人困惑。“莫非郑家有什么阴谋?不会是他们的军队已经绕过了我们长德垒防线,杀入我们的腹地了?我收到了来自富春城的消息,富春城似乎发生了兵变。”另一个阮家统帅过来。这个阮家统帅便是从富春城带领一万主力支援长德垒防线的将军阮美胜。只是这一万士兵一离开,富春城就失守了。“我们最重要的就是使命就是守住长德垒防线。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以主上的威望,应该能够平定所有的叛乱。”阮有进对阮福源充满了信心。“最怕主上年纪太大了,要是因为惊慌而发生什么意外……二王子殿下现在身体怎么样了?”阮美胜问道。“二王子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所幸没有伤到心脏,性命暂时无碍,只是不知道什么能够从昏迷中清醒下来。”阮有进叹道。“既然郑家撤兵,一定说明哪里发生了变故。我等下就派兵返回富春城探查一下那里的情况,再做定夺。”阮美胜说道。“只要我们长德垒的部队还在,我们阮家就会稳如泰山。这次战斗估计我们已经牺牲了超过四千名士兵,受伤士兵上万,几乎人人负伤,就是有心分兵都难以为继。”阮有进说道。“哎,只能盼望对面的长育垒的敌人不要再发动攻势了。”阮美胜叹息道。长育垒防线的郑家军统帅才是知道了一切的人,他收到了来自郑主的命令,要求郑x收缩兵力,集中兵力退守长育垒。所有从战场上退却下来的郑家御林军将士都一头雾水,他们可不知道日丽海口失守的消息。郑家水师已经逃回了安南国北部的港口,而日丽海口也被南洋舰队给打出缺口,南洋舰队的战船停留在这里,火炮能够覆盖的范围,郑家军队都不敢靠近。“怎么退兵了?我们雇佣军每日的收费可是不菲的,再这样耗下去,你们的钱和我们的人命都要没了。”尼德兰军官见郑x不提前打招呼就紧急退兵,怒气冲冲地来找他质问。“我们的水师战败了,你们尼德兰的船队也失败了,现在阮家还在日丽海口登陆,随时有可能从背后攻击袭击我们长育垒。主上已经率领部分军队前去日丽海口与他们对峙。”郑x说道。“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打败我们尼德兰的船队!”尼德兰雇佣军军官难以置信。“因为来自华夏的舰队参战了……”郑x心情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