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德在京城临时租借的庭院张灯结彩,放眼过去都是喜庆的红色。因为双方的高堂都不在,所以这场婚宴就办的比较简单。但是每一个被邀请而来的人都不同寻常,要么是投资了西方公司的大商人,要么是萨琳娜认识的几个地位比较特殊的女子。几个手下在外面举着鞭炮噼里啪啦,庭院里一些请来的厨师在忙碌地准备菜肴。“李掌柜,恭喜了!”一个个西方公司的大股东每人都带着几个随从到来,向李晋德道喜。“以后西方公司船队出海前往欧洲,还要请各位多多指教!”李晋德拱手还礼。“哪里的话,以后我们共同将西方公司发展壮大,一起赚钱。”一众大商人说道。李晋德的房间里面,萨琳娜穿着红色的婚礼服,静静地坐在铜镜前,而柳如是在她的身后用木梳子梳理她的秀发。萨琳娜看着铜镜里面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自己,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艾拉、索菲亚、大玉儿、筱秀儿、戈雅几个女子作为萨琳娜的女方代表,是她在东方认识的唯一一批好友。她们看着柳如是在帮萨琳娜梳理头发,各有心事。“当年艾拉姐姐也是这般明艳动人,只可惜当时军主只请了很少人来,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应该让军主大人补办一个更加大型的婚礼。”大玉儿说道。“孩子都有了还用补办什么婚礼……我看就这样简约一些比较好,又省钱又不那么劳累。”艾拉不以为然。“东方的婚礼和我们那边很不一样。我们那边一对新人成婚是要到教堂进行,还要接受神的祝福。”索菲亚公主有些羡慕自己这个同伴,没有想到她才到了东方没有多久,就要成为人妇。柳如是帮她梳理整齐长发以后,为她戴上凤冠,披上霞帔,配以大红褶裙。“我们这边倒不拜神,而是拜天地、高堂,举案齐眉。等下还要披上红盖头,一直等到送入洞房,直到新郎帮你揭开才行。”柳如是提醒道。“你的意思是要萨琳娜一直盖着这样的红头巾?不怕她摔跤呀?”索菲亚公主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礼仪。“这块红盖头是极轻薄的纱布,可以隐约视物,而且有我在前方引领,只要脚步轻盈,不会摔跤的。”柳如是解释道。“在东方的传统里面,红盖头有遮羞和辟邪之意。”艾拉在一旁为索菲亚公主进一步解释背后的含义。“真好呢,我也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凤冠霞帔,成为一个新娘子。”戈雅在陆军讲武堂待了两年,很多野性被磨平,倒没有和楚云担心的那样会破坏婚礼的秩序,而是羡慕起萨琳娜,“筱姐姐,如果以后我们之中谁先成婚,另一个人就当她的伴娘,好不好?”“到时候我当你的伴娘就是,至于我这边,便是不成婚也没有事情。我本来就是部落里面的巫女,奉上一代***意思,是终生不能成婚的。”筱秀儿说道。“可是筱姐姐,那是因为你要保持神秘,现在你都离开了部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不必遵循以前的老规矩。”戈雅出来了部落以后,明白了许多事情,不再觉得部落里面的巫女庄严不可侵犯,与筱秀儿的关系也就更加亲近。“良缘哪里有那么容易求得啊,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乞巧节了。乞巧节乞的虽然是织女的手艺,但背后却是女子对婚姻、家庭完满的向往。”筱秀儿说道。筱秀儿还有一些心里话没有说出,长期和楚云接触让她对其他的男子总觉得意兴阑珊。“京城有科学院、陆军讲武堂、六部、军部,天津卫有海军讲武堂,青年才俊无数,要不要我在陆军讲武堂帮你找一个?”戈雅问道。“我看你呀还是顾好你和余成的事情,就不要想着为我考虑了。”筱秀儿说道,“我这边还有医学部的一个项目在进行,忙的不可开交。”“余成是一块烂木头,没有一点意思。”戈雅听到了余成的名字,撇撇嘴。大玉儿见到凤冠霞帔的萨琳娜,心里也有一些小羡慕。“大玉儿姐姐,我和余成的事情,你还有没有别的高招?我也想要穿上这样的婚礼服,举办这样的婚礼。”戈雅向大玉儿请求支招。以前大玉儿曾经帮她将余成治得服服帖帖,所以戈雅对于大玉儿愈加崇拜。这次大玉儿从东瀛返回来定居以后,戈雅更是将大玉儿当成了“情感导师”。大玉儿有些无奈,她又没有经历过感情,只能够凭直觉来给戈雅建议。“如果你想要早点成婚,那就找个机会和他独处一室,然后把他推倒就好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是说男女平等么,男的能够推倒女的,女的为什么就不能推倒男的。”大玉儿提出了一个很剽悍的建议。“那他会对我负责任,然后和我成婚吗?”戈雅似乎并不介意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而是担心事后余成会不会负责。筱秀儿柳眉微蹙,大玉儿教唆戈雅的做法可是很危险的。艾拉则脸颊微微发烫,柳如是也教过她主动推倒楚云,虽然与催婚不同,不过让女方主动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说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只是一见面眉来眼去便以身相许的话确实不妥。不过你们断断续续相处了两年,要是了解了对方的人品,冒险也无妨。若是他事后不想要成婚,只能说明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便不要耽搁了青春。”大玉儿又补充道。“大玉儿姐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便寻找一个机会推倒他。”戈雅露出小虎牙,跃跃欲试。“为了当新娘,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胡闹了?我看你们不如公诸于诚,好好谈一下,说不定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筱秀儿看不下去,介入两人的对话。“筱姐姐,我觉得大玉儿姐姐说的很对啊,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戈雅站在了大玉儿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