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诸国都知道了不列颠女王在英格兰改革,他们仍然在忙于大陆战争,但是战争的速度无疑加快了,法兰西想要尽快干掉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然后再应对英格兰形成的威胁。战斗力最强却一直默默无闻、保持中立的东方军团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仍然留守英格兰,另一支4000人的印度军团则被运到了葡萄牙的里斯本,帮助葡萄牙人抵挡可能面临的西班牙的报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东方军团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欧洲的三十年战争,只是很多人都没有留意而已。西班牙国王听说葡萄牙人请来了4000名弱不禁风的印度仆人,更是嗤之以鼻,认为没有什么威胁。西班牙仍然在和法兰西交战,对于葡萄牙宣布独立暂时不加理会。腓力四世打算先打败法兰西,回过头来再教训葡萄牙这个叛徒。而远在东欧的伏尔加河流域下游、里海之滨的草原上,一座座蒙古包矗立,满目望去,草原上散落着不少牛羊马群。突然,一小队骑兵从北方疾驰而来,引起了不少牧民的惊慌,他们不安地看向回到部落中的骑兵小队。每次有人回来报信,意味着战争要开始了。一个老者从蒙古包中走出,他已经感受了硝烟的气味。回到部落的骑兵翻身下马,对老者恭敬而带着焦虑说道:“和鄂尔勒克可汗,俄国人和哥萨克人又南下侵犯我们的牧场,他们想要征服我们,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老者和鄂尔勒克脸上尽是风霜的痕迹,他们的部落从天山迁移到这片地广人稀的牧地,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被强大势力征服的威胁。现在这个世界除了新大陆和中亚附近的一些区域以外,到处都有强大的国度存在,他们游牧部落已经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再也不能够像蒙古帝国时代一样四处征战,坚固的堡垒和火炮让他们寸步难行,打不下堡垒就不能够获得粮食补给,没有粮食补给骑兵的机动力就得到了限制。沙俄和哥萨克人正在修筑一座座坚固的堡垒,压缩游牧部落的生存空间,夺走他们的牧场。如果他们想要活下来,可能就要和哥萨克骑兵一样臣服于沙俄的统治,但是那样意味着可怕的徭役。而且双方的文化和信仰完全不一样,可以想象以后的冲突会如何。“俄国人和哥萨克人派了多少人来?”“有好几千人,他们装备有火枪、大炮,我们的骑兵不是他们的对手!”和鄂尔勒克得知沙俄和哥萨克骑兵来了好几千人,不禁汗流浃背,不过他是土尔扈特部的头领,沙俄和哥萨克正在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面对生存问题,他必须要做出抉择臣服或者反抗。“随我前去作战,将沙俄和哥萨克入侵者打败!”和鄂尔勒克脸上干枯的皱纹抖动。土尔扈特部的牧民得知沙俄和哥萨克骑兵再次入侵,他们紧急动员,成千上万的牧民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支人数多达20000人的骑兵部队,其中还有不少背着弓箭的妇女,全民皆兵。他们在距离主账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发现了从莫斯科组织南下的沙俄大军。双头鹰的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对面有大量农民组成的步兵,牧民组成的哥萨克骑兵,还有一门门火炮。作为可汗和首领的和鄂尔勒克见到这样的阵势,脸色不禁微微发白。对面已经不只是几千士兵,起码有上万人,还带来了几十门火炮。如果说蒙古骑兵还能够在骑兵上占据优势,那么为沙皇效力的哥萨克骑兵则抵消了这种骑兵上的优势。“各位部落的勇士们,这是我们的牧场,我们绝对不能后退半步,否则他们会得寸进尺,我们将会失去肥沃的牧场!”和鄂尔勒克亲自披甲上阵。土尔扈特部的骑兵也拥有中亚的火枪,但是他们的火枪持有量远不及俄国人和哥萨克人,对方还是从西欧购进的火枪。一场不平衡的战斗在伏尔加河下游展开,土尔扈特部的可汗亲自带着蒙古骑兵与对方交战,双方摆开阵营。作为漠南蒙古四大部之一的土尔扈特部,他们仍然十分骁勇,冒着俄国人的大炮发动冲锋,与哥萨克骑兵交战。惨烈的战斗从早上持续到了下午,土尔扈特部的可汗和鄂尔勒克不幸被俄国人的火炮击中阵亡,蒙古骑兵大败。沙俄和哥沙克部队趁机全面进攻,俘虏大量的俘虏。战败的土尔扈特部失去了可汗,迫于沙俄和哥萨克的势力,不得不割让将近一半的牧场给沙皇,并表示臣服沙皇俄国。沙俄在土尔扈特部派遣了大臣,打算每年在这里征收税赋和征发壮丁参与对波兰立陶宛联邦的战争,同时打算改变土尔扈特部的信仰。在土尔扈特部的贵族们沉浸在失去可汗的悲伤和对沙皇的憎恨中,远在天山、已经臣服于新官府的准格尔部首领巴图尔派遣的使节到了伏尔加河,邀请土尔扈特部首领有时间回天山叙旧。漠南蒙古部落的首领们几乎都是互相认识的,巴图尔在信中悔恨自己带领准格尔部落扩张,逼走了土尔扈特部落。而准格尔部落已经臣服于新官府,希望能够再次与和鄂尔勒克相见叙旧。本来这只是私人的邀请,不过和鄂尔勒克被俄国人的大炮打死,自然是没法回去和准格尔的巴图尔相见了。然而使节提到东方已经统一,有个更加强大的官府主持西域事务,给各个部落划分牧场,互相不得侵犯,同时派人培育产肉更多的优良牲畜品种,以提高牧场的效率。土尔扈特部落的贵族听说以前的伙伴准格尔部落过上了更好的生活,而又想到自己在伏尔加河被俄国人和哥萨克人欺负,不由眼红。“如果我们土尔扈特部落东归,不知道中原的官府愿不愿意接纳我们,给我们在天山或者西域什么地方划一片牧场?”土尔扈特部落的贵族萌生了东归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