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水过后,一场暂时性质的交易就这样结束了。相交甚浅的两个人,持酒杯而坐,各自思考着自己的事情。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两个人静静的坐着,相对无言。他们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言语间相对苍白。“嬴小兄弟,走吧!别让陛下等的急了!”回过神的张让又一次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显示着他的无害。看着张让如沐春风的笑容,嬴斐只觉的浑身上下都是冰冷。那笑容如毒,杀人灭口不留痕迹。“张公请!”压下心里的不舒适,嬴兄嘴角露出适当的笑,朝着张让说道。一举一动间给足了张让尊重,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与张让的利益是共同的。对于权阉,嬴兄并不痛恨。一个国家的灭亡与腐朽,与这些人其实关系不大,最主要的还是在国君身上。当初始皇帝用赵高为中车令,赵高在始皇帝的鹰目下瑟瑟发抖,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始皇帝在一日,赵高就不敢生出异心。然而始皇帝一死,胡亥即位,以赵高为丞相。胡亥不是始皇帝那种在无限苦难,阴谋里面成长起来的铁血王者,胡亥只是一个被始皇帝宠坏了的二代。二世即位,赵高开始指鹿为马,霍乱天下。纵观这一切,无不说明一件事情,一个国家的灭亡,国君是该负最大责任的。东汉之所以没落于此,与恒灵二帝有很大的关系。脑海里闪过些族杂乱,眸子里的光芒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张让。与孙德仁打了一声招呼,跟着张让汇合了荀攸一同朝着洛阳皇宫走去。朱雀大街上连续着三辆马车,打着皇家的标志,其中最后一个便是嬴斐。宽敞的道路上三辆马车横冲直撞了过去,没有谁敢阻拦。虽然天下隐隐约约有些不稳,但是那也要看是哪里。洛阳城,作为大汉王朝的大本营,十几万御林军驻扎,一切乱象都会被镇压。在这个世界,不分古今,不论中外,军队才是一切权力的基石。十几万大汉御林,就是大汉朝廷的骨气。在洛阳还没有谁敢光明正大的挑战大汉的威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讲的并非没有道理。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一切都举行的那么悄无声息,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嬴斐的目光顿时被拉车的马匹所吸引。鬃毛如火,浑身强健,四蹄有力,一副良马的标准体征。只是这匹马的眸子里只有温顺,没有了往日的野性与灵气。这也意味着一匹良马,一匹在将军手里可以持之纵横疆场的战马就这样毁了。这匹马从今往后的命运只能是拉车,野性被磨灭,一生就已经注定。这一瞬间,嬴斐想通了许多事情与道理。他觉得人如马,一旦骨子里的创劲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别的理由原因消失,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毁了,就算其在努力,也不过是在原地踏步。*才是人类前进的原始动力,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强者一般都是*强大的人。特别是王侯将相,他们的控制欲往往大的出奇,这也是天子当初自称寡人的原因。寡人者,天地之间,八荒之内,*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高高在上,一切人都是工具,都是为其服务的。“呼!”感叹完拉车的马过后,嬴斐就彻底的陷入了皇城的富丽堂皇与威武霸气之中而无法自拔,在曾经,嬴斐也曾经拜读过班固的两都赋。增周旧,脩洛邑。扇巍巍,显翼翼。光汉京于诸夏,总八方而为之极,於是皇城之内,宫室光明,阙庭神丽。这些都不能形容洛阳皇城的大气磅礴与扑面而来的厚重,嬴斐看着眼前的皇城,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炙热。这里的主人才是天底下最强大的男人,那是尘世间男儿追逐的梦想,当年楚霸王项羽看着始皇帝东巡,一句彼可取而代之,让多少后人热血沸腾。“嬴兄弟,请吧!”看着震撼之中的嬴斐,张让两人眸子里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思。没有人刚来洛阳,不被皇城的富丽堂皇所震撼。无论是张让还是出身世家的荀攸,都是一样子。两个人一直等到嬴斐回过神来,眸子里的震撼之色逐渐消失,才开口言道。“张公,荀公请,小子孟浪了!”听到张让的声音,嬴斐眸子的震惊迅速消退,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朝着张让与荀攸拱了拱手道。“无事,让,当年亦不如汝也!”皇城的守卫森严无比,十步一岗,五步一守卫,巡逻队时时刻刻穿插而过,将皇城守卫的固若金汤。根据嬴斐的目测,如果没有二十万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克洛阳皇城,守卫森严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嬴斐眸子划过一抹了然。上位者,统治者都是最怕死的。所以一个势力的大佬身边的保镖最多,住所最安全,嬴斐就是在此刻生出了将来组建一支护卫队的想法。三国时期,武将个人能力极其突出。一吕二赵三典韦的大名震慑天下,还有一系列刺客的纵横,这让三国主君的安全无法保障。小霸王孙策就是让人刺杀的,被后世称之为轻而无备。嬴斐虽然习剑,但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充其量只是有自保之力罢了,与小霸王一比,差的不是一个一星半点。更何况嬴斐从来都不欣赏个人勇武,他的字典里的题记是,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嬴斐虽然不知道吕布战力如何,但是他却清楚史书的记载,楚霸王项羽,力能扛鼎,却在韩信几十倍兵力的包围下,最终二十八骑突围。只要有一支铁血护卫,这个天下虽大,何处不可去。看着富丽堂皇威严霸气的皇城,嬴斐没有被大汉王朝的威严折服,威势厚重的皇城也没有起到萧何的设计目的。反而激起了嬴斐组建铁血护卫的心,这一次也让嬴斐的心性有所成长,开始变得越来越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