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连续六发,不曾间断。箭矢铺天盖地,如同暴雨一般宣泄。“噗。”“噗。”“噗。”……嬴斐眸子一凝,铁剑朝前,怒喝,道:“随本将杀。”“杀。”三千步卒怒吼,如同受伤的野兽。跟随着嬴斐,顺着箭矢,杀向了敌军。“刺啦。”一剑将一黄巾士卒的咽喉划开,铁剑反手而击。“当。”“噗。”金石相交,火星四溅。与此同时,萧战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暴起,将其洞穿。“二娃。”苍老的声音,急促传来。嬴斐抬眼一看,一个老人映入眼帘。“嘶。”嬴斐眸子一缩,心里生出一抹苍凉。黄巾,号称百万。这种拖家带口,简直就是灭绝人性。老人痛哭流涕,朝着二娃奔去。嬴斐眸子里愧疚一闪而逝,转头一剑,快如闪电。“噗。”力道,角度皆无可挑剔,一剑封喉。根本未加考虑,嬴斐便结束了老人的生命。战场,从来都只有铁血没有柔情。无论年老,无论妇孺。只要踏上战场,就该做好死亡的准备。战争没有什么正不正义,战场上只有自己人或者敌人。当一旦踏入,唯有挥剑砍杀。将自己变得冷血,变得无情。唯有如此,才能浴血奋战。“杀。”情绪激昂,嬴斐受此激,仰天长嗥。这无关道德,立于战场之上,便只有敌人。无论老幼,皆杀之。“杀。”嬴斐恨欲狂,受其刺激,大军朝天怒喝,仿佛狂暴了一般。“噗。”铁剑犹如怒龙,招招致命。嬴斐眸子里杀机滔天,如同实质。他心有大怒,每一招,皆是死招。杀戮迭起,连起一道又一道猩红。剑锋闪烁,在天空中一闪而逝,一抹亮白,如闪电般乍现。“死。”一声怒喝,就像平地惊雷炸裂。典韦手中铁戟,怒劈而下。“当。”樊凡举刀相迎,眸子里神采飞扬,大喝一声,道:“再来。”“当。”“当。”“当。”连续不断的交击,火星不住闪烁。典韦与樊凡就像两个天神,在争夺第一神将一般。“当。”典韦左戟一下子格挡,右手铁戟如同毒龙,趁着空隙,直取樊凡腹部。“轰。”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迅猛如雷霆,一下子将樊凡击成了重伤。“噗。”鲜血加着内脏,自樊凡嘴角溢出。其神色不宁,抬头望着典韦,伸手,道:“汝……”话音未全,落地而亡。“噌。”铁戟划过,如同闪电,一下子将樊凡头颅斩掉。典韦铁戟一挑,左手举着樊凡之首级,大喝,道。“樊凡已死,降者不杀。”“轰。”典韦之勇,如同一剂强心针。一下子让降卒,士气大震。“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巨大的咆哮,震耳欲聋。仿佛一堆材火,被典韦一下子点燃。其势迅猛,炙烈燃天。“啪啦。”……一支有军魂的军队,才能百战不殆。那怕主将战死,其副将自替,而犹能战。这样的军队,无愧于精锐二字。纵观历史,上下几千年。除了天下无敌的秦军,其余军队皆不算。楚军骁勇,皆因霸王。背嵬军强,岳飞为帅。其余军队强盛,甚至于战无不胜。这一切都因为主帅。而此刻,黄巾根本就不能称为军队。其衣衫褴褛,手中拿着锄头,头裹着黄巾,像农民多于军人。主将死,而余一哄而散。樊凡一死,黄巾军皆降。两万大军,死伤万余,只剩下一万黄巾在大军围困下,瑟瑟发抖。嬴斐虎目一闪,转头,喝、道:“萧战。”“主公。”萧战踏前两步,朝着嬴斐拱手,道。其神色恭敬,带着一丝拘束。“新降黄巾,整编成一部,由汝领之。”“诺。”萧战大喜,眸子里射出亮光。抬起头,盯着嬴斐,神情郑重无比。……“奉孝,如今击破第二道防线,汝以为何?”嬴斐盯着郭嘉,其眸子里闪过一抹迟疑。大军一路向南,战斗根本未曾停止。大军疯狂厮杀,耗尽了全部体力。通往长社的道路,阻击并没有结束。根据情报,还有第三道阻击,甚至于波才十数万大军的严阵以待。“主公。”轻语一句,郭嘉眸子微眯。望着前方,其神色一变,变得凝重,道。“以疲惫之师攻养精蓄锐之敌,是为不智,以乱易整,是为不武。”郭嘉神色凝重,眸子里精光暴涨,道:“嘉以为,我军当暂作休整,再伐波才。”“波才。”呢喃一句,嬴斐颇感头疼。这样一个名不经传之徒,居然放出了一个大招,将郭嘉等人困死。“云轩。”“主公。”瞥了一眼浑身浴血的魏良,其眸子深处,一抹不甘闪过。嬴斐喝,道:“打扫战场,就地安营扎寨。”“主公,此地杀气太重,实不妥矣。”魏良眸子一缩,朝着嬴斐,道。此地,乃战场中心,残臂断肢,尸山血海。其地血腥味,刺鼻。深深看了一眼魏良,嬴斐嘴角微抿,笑道:“长社四周,皆有波才斥候。无论我军驻扎于何处,都免不了被劫。”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战场,道:“唯有此地,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大军于此驻扎,可安心休整矣。”魏良虽为吴起之后,但,终究是一个年轻人。其用兵之道,虽然惊艳,却绝不老练。魏良眸子一缩,内心深处泛起滔天巨浪。这一刻,魏良终于意识到了,其与嬴斐的差距。眸子闪了闪,其转头大喝,道:“三军驻扎,原地进食。”“诺。”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坐下。两万多大军,丢盔弃甲,不顾形象的坐了下来。连日来,高强度行军,让其快要崩溃。“咯吧!”从背包中取出干粮,就着清水,开始了吃喝。不得不说,这一刻,大军凄惨无比。上至嬴斐,下至一个无名小卒,一视同仁。坚硬的口粮,有些粗糙。几天过去,都变成了坚硬的石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