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百余军士齐声大喝,其手中长戈横向关羽。惊天杀气席卷,瞬间聚集在一起,全部涌向关羽。这百员悍卒,皆是百战余生的锐士。每一个手中死的人,都不比关羽少。军士怒喝,一股惨烈拔地而起。“哼。”一声冷哼,关羽离座而起。巨大的压力如芒刺背,其坐立不安。“噌。”冷艳锯出鞘,惊天犀利的锋锐之气,径直斩向魏武卒。一时间,大厅之中气势汹汹,相互肆虐。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气,就像关羽手中的冷艳锯一般,锋锐犀利。而魏武卒站成军阵,其浑身上下席卷出阵阵惨烈。针尖对麦芒。两方相对,就像一只虎王遇见一群狼,双方虎视眈眈,却忌惮异常。魏武卒虽无关羽之勇,然其却乃以一当十之悍卒。百名悍卒,站以军阵。相互叠加之下,其气势竟与关羽争锋。双方对持,大厅之中众人竟无动于衷。不论是事不关己的曹操与董卓,还是有着直接利益挂钩的嬴斐和刘备皆冷眼旁观。“魏武卒之悍勇,当真名不虚传!”凝固的气氛,被一道轻笑声打断,随之冰消瓦解。董卓眼珠子一转,出言巧妙的将困境化解。“冠军临瀚海,长平翼大风……”曹操呢喃一句,其双眸中流露出一抹向往,道:“嬴兄弟好志气,我辈男儿自当横行万里外,令那四方胡运百年穷困!”……刘备抿了一口茶,并未言语。其望着魏武卒的眸子里,一抹渴望深藏于眼底。这魏武卒,才是武将梦寐以求的军士。要是其有三千魏武卒,配以关张之骁勇,在这浩荡如烟,蜂蛹而起的太平道起义中,其早就立下赫赫战功。此时此刻,其也不必寄人篱下,受尽屈辱。大厅之中,众人心中念头百转,各有不同。嬴斐眸子一闪,刺眼的光自双眸之中射出,从每一个的脸庞划过,最后停在刘备的脸上,其莞尔一笑,道。“退。”“诺。”百余名魏武卒离去,大厅中的众人,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难以自拔。或惊于才华,或摄于军威,各不一是。……吃喝之后,歌舞暂休。董卓从座位上站起来,虎目凌厉的看着众人,道。“巨鹿与广宗,乃太平道大本营。张角三兄弟,携五十万大军据坚城以死守。”说到此处,董卓瞥了几人一眼,继而言,道:“今,诸位援兵至,我四家之兵,不足十万,面对张角惊天之势,诸位当以为何?”董卓一言出,顿时令大厅之中收声。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的可怕。五十万大军,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座的诸人,无论嬴斐还是董卓,都从未见过,士卒上千,一遮无掩,士卒上万,无边无沿。……“咳。”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曹操,道:“巨鹿与广宗之军,乃张角嫡系,是其于百万从众中选取的精锐。”曹操小眼睛里光芒一闪,其沉声,道:“孙子兵法有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今我大军不足以围,惧于战。而陛下于洛阳静等凯旋,则大军不得以退。操之意,当择一城而破之,破灭太平道死灰复燃之势。”“嗯。”闻言,董卓点了点头,其对着曹操露出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凝声,道。“此言与某同。”董卓虎目之中,射出凌厉光华,其眸子一挑,喝,道。“既如此,当破何城,以彰显赫赫武功?”感受到董卓的目光,嬴斐眸子一闪,哈哈一笑,道:“巨鹿。”巨鹿二字一出,有人点头,有人不解,双眸之中露出疑惑。曹操、李儒与郭嘉皆乃智者,自是在瞬间便洞悉了嬴斐此举的意义。迎着刘备、董卓等人不解的目光,嬴斐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走至地图跟前,其手指一动,解释,道。“曲周县,于巨鹿、广宗距离等同,快马一日便至。且,两地太平道大军数量近乎相同,本将决意攻克巨鹿,其原因有三。”嬴斐嘴角一挑,望着董卓,道:“其一,巨鹿对太平道而言,犹如大汉之洛阳。其地位之高,远非广宗可比。”“其二亦然,张角乃太平道教主,人称大贤良师、自号天公将军,其于太平道中地位至高无上。”“其不仅是太平道实际掌控者,更是其精神领袖。一旦我军袭破巨鹿,斩杀张角。这将对于天下太平道众,予以毁灭性打击。”说完这一句,嬴兄星目一动,手指在地图上来回画划了两次,沉声,道。“其三,时不我待也,中郎将,若想尽快平定太平道,免步北、中中郎将后尘,唯有兵向巨鹿。”“嘶。”嬴斐一番话,令董卓心里一震。前两句,虽然震撼却远不如第三句对于董卓造成的冲击,来得骇人。嬴斐之言虽隐晦,却流于外。将董卓的切身处境,用言语之刀,解剖开来。……“攻巨鹿之策虽妙,然张角之黄金力士,战力无双,敢问大都护,何军可挡之?”就在董卓思索,大厅之中安静之际。一旁被忽略的刘备,突然,道。刘备之言,犀利如剑,一下子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几个人眸子里光华闪烁,半响之后,皆不约而同望向了嬴斐。其眸光里的意味,不言而语。嬴斐略一沉思,其朝着董卓,道。“黄金力士,斐自可一力接下,然,除此之外,本将麾下之军,不出。”“嘶。”闻其言,曹操等人皆闭口不言。其双眸之中精光纵横,思考着利弊。嬴斐麾下,大军近乎三万众,步骑皆有。这是一股巨大的助力,一时间,众人不知作何抉择。望着董卓几人神色变幻,嬴斐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对于刘备心里的小九九,其自是一清二楚。“大都护,麾下大军三万余。汝若不至,我军何胜?”刘备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其死死的盯着嬴斐,欲借董卓之势,逼迫嬴斐全军出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