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力,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骑在马上,张任脸色凝重无比。如此肆虐的杀气,足以证明中央军团的精锐。一念至此,张任转头大喝,道:“李严。”“将军。”“由汝领三千骑兵,从左翼冲杀。”“诺。”……“赵虎。”“将军。”“由汝领两千骑兵,从右翼冲杀,争取两军汇合,凿穿中军斩杀嬴斐。”“诺。”……“驾。”战马嘶鸣,在两人的带领下朝着两翼杀去。李严虎目圆睁,杀机凛冽,其仰天长嗥一声,怒喝,道。“杀。”……“杀。”……“噌。”喊杀声不绝,高亢无比。张任见此,虎目微微一眯,一把拔出铁剑,仰天咆哮,道:“全军听令,三军齐出斩杀嬴斐。”“诺。”……“杀。”……喊杀声震动旷野,张任亦是一员勇将,其领着三万大军,带着必杀的决心而来。这一刻,张任并未动用战阵。因为战阵是一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其对于主帅的指挥能力要求极高。只有那种对于兵法有很高造诣的统帅,其才能以战阵破敌。就像兵仙韩信一般,战阵变化存乎一心。真正的兵家,其能以一个普通战阵之中蕴含无数个小阵,其战阵能在一瞬间肢解,亦能够在一瞬间合而为一。其用兵如羚羊挂角,根本就无迹可寻。……然而,张任并不是一名合格的统帅,其不过一勇将尔。其对于战阵不过略通皮毛而已,面对三万大军,他根本控制不住。是以,张任直接放弃了战阵,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冲撞了上去。针尖对麦芒,这便是张任选择的方式,以一种不要命的态度,争取一丁点胜利的机会。……“好狡猾的张任。”看到这一幕,嬴斐在心里呢喃一句,随之眸子一变,大喝,道:“传令,大军推进不变,弓箭手准备。待敌军骑兵靠近,射杀之。”“诺。”应诺一声,秦三虎目连闪,咆哮,道:“冠军侯有令,大军继续推进,两翼弓箭手准备,随时射杀敌军骑兵。”“冠军侯有令,大军继续推进,两翼弓箭手准备,随时射杀敌军骑兵。”“冠军侯有令,大军继续推进,两翼弓箭手准备,随时射杀敌军骑兵。”……“放箭。”一声厉喝,巢车上的令旗变动,其它几色褪去,只留下一个醒目的红色。“咻。”“咻。”“咻。”……箭矢如雨,朝着李严等人汇聚而去。带着凌厉的杀气冰冷如刀,疯狂的向着李严肆虐而下。“噗。”“噗。”“噗。”……箭矢入肉声传来,令李严神色大变,其眼中精光爆闪,大喝,道:“冲锋。”“杀。”面对如此密集的箭矢冲杀,此刻唯一的办法便是继续冲锋,唯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杀。”两军相交,三军怒喝。嬴斐鹰目之中掠过一抹厉色,咆哮,道:“大纛传令,全军总攻。”“诺。”在铁鹰锐士的指挥下,令旗徒然一变,五色齐出。与此同时,象征嬴斐的大纛向前一压,正式开始了强攻。“杀。”典韦虎吼一声,两支铁戟左右轮转,其就像一头怒兽,发出惊天咆哮冲杀进了敌阵。“噗。”……铁戟飞舞,不断地带走一个又一个生命,这一刻的典韦是野蛮的,其浑身上下沾满鲜血,双眸猩红。“杀。”喊杀声肆虐,整个战场一片混乱。整个中央军团以典韦为首,不断推进。中央军团的疯狂,直接打乱了张任的布局。……常言道,人过一万,无边无沿,更何况这是七万人的战场。站在巢车之上,嬴斐感觉到整个天地之间都是人。半边血红,半边漆黑。这种极致的对此,就像一边热情似火,一边彻骨冰寒。突然间,嬴斐眉头一皱,抬头看向了天空。左手微微举起,直到感受到一丝冰凉,方才收回。苍天不负,战争进行到了最激烈的关口,雨点如期而至。“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嬴斐压下了心底深处的狂喜。这个规模的雨点,根本就微不可查,更别说是正处于激战之中的大军了。“杀。”……“哗,哗,哗。”……典韦已经冲破了敌人前军,眼看就要凿穿中军了。然而,就在此时雨点越来越大,一下子变成倾盆大雨。“吹号角。”“诺。”……“嘟,嘟,嘟。”……巢车之上,巨大的牛角被吹响,苍凉的号角声突兀传出,在一瞬间便冲破了大雨声与喊杀声的阻隔。“去死。”一戟斩杀掉眼前的敌军,典韦虎目一变,随及大喝,道:“杀。”……“噌。”一把抽出铁剑,剑锋前指,大喝,道:“传令,前军作后军,变阵鹤翼,大纛前引,三军且战且退。”“诺。”应诺一声,秦三虎目圆睁,其仰天咆哮一声,随之大喝,道:“主公有令,前军作后军变阵鹤翼,大纛前引三军且战且退。”“主公有令,前军作后军变阵鹤翼,大纛前引三军且战且退。”“主公有令,前军作后军变阵鹤翼,大纛前引三军且战且退。”……五百铁鹰锐士,仰天大喝,顿时声震长空。巢车之上,嬴斐眸子一变,深深看了一眼变阵的大军,道。“秦三,撤。”“诺。”……弃了巢车,嬴斐在铁鹰锐士的护卫下迅速向后撤去。……就在大雨倾盆而下,中央军团后撤的瞬间,张任脸色大变。此刻,其亦是察觉到了危险。张任手中长枪高举,大喝,道:“大军停止攻击,立即后撤,快。”“诺。”两军战正胶着,又岂会如愿。“哗啦。”……护城河被掘开,聚集了三天的河水,就像一条出渊的巨龙,发出惊天轰鸣,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席卷而来。“扑通。”一个浪头直击而来,将巢车四分五裂。大水漫天,将典韦等人困于原地。望着肆虐而来的大水,张任脸色狂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