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疑本王的决定!”就在拓跋力开口的一瞬间,高坐在首位的拓跋天下,勐地站起身来,朝着拓跋力冷声,道。语气冰冷,凌厉的杀机在大厅中肆虐,这一刻,由于拓跋力等人的质疑,直接惹怒了拓跋天下。“右贤王恕罪,属下多嘴了。”此刻拓跋天下的双眸中,杀机浓郁的犹如实质,拓跋力等人不敢打赌拓跋天下会因为同在一个部落而放过自己。鲜卑等异族沿袭了匈奴的习俗,杀起人来六亲不认。为了权威杀父弑兄的枭雄大有人在。更何况在座的众人都是拓跋部落的人,自是清楚拓跋天下这个右贤王之位,死了多少人。一想到拓跋天下当年的狠辣手段,拓跋力等人噤若寒蝉,对大发雄威的拓跋天下一个屁都不敢放。“下去吧,本王今日不想杀人!”经过这一次南下,拓跋部落损失惨重,正因为如此拓跋天下才没有诛杀拓跋力。漠北那等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了强有力的震慑,只怕是痛不欲生。拓跋部落这些年倚仗拓拔天下,吞并了不少小部落,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没少做。一旦在中原损失太大,回到漠北草原时只怕拓跋部落就要除名了。这样的事情,拓跋天下自是不愿意。.......“吁。”一把勒住马缰,赤兔马前蹄高高扬起,仰天长嗥一声,方才落了下去。“唏律律。”……“吁。”......就在赤兔马落下的瞬间,张辽等人亦是纷纷勒住了马缰,三万多并州狼骑瞬间停在了五原县城之前。“轰。”数万马蹄落下,发出轰隆声,吕布抬头深深看了一眼五原城,虎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挥手,道。“文远。”听到吕布的话,在其身后的张辽开口,道:“主公。”从五原城墙上收回目光,吕布瞥了一眼张辽,道:“由汝指挥大军安营扎寨,明日天亮攻城。”“诺。”带着并州铁骑北上,吕布最为讨厌的就是攻打城池,对于吕布而言,骑兵当在旷野决战,如此才用兵以正途。若不是鲜卑人也是骑兵,更加不善守城,一直以来大战皆发生在城外,吕布清楚自己等人此刻根本就不能取得这样辉煌的战果。不过对于吕布,这样的战争更好,鲜卑人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携带着惊天之威,却没有发挥出骑兵的优势,就被击败。这样一来,将鲜卑铁骑的危害降到了最低,先是被冠军侯的火牛阵攻了一个措手不及,其后据城而守却不得法,数十万大军更是死伤惨重。“待明日本将斩杀西鲜卑右贤王拓跋天下,便提兵南下,找李儒小儿算账!”在心里呢喃一声,吕布也是下了战马,回营休息去了。连日来的大战,导致大军丝毫未停歇,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了。更别说吕布每一次都身先士卒,冲杀在阵前,这样一来对于身体的负荷更加重了。......“右贤王,中原人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今夜要不要袭营?”“哼。”听到身前小校的话,拓跋天下不由得冷哼一声,道:“煳涂,以中原人的狡诈,又岂会不做准备,只怕早就有陷阱等着我们跳呢!”训斥了一句,拓跋天下虎目里掠过一抹凝重,中原人才是玩弄阴谋的祖宗,在中原人面前班门弄斧根本就是在找死。更何况拓跋天下已经决定撤军,其自是不愿意再于中原人发生冲突,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拓跋力。”“右贤王。”两个人对视一眼,拓跋天下,道:“传本王命令,大军出城,去会一会温侯吕布。”“诺。”经过刚才的敲打,拓跋力自是没有丝毫的意见。说到底,拓跋力只是一个勐将,而拓跋天下则是一个枭雄,两个人的着力点不同,眼界亦不同。......“咯吱。”城门大开,两万多鲜卑大军鱼贯而出,其在拓跋天下的率领下朝着吕布大营而去。“驾。”......“主公,鲜卑大军出城了。”吕布刚坐下,思考着中原之中的事情,正烦躁时,就听见高顺的声音在大帐外响起。“传令文远,领大军迎上去。”闻言,高顺眼珠子一转,躬身,道:“诺。”望着高顺转身离去,吕布脸上掠过一丝惋惜,高顺是个人才,吕布自是清楚,只是高顺适合领兵陷阵营,而不是三军之帅。这也是一直以来,就算吕布明知道在八健将中,高顺是最忠心的,却依旧重用的是张辽的原因。“哎!”叹息一声,吕布穿戴好盔甲,手提方天画戟走出了大营。鲜卑大军出城,不管是为了什么,但这一幕正是吕布需要的。……“吁。”一把勒住马缰,吕布与拓跋天下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近乎七万大军铺开,滔天杀气肆虐天地。赤兔马停下,吕布望着一百二十步开外的拓跋天下,道:“右贤王,我们又见面了,当真是你我的缘分!”“哈哈。”闻言,拓跋天下大笑一声,其盯着吕布沉声,道:“确实是缘分,温侯却是追逐了本王一路,如此大恩,本王一辈子都不敢忘。”“右贤王,只怕你没有机会忘了。”说到这里,吕布的眼中杀机大盛,其盯着拓跋天下,一字一顿,道:“不瞒右贤王,这一次本将北上,就没有打算放尔等回去。”自信又霸道的语气,令拓跋天下身子一顿,其死死地盯着吕布,想要看看吕布此言的真假。只是观察了半响却是失望了。吕布的脸上一片平静,嘴角挂起温和的笑,仿佛此刻正在于老朋友交谈。“温侯,本王只想回军草原.....”听到拓跋天下的此话,吕布的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双眸幽幽的盯着拓跋天下,道。“右贤王,自从你们誓师狼居胥山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你们鲜卑蛮夷还真以为中原大地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