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被傅友德接应,逃到没人的斗舰之,撤去了连接斗舰的木板。傅友德一边挥舞着朴刀,脚步轻移,迅速来到船边,虽然没有木板,但不过一两丈的距离,傅友德纵身一跃,便落到甘宁身边。这边董袭见此情况,气的大怒挥舞着砍刀也准备跳过来。“哼,找死!”傅友德冷哼一声,手朴刀向着纵跃而来的董袭砍去。二人手都是同样材质的朴刀,但两刀相交之后,董袭手里的朴刀应声而断,傅友德手里的朴刀在董袭胸口划过。董袭在空便被傅友德挡下,脚下无处借力,便咕咚一声落入江。“快下去救将军。”董袭的几个亲卫见此,连忙跳入江,救援董袭。董袭身为江东水军大将,自然熟悉水性,但他死的却也有趣,是淹死的。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当时下暴雨,董袭水军的楼船倾覆,董袭不肯撤退便死在江。暴雨来袭,江水定然波涛汹涌,便是水性在好,也没把握说一定能保住性命。眼下董袭受伤,江水又冰冷刺骨,若没人救援,搞不好还真的交代在水里。“快走!”傅友德借着机会,便与甘宁跳下斗舰,斗舰四周走舸之,汉军已经将江东士兵剿灭殆尽,正接应着傅友德等人。傅友德甘宁二人跳在走舸之,士兵将二人护在央,便向着主力船队行使而去。江东兵马虽然有心追击,但汉军也有斗舰接应,让他们不敢靠近。更何主将董袭落水,也须得先救董袭才行。待江东救起董袭之后,傅友德与甘宁已经抵达主力船队之。韩世忠下达收兵之令,董袭无奈,只得率领船只回主力船队。“傅字旗号,汉军之有此姓名,又如此勇武,江河之如履平地的便只有傅友德了。果然是樊城水军。”在刚刚大战的时候,韩世忠已经下令船只调头。如今韩世忠站在船尾,望着傅友德等人一艘巨大的朦冲。韩世忠看着朦冲之竖立的旗帜低声说道。便在此时,士兵读者董袭回来,董袭一脸羞愧道:“将军,末将无能,让他给跑了,还折损了近千人马。”“罢了,那汉军主将来援,若没有他,你若是兵马擒拿敌军主将,其实是占了便宜的。”韩世忠摇了摇头说道。董袭叹息道:“可惜壮士断腕,还是没能留下甘宁。”董袭原本面对甘宁的攻势是吃亏的,后来甘宁攻船来,他抛弃侧翼的四百士兵不管直接返航,为的是擒拿甘宁。当时甘宁率领百十人船,其实刚开始甘宁也能撤退,只是他舍不得抛弃跟来的士兵,因此才被围困。一场交锋结束,江东兵这边吃了些亏,损失了千余人马,十数艘走舸。韩世忠也不恋战,直接下令撤退。游傅友德也不敢轻易追赶,担心遇江东主力水军。韩世忠只是派出轻快小船在后,盯着汉军水军的动向。两只水军互相忌惮不敢轻易交战,转眼便过去一天,两只水军慢慢行至江夏郡境内竟陵一带。竞陵往西南方向是南郡境内的云梦泽,其内水路纵横,从竞陵内便可转小河进入南郡,随后又进入夏水,抵达夏口汇合蔡冒。抵达竞陵之后,傅友德便率领水军转道分流,进入南郡境内去了。“启禀将军,汉军转道汉水支流了。”韩世忠派出的斥候船探得汉军动向之后,连忙来报韩世忠。“去支流了?汉军船队最大的是朦冲,去支流倒是不成问题,只是那里水路错综复杂,稍微不注意便容易搁浅,去那里作甚?”韩世忠一脸疑惑道。“莫非他们想从支流绕到我们前面去对付我们?”一个校尉猜测道。“他们能绕道我们前面去,我们都出海了。”韩世忠白了那校尉一眼。“你再去探!”韩世忠看着斥候说道。“将军,无法再探了,汉军在水道口留下一千船队,我军根本无法接近。”斥候无奈道。“取水图来!”韩世忠闻言下令道。一张南郡,江夏的水路地形图在韩世忠面前展开。韩世忠指着地图分析道:“汉军自樊城出兵,进入江夏之后,却又绕路进入南郡。这岂不是费力不讨好?”董袭分析道:“说不定他们是想去江夏,碰到我们之后这才折回的。”“去江夏?不太可能,两万人马在汉江之太容易暴露了。”韩世忠摇了摇头道:“汉军行水军而来,战船装备整齐,或许他们是要去一个水寨。”“水寨?哪个水寨?”众人一脸疑惑道。“夏口!”韩世忠脸色阴沉道:“从樊城到夏口,若是用水军,第一个只有从汉水进入长江,在顺流而。第二个便是在这里进入小河,借助错综复杂的水路进入夏水,顺流而下抵达夏口。”“夏口?汉军的目的是夏口?”听了韩世忠的分析,众将皆脸色大变。如今周瑜便要攻打夏口,汉军的目的也是夏口,那是敌是友?“回去吧,将此事尽快禀报都督!留下一支船队在此地巡逻,看看汉军有没有其他动向。”韩世忠下令道。另一边,傅友德船队进入支流,河流的宽度便狭窄许多。虽然狭窄,但容纳船队通行却是没有问题。傅友德留下一支船队接应后方运送船只的谢玄,沿途又留下哨兵作为标记。云梦泽水路纵横,若是不熟悉,很容易便会迷路。两日之后,船队兜兜转转终于是出了云梦泽,抵达了夏口。得知汉军水军来援,蔡冒喜不自胜,带着麾下众将前来迎接。“蔡冒见过傅将军!”“不必多礼,本将奉刘裕都督之命,前来接管夏口水军,抵御东吴。蔡冒为副,从旁协助。”傅友德看着蔡冒开门见山道。“什么?你要接掌我水军军权?”蔡冒一脸惊讶的看着傅友德。水军军权是他蔡冒的底蕴,他敢投降大汉,是因为手机有军权。这代表了日后他的权势。早已经想到汉将过来会很霸道,却没想到如此霸道,一来便要夺取他的兵权。“荆州水军只听命于我一人之令,将军想要接管,只怕没那么容易啊。”蔡冒摇头拒绝道。傅友德脸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蔡冒一愣,没想到傅友德突然变脸,疑惑道:“啊,我掌控荆州水军多年,他们只听我的命令,将军你要接管,自然是强人所难啊……”“呵,你请我朝廷出兵驱逐江东,刘综如今又献降表。你区区一个降臣,刚刚投降便不听军令?”傅友德眼睛一瞪道。“将军息怒,并非蔡冒不听军令,只是荆州水军只听我一人之令,将军要去军权,定会生乱,我乃是为大局着想。”蔡冒连忙拱手解释道。“呵,前番你弄丢了下雉,导致江东夺取了江夏,都督已经不放心你的能力。陛下更是震怒,你如今还想统帅兵马对抗江东?”傅友德冷笑道。蔡冒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江东夺取下雉,全因为聘投敌,怪不得我啊。还请将军明察,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啊。”“都督已经不放心你的能力,故而让我接掌军权。但并非是剥夺你的军权,荆州水军仍然听命于你。只是大战来时,一切以我命令为主。”傅友德轻轻一笑,向着蔡冒解释道。蔡冒闻言松了口气,有军权便还好,只要对抗江东的时候表现得好,日后还是有机会的。“蔡冒见过将军,将军,我已经差人备下酒宴迎接将军,请!”既然傅友德是主将,蔡冒只好放低身段。傅友德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安置好水军,便进入水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