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林御带领一万精骑,扫平附近蒙古部落,终于是将所有士兵所需的肉食,衣服补充完毕。蒙古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随河流,青草而居,其主食就是肉,牛肉,羊肉等。哪怕是最贫瘠的蒙古人家,家中也有两头牛,几头肥羊。而汉军随身只携带了干粮,如今超负荷行军,没有肉食补充,光吃干粮是不行的。于是蒙古部落之中的这些牛羊,便便宜了汉军,充作了汉军的口粮。而汉军也将衣服,换成了蒙古人的衣服,汉军出现在蒙古草原,势必引起蒙古人的注意,而换上蒙古人的衣服,蒙古人便不会疑心,能够方便汉军行动。比如进攻部落时,可以很容易的接近部落,直接杀将进去。若是碰到蒙古主力兵马,蒙古兵马肯定不会随便对汉军攻击,林御也能够带着汉军从容撤退。深夜,汉军才寻找了一个驻地休息,次日清晨,汉军吃过新鲜肥美的牛羊肉,再次启程北上,深入草原府邸。如今汉军不在缺少什么,林御与杨延昭,陈到三将定下约定,不在进攻蒙古小型部落。并且进攻之时,也要严格约束手下兵马,养成良好的军纪。此处,还是蒙古部落边缘,附近都只是一些小型部落,汉军一路深入,也没有碰到一个大营部落。行军至中午十分,汉军却是碰到一条河流,这河流规模不小,足有数米宽阔,有半人深,水底清澈无比,可见其中有鱼儿游荡,大的有一尺来长。林御见了河流,对着杨延昭,陈到二人说道:“蒙古依托河流而生存,此处河流规模对于大汉境内的江河来说不值一提,但在蒙古草原,规模已经不小。若喝酒附近有蒙古部落,当为大营部落,可着斥候沿着上下游搜寻,必有所得。”二人也点头称是,当下,林御便派出两支斥候,沿着河流上下游搜寻,打探蒙古部落的消息,而他则领主力在原地休息。不过两刻钟,前往上游的斥候率先回来,向,着林御禀报道:“将军,我等一路往上游而去,只是上游河流逐渐狭窄,我等并无所得,估计只怕是这条河的源头了。”“嗯!”林御点了点头道:“上游既然狭窄,下游便会逐渐宽阔,估计有部落存在。”有过了两刻钟,前往下游的斥候返回,向着林御禀报道:“将军,我等往下游行二十余里,发现了一个蒙古部落,规模不小,约有万人!”林御沉吟道:“万人部落,在蒙古也算的上是大型部落了,这就好比在大汉,先前咱们遇到的那些部落,是村庄,而那万人部落,则是城池。不可同日而语,铁木真将蒙古部落管理的井井有条,似这般大型部落,定有官员管理,他们应蒙古王庭所在!”“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可前去进攻,打探蒙古王庭所在。”杨延昭连忙提议道。“众将士休息好了吧,走,随我行军!”林御不假思索,当即跨上战马,向着下游的蒙古部落而去。此时,下游的蒙古部落百姓,正在准备午饭,部落之中男丁稀少,都已经出征在外,只有妇女在忙碌着,为老人孩子,准备饭食。在古代,妇女也是干活的。只有那些大家族的女子,娇生惯养,坐于深闺,不识五谷。而普通农家女子,却都是干活的好手,在农事上不比男人差。若是在农家,女子不干活,反而是要受到邻里的鄙夷。一般男主外,女主内,指的是男人负责在外面的交际,女人多负责膳食,农事。而蒙古女子,比之中原的农家女子,更是不逞多让,一个个蒙古包前,蒙古妇人熟练的将肉食丢入釜中。有的人家,釜中熬制的牛肉,羊肉已经熟了,大老远便散发出一阵阵肉香,沁人心脾。青草,蓝天,一个个数耸立的蒙古包,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突如其来的汉军,却打破了些份宁静。林御一马当先,率领着汉军骑兵冲至蒙古部落前方。蒙古部落之中,那些成年妇女,老人见此情况,熟练的跨上了战马,从部落之中冲了出来。“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为何来此?”人群中,一个大约四十余岁的男子催马而出,向着林御率领的汉军问道。汉军皆着蒙古服侍,这人,还以为汉军是从其他部落赶来的。林御,杨延昭对视一眼,见此人说话底气十足,并无惧怕之意。心知此人可能就是铁木真派来,负责管理附近部落的蒙古官员,又或者是这个部落的族长。若是以前,鲜卑分解时,草原上各个部落各自为战,互不往来,有时甚至为了水源大打出手。可现在蒙古一统草原,将各个部落管理的井井有条,每个部落都有族长,甚至官员负责打理。就好像大汉地方,有县令,郡守,刺史一样。林御催马而出,操着一口流利的蒙古话,说道:“我们是从龙城王庭过来的兵马,前往南边增援大汉,如今粮草用的差不多了,希望在你们族里得到补充。”龙城,在以前,一度是草原民族的中心,是他们祭天的地方,就相当于是汉朝的治所洛阳一样。以前匈奴的王庭一度设在龙城,只是到后来汉武帝出兵攻打匈奴,蒙古王庭才逐渐变化,不在固定。如今蒙古新立,虽然汉军时常派出细作北上打探,但却很难深入,现在铁木真对此事有所提防。故而汉军对于蒙古的王庭所在,是不得而知的。林御故意说自己是从龙城王庭而来,便是想要诈一诈这个管理一片草原的族长。若是这个族长信以为真,则说明蒙古王庭的确是在龙城无疑,若是这个族长怀疑林御的身份,也说明他知道蒙古王庭所在,到时候就可以逼问王庭的下落了。这个族长听了林御的话,陡然脸色一沉,冷喝道:“你到底是谁,王庭分明在北海,你却说在龙城,你不是从王庭过来的,你到底是谁?”“多谢相告,给我杀!”林御冷喝一声,手中长枪探出,向着这个族长刺去,族长也没想到林御突然动手,猝不及防,被林御一枪扫落马下,林御一催战马,将其提上马来,生擒活抓。虽然林御从这族长的口中诈出了蒙古王庭不在龙城,而在北海,但北海到底在哪,林御却是不得而知。而这个族长管理着蒙古一片方圆数百里的草原,显然知道去往北海的道路。因此此人还不能杀,要用其为向导。历史上,那飞将军李广,奉命出兵攻打匈奴,却因为迷路,错失良机,后来羞愧自杀。一代名将,沦为笑谈,林御可不想步入李广的后尘,知道了蒙古王庭所在,却因为迷路而功亏一篑。那蒙古部落之中的妇女,老人,哪里是汉军的对手,在汉军一个回合的冲锋之下,便死伤大半。“将我军带去北海王庭,否则你族百姓,一个不留!”林御对着这族长喝道。族长冷喝道:“休想,你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的!”“给我把他们都杀了!”林御脸色一沉,对着汉军士兵下令道。“救命啊!”“你们为什么杀我?”“族长救命了!”若是蒙古男丁,只怕还有些骨气,可是一群妇孺,哪里懂得国仇家恨,面对死亡的威胁,一个个惊慌失措,不断哀求着。“不要杀了,我带路,我带路!”面对族人的哀求,这族长再也忍受不了,哭泣着答应下来。“那就走吧!”林御一催战马,带着那族长催马离开,临走时又向陈到使了个眼色。俗话说斩草除根,若是其他部落,林御可能还不会灭口,可就怕这个部落还有其他人知道王庭的下落。要是他前往王庭通风报信,汉军的行动势必落空,因此灭口也是在所难免。很快,林御便带着族长以及主力兵马离开部落,而陈到则率领少数兵马灭口。远离部落以后,林御对着那族长问道:“你说蒙古王庭在北海,北海又在哪?”以前的匈奴与大汉交战无数次,其王庭龙城,汉军清楚它的位置。可是北海,林御还是第一次听说,却不清楚他的位置在哪。就算清楚,没有向导带路,也很难安全的抵达北海。“北海距此有一千来里,直走向北便行了!”族长回答道。林御沉吟道:“以前苏武牧羊,被匈奴流放于北海,莫非就是这个北海?”林御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动,对着那族长问道:“既然号称北海,难道是海边吗,又或者是个大湖?庞大无比?”族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个巨大无比的湖泊,只怕是天底下最大的了,形状像个月亮,周围水草肥茂,富庶无比。”“像个月亮?”林御微微一笑,对着杨延昭说道:“我知道这北海了,以前我跟随在陛下身边时,陛下有一副地图,绘制了整个大汉以及大汉北方的草原。而在草原中心,有一湖泊,形状像个月亮,名叫什么贝尔加湖,只怕就是这个北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