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清晨,江东军再来挑战。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大将率领,而是来了几十个老弱病残。几十个老弱病残手持盾牌,躲在盾牌下,以外营中女墙上的汉军用箭射击。士兵又拿着酒肉,席地而坐,就在营外大吃大喝起来。又有士兵挑着头盔,有的士兵在营外撒尿,辱骂声不绝。“你们一群缩头乌龟,我们将军不在,你们也不敢出营迎战吗?”“爷爷我少一条胳膊,就是个马夫,谁敢出来与我一战?”“你们汉军就是一群懦夫,连我们这帮老弱病残都怕了吗?”“你们要是怕了,就出来喝爷爷的尿水,以后爷爷也就不来骂你们了!”江东军的辱骂,传到了汉营之中,甘宁,傅友德,黄忠等将,又来向谢玄请战。甘宁拱手说道:“将军,那江东军如今只来了一些老弱病残,末将请战,将他们都给杀了,看谁还敢前来放肆!”“是啊将军,他们只来了一些老弱病残,我军出营,定能胜之!”黄忠也拱手说道。谢玄摆了摆手,说道:“那江东军,定有伏兵,尔等不可出战,他要骂就让他骂吧,尔等久经沙场,刀枪不怕,还怕这些口舌吗?”甘宁大怒,指着谢玄骂道:“我看你就是不敢出战,不自己不敢出战,我们敢打!”谢玄冷喝道:“军令如山,谁敢出战,我便斩了谁,都给我下去,紧守营寨,稳定军心!”三人被谢玄喝了下去,甘宁除了营寨,听得营外江东军的辱骂,越想越气,说道:“他谢玄忍得住,我是忍不住了,我这就杀出营寨,跟他们拼了!”甘宁说罢,点起三百骑兵,奔着营外杀去。那几十个江东军,猝不及防,被甘宁率兵杀得大败,只有几个士兵手脚麻利,往江东营寨方向逃去。“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杀!”甘宁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率兵追赶。傅友德连忙叫喊,希望制止甘宁:“兴霸,穷寇莫追!”然而甘宁却不听劝阻,继续向前追去。行不过数里,便听得左右喊杀声大作,一左一右各有一支兵马杀来,却是周奉叔父子率领的,后方,也有一只兵马包抄而来,乃是周德威率领的兵马。周奉叔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甘宁,你个莽夫终于中计了,本将等了你很多天了!”“敌军有埋伏,随我撤!”甘宁见势大叫不妙,连忙率兵突围。但江东军哪里肯放过他?一万兵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甘宁兵马包裹其中。“兴霸莫慌,我来援你!”正在此时,远方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傅友德,黄忠率兵赶到。两人各率领一千骑兵,向着战团杀来,汉军都是骑兵,且傅友德,黄忠只想救人,并不恋战,很快便将江东兵马杀开一个口子,将甘宁兵马救了出去。周奉叔一脸遗憾道:“哎,可惜让他给跑了!”周德威笑道:“甘宁那莽夫,擅自出战导致损兵折将,汉军士气衰竭,那谢玄就算不杀他,也必重重处罚他,不会在让他掌兵了。如此一来,也跟杀了甘宁没什么两样,汉军折一大将,咱们想要战胜汉军就容易得多了。”众将返回营寨,向周瑜汇报情况,周瑜闻言大喜道:“好,不问斩获多少,汉军出战中了埋伏,便是折损士气,那甘宁定会受到处罚不会在被重用。速速平舆城中赵军,明日准备攻打汉军营寨!”“诺!”众将拱手领命,自下去整顿兵马,准备明日攻打汉营。却说汉军营寨这边。甘宁返回之后,谢玄果然要斩他以正军法,幸得众将求情,才免除一死。这一次谢玄也没打他军棍,直接便剥夺了甘宁军权,将其看押在营中,等待战后再请刘辩处罚。这一天晚上,汉军营中,又突然燃烧起大火。“不好了,起火了,快救火啊!”“快救火啊!”谢玄从睡梦中惊醒,喝问道:“怎么回事,这大火从哪里烧起来的?”士兵回答道:“将军,大火是从甘宁将军营中烧起来的!”谢玄大怒道:“可恨,可恨呐!我白天饶他一命,想不到他晚上居然又犯军法,给我升殿议事,本将今日绝对饶不了他!”火灾,已经扑灭的差不多了,谢玄下令升殿议事,不会一会儿,甘宁被押解上来。只见甘宁被大火烧得灰头土脸,披头散发,醉熏熏的毫无意识。谢玄指着甘宁喝道:“甘宁,你可知罪?”甘宁摇头晃脑,卷着舌头叫道:“我还能喝,我没醉!”谢玄摇头叹息道:“也罢,既然你喝醉了,我现在就斩了你,免得你醒过来痛苦,给我推下去将他斩了!”“将军不可啊!”左右众将连忙劝道。谢玄摆了摆手,说道:“我白天饶过他一次,奈何甘宁这厮知法犯法,不长记性,晚上又醉酒烧毁了营寨。今日白天已经是损兵折将,导致我军将士士气低迷,那江东军明日肯定会率兵攻打营寨。原本我军营寨兼顾,抵挡江东军不成问题,可营寨被烧毁,出现漏洞,短短一个晚上。我如何修复,只怕江东兵马攻打,我如何挡之!擅自出战,醉酒,烧营,此等罪过,样样都是死罪,尔等还敢求情,就与他同罪,休得多言,给我将他拉下去斩了。”谢玄说罢,便令卫士将甘宁推将下去,不过一会,士兵拱手走了进来,说道:“将军,甘宁已经伏法了!”“哎,甘宁兄弟一路走好啊!”“呜呜……”众将闻言,顿时悲伤不已,许多将领失声痛哭起来。谢玄叹息道:“我已经两次饶恕他的性命,奈何甘宁不听教诲,一而再,再而三违反军纪。我若不斩他,如何服众?尔等当以此为戒,遵守军法,否则休怪本将无情。”“诺!”众将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拱手领命。谢玄又说道:“甘宁镇守的营寨被焚,江东军得知,必定率兵来袭,短时间我军无法修复,肯定守不住营寨了。所以我决定退兵,给尔等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行装!”傅友德拱手说道:“将军,咱们撤退去哪?江东军得知我军撤退,必定会追击,咱们根本没有时间建立营寨。若没有营寨守卫,咱们也抵挡不住啊。”谢玄指着地图说道:“此处往南三十里,有一高山,名约象山。山高林密,既可久守,又有树木可以躲避酷暑,正适合我军扎营!”傅友德拱手劝道:“将军,在苞原隰险阻这五处地方安营扎寨,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大忌。象山虽然占据,可以阻挡江东兵马,但却是属于苞阻之地,一来山林浓密,易受火攻,二来行动容易受阻,江东军若是围山断我军水源,我大军岂不休矣?”谢玄笑道:“山高林密,让将士们砍伐树木,清理出一条防火线不就行了?至于断我军水源?如今已是六月,雨季将至,我军何愁水源啊?休得在说,速速整军准备撤退,傅友德,你率领三千精锐断后,以防江东兵马追击。”“诺!”傅友德叹了口气,只得拱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