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朔铭本要下楼买早餐,贺美琦却早于朔铭一步,朔铭洗刷好了准备上工地的时候早点已经摆在桌上。朔铭吃完饭,抹抹嘴准备走人。贺美琦拿过一个小袋子说:“这是给郝笑的,他上班也挺早,估计是不吃早饭或者在路边买着吃。”“你这是啥意思?”朔铭本不打算去接郝笑上班,最好是冷一段时间,如果再不行干脆就不做朋友了,这样拖来拖去的对谁都不好,心里都是一种煎熬。“听话。”贺美琦穿着围裙,像一个老大姐一样:“告诉他以后只要你去接他都有早餐吃。”“美琦,其实……”朔铭还是犹豫,贺美琦越是表现的轻松朔铭越紧张,总觉得贺美琦会在下一刻拎上包离开再不回来。“我昨天联系了昕薇,他把车开走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让他今天把车送回来,以后我就在家住,行吗?”贺美琦笑笑,转身收拾餐桌上的碗碟,进了厨房又对朔铭说:“晚上几点回来提前给我个消息啊。”朔铭笑笑,拎着郝笑的早点出门。贺美琦最后这几句话是要告诉朔铭她已经把丰城当成自己的家了,绝不会离开,让朔铭放心的与郝笑交往。朔铭之所以笑很大程度上是自嘲一般。当代男人的最高境界的家里红旗招展,外面彩旗飘飘。但朔铭的更高级,红旗自己招展还不过瘾,主动帮朔铭招呼彩旗。朔铭到了郝笑楼下,没等给郝笑打电话招呼下楼就见楼上的窗户里伸出一个人头,对着朔铭招招手。郝笑早就坐在窗边等着,朔铭的车一出现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穿外套。郝笑并不能确定朔铭来不来,从朔铭的言辞中郝笑知道,不来的可能性更高,纵然贺美琦有意撮合两位。郝笑也不介意朔铭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一个不能与朔铭发生关系的红颜知己有啥可担心的,顶了天是贺美琦为朔铭服务一下,把朔铭撩的火起还不是回家找自己发泄?但问题的关键还是朔铭,他身上的梗是重点。郝笑一路小跑下楼,上了车对朔铭腼腆的笑着:“早上好。”“你今天这么高兴?”朔铭瞧了眼郝笑,女人真是奇怪,有时候明明应该高兴的事非要弄的不开心,这次郝笑被拒绝本应该是让人气恼的事但郝笑似乎中奖了一样兴奋莫名。朔铭把爱心早点递给郝笑:“你嫂子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可以让我给你带点。”“什么嫂子,那是我姐。”郝笑哼了一声:“我如果叫他她嫂子难道他要叫我弟妹?”朔铭摇摇头,郝笑自顾自的吃早点,嘴里夸张的吧唧吧唧弄出声响,朔铭皱皱眉:“你不恶心人能行?”“你觉得恶心?”郝笑说:“陪我一起吃就不恶心了,贺美琦做饭真的好吃。我有理由怀疑贺美琦是拴住了你的胃。”一路朔铭基本上的默默不语,郝笑也一改常态不与朔铭说些过分的话,两人的关系似乎一下回到从前,郝笑又是那个腼腆害羞的小*花。郝笑下车,本以为能粘着朔铭来个拥抱什么的,没想到郝笑只是笑笑,摆摆手高高兴兴的上班去了。朔铭掉头去工地,路上琢磨郝笑举止变化,估计是与贺美琦有关,但为什么朔铭就说不上来了。到了工地,朔铭转了一圈,钢筋工与木工都在搬迁家伙去另一个楼座。朔铭打电话联系刘伟,安排好时间准备浇筑混凝土。很多政府工程都需要留下影像资料,而且必须要有建立在场,朔铭倒没注意施工细则,但还是小心的给万红财打电话。“万监理,这几天忙什么呢,怎么都没看到你。”朔铭嘴上恭维,心里想是不是那天晚上那两个老娘们把万红财累着了,现在好爬不下床。“朔老板啊,有什么事吗?”万红财的声音略显慵懒,像是故意装作很清醒。但嗓子眼里堵着一口浓痰的那种感觉就是刚睡醒,估计还是被朔铭的电话吵醒的。朔铭看看太阳,这已经八九点了,这个万红财竟然还在睡,估计又是晚上找地方征战去了。朔铭说:“楼座今天下午就开浇筑混凝土了,我可以拍摄影像资料,不知道监理是不是也需要?”这事万红财躲不过,就是再忙再累也要到工地转一圈,然后装模作样的拍拍几张照片。“朔老板的事我一定去。”万红财大言不惭的说着,似乎拍照片是为了朔铭似的。虽然这个照片必须有,对朔铭有影响,但影响更大的应该是万红财,朔铭可以拍照片作证据,万红财可就是渎职。难道监理不在工程就要停吗?朔铭不在乎这些言辞上的小便宜,又换不来钱。朔铭说:“下午两天开工,万监理一定到啊。”挂了电话,朔铭转头看看发现只有胡俊在工地上待着,王兆宁范宇光两兄弟都不在。朔铭叫过胡俊问:“他们人呢?”“都有事呢。”胡俊说:“不过我不知道他们干啥去了。好像是光个有事把他们叫走了。”“范宇光?”朔铭疑惑的嘀咕。朔铭把市立医院医疗事故的事交给范宇光处理,难道又把那个刘慧慧抓起来准备“鞭”打拷问?这个刘慧慧也够倒霉的,本来跟着善固本算是找对人了,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但善固本丢了帽子官衣,风华正茂的俏媳妇只能守活寡。虽然只见过一次,刘慧慧绝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人,范宇光找人搞她没准还搞爽了呢,问什么答什么也说不定。为什么叫上王兆宁几人朔铭就猜不透了,难道是让王兆宁这个妇女之友去尝尝刘慧慧这个野味?没过多久,范宇华回到工地,开的是范宇光的车。朔铭叫过来问:“你哥把你们叫去干啥了?”范宇光神神秘秘的说:“有收获啊。”“什么收获?”朔铭说:“不就是刘慧慧吗?你们这么多人这个娘们伺候的过来吗?”“我哥说不能对你说。”范宇华说:“他说告诉你没好处。”“背着我干坏事。”朔铭嘀咕:“靠,不就是个娘们吗,还怕老子抢?谁稀罕啊。”范宇华知道朔铭是在开玩笑,笑笑不语。朔铭见胡俊在一旁发呆,就对胡俊说:“现在是不是没事?”胡俊以为朔铭有事要吩咐,立即起身过来一脸热切。自从胡俊到了工地,这些人只是让他干些跑腿的事,早就待不住了。朔铭很少指使胡俊干什么,但只要朔铭说话胡俊都是一脸热切,希望朔铭吩咐的事是一些有意义的。朔铭说:“你要利用时间,工人现在不用你管,范宇华也没什么屁事,还不赶紧把图纸翻出来问问怎么做预算怎么看图纸,图上作业哪里不懂赶紧问。你什么时候能把范宇华问倒了你就赢了。”朔铭说的轻巧,在认识朔铭之前范宇华就会看图,虽然只学了个皮毛那也是学了很长时间,如果图纸真那么好学就不存在所谓的专家了。胡俊就是什么不懂,甚至学都不知道从何学起。朔铭也真是有点头疼,这样一张白纸想要打造成工地上得心应手的左膀右臂难啊,就算是改造成功了朔铭也累的吐血了。胡俊学了一会,范宇华苦着脸走到朔铭身旁:“朔哥,你说能不能让胡俊上个大学?”“咋?”朔铭扭头问:“你是不是嫌麻烦不想教了?如果是就直说。”以往在工地上范宇华对朔铭是最尊敬的,这个小伙子最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但时间长了也就没大没小了。直接对朔铭说:“这小子有点憨,教了几遍都不会,刚教过转过头就当饭吃了。”“我问你,你学图纸用了多久?”朔铭问。“也没多长时间,在认识你之前也就学了……”范宇华说不上来,挠挠头:“虽然时间长,但那是断断续续的,后来干上工程就学的快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朔铭看了眼胡俊:“他是我小舅子,你教不教?”“啊?”范宇华表情变得古怪:“老大,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你不是只有一个小姨子吗?还便宜了你那个同学。”还真骗不了这小子,朔铭说:“老子身体这么棒,有几个小舅子小姨子不正常吗?我不听原因,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一句话,图纸上的事交给你了。做人做事让王兆宁来。”“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范宇华嘴里嘀嘀咕咕的:“裙带关系要不得,这是资本家的嘴脸吗?”朔铭耳朵不聋,自然听的清楚。伸脚就踢:“你小子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哭?”“我好好的干嘛哭。”范宇华挨了一脚,揉揉腿撇撇嘴,一脸不服。“我能把吴敏霞给你撮合成了我就能给你们拆了。促成好事比较难,想要搞散你们分分钟的事。怎么?不信老子有这能力?”朔铭还真是吹牛了,现在见吴敏霞一面都难,拆散从何说起。“哎,老大,你别损阴德啊。”虽然知道朔铭是在说笑,范宇华还真有点怕,向后退了几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等你死了阎王爷肯定把你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