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哪还有谈判的筹码,就是再贵也得要,而且以后也要在朔铭这要混凝土,之前以为金固商品砼很有实力,现在看来都是吹的。朔铭说:“一方混凝土三百二,你现在拿着钱去找刘伟吧。”听了朔铭的话万春愣了,一方混凝土三百二,这是抢劫啊,比正常价格高出几十块,上百方混凝土就是几千块。朔铭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赚这么多,钱也太好赚了吧。朔铭说完起身:“万老板,我也不知道现阶段的工程款什么时候下放,所以我也缺钱啊。”朔铭的话满含深意,万春愣愣的看着朔铭离开,紧咬着牙关,最终叹口气,只能给刘伟打电话。在刘伟接到万春电话之前朔铭就给刘伟打过电话了。价格已经说了,而且告诉刘伟罐车千万别超载。朔铭能请的动警察拦路金固商品砼就不能吗?这些交警才不管这些,既然有人举报那就上路去查,查到了自己就有好处,至于朔铭与金固商品砼有什么恩怨他们才不管呢。反正最后是两头吃,朔铭这的好处自己收着,金固商品砼那要摆平自然也要找关系也要送礼。果然,朔铭还真没猜错,刘伟安排的车半个多小时才到,行驶的路上果然被查了一次,但朔铭事先交代了自然什么问题也没有。傍晚,朔铭先去银行取了点现金,之后就开车去了交警队,与叶奇伟在车里见了个面。朔铭说:“叶警官,今天晚上有点事我就不出去潇洒了,真不好意思。”说话的同时朔铭把一个报纸包放在叶奇伟腿上。叶奇伟也不矫情,掂了掂份量笑着收起:“既然朔老板有事那就去忙吧,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朔铭笑着答应,叶奇伟刚下车又转过身怪笑着说:“那我可把那几个罐车给放了啊。”朔铭离开之后正好经过金固商品砼,从外面看几辆车停在那不动,看来除了季王庄那边没有别的地方要混凝土。朔铭冷笑,那几辆罐车的混凝土就拉回来倒掉吧,这样一来等于白忙了一天。朔铭可以想象那个尖细嗓音的经理脸色会有多难看。朔铭向王兆宁要来了关于阳光棚的一些资料,也联系过生产阳光棚的厂家,这件事朔铭打算自己亲自做,不能某一件事总是依赖一个人,如果某一天王兆宁从自己这脱离出去另起炉灶,那朔铭还要抓瞎?朔铭没去工地,研究了整整一天,把能吃掉的信息尽量消化。第二天,朔铭就收拾了两件衣服去了六汪镇。汤名雅早就等不及了,朔铭在路上就打过几个电话,朔铭说什么时间到,汤名雅却说:“你先去我那吧,镇里有点事,我一会就回去。”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进行一番云雨吗?朔铭摇头笑笑,这是来做投资还是会情人的?朔铭把车停在汤名雅宿舍楼下,拎着包刚下车汤名雅就快步走回来。朔铭笑着说:“你心急火燎的干啥,我还能跑了?”汤名雅脸红红的,也不知是被太阳晒的还是情绪激动,幽怨的看着朔铭:“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一趟,肯定是把我忘了。”朔铭对汤名雅还真没有太大的感情,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就像一只贪吃的狐狸,虽然家里有食物却对外面的野味念念不忘。朔铭任由汤名雅抱住自己的胳膊,两人亲密的上楼。汤名雅打开门,先让朔铭进门,这才一边换鞋一边说:“你这次是因为阳光房来的还是为我来的?”“当然是为你,你当我想投资阳光房啊?”朔铭说的是实话,但听在汤名雅耳朵里自然是谎话。虽然认为是谎话但还是甜蜜蜜的。汤名雅撅着嘴唇抱住朔铭:“朔铭,如果你不想投资阳光房就算了,反正合同也可以作废。”“为什么?”朔铭问。汤名雅说:“其实过完年就有小道消息了,说我可能会调走,具体调到那里去现在还说不好。”朔铭说:“一般体制内都会有些小道消息的,总有个大致的方向吧。比如说是别的区还是调到你们区政府。”汤名雅说:“这是我一个爷爷帮我办的,具体我就说不好了,他肯定会给我选择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工作,如果我离开了明山市你还会来找我吗?”朔铭知道了,为什么汤名雅迫不及待的要见自己,原本两人见面的次数就不多,如果汤名雅调走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朔铭说:“等调令下来告诉我你去哪了,有时间我就去找你,没准还是去了丰城呢。”汤名雅之前在丰城待过一段时间,重新回到丰城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很小。汤名雅最终去哪去绝对那个爷爷的势力盘踞在什么位置。既然汤名雅要调走了,朔铭也就没必要这么远到六汪镇投资,原本就不想做这个阳光棚。就算是真要做,朔铭完全可以在丰城。丰城的地理环境比六汪镇好很多,比邻市区,产销都方便。风雨之后,汤名雅趴在朔铭怀里画着圈圈,朔铭说:“引黄工程现在完工没有?”剩下的工程量朔铭都外包出去了,也签署了一些协议,根本不用朔铭操心,朔铭把自己该得的那部分钱拿到手剩下的就与自己无关了。“差不多完工了。”汤名雅说:“我也是受益于引黄工程还有那个遗迹。总算是有点政绩,所以才把我调走。”其实能不能升职主要取向并不是政绩大小。如果上层有人铁了心要升谁也没办法,当然了,没有政绩也要画饼弄出点政绩,有政绩更好了,也就堵住很多人的嘴。日后就是有调查组查起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朔铭在六汪镇陪了汤名雅两天。汤名雅也请假在家休息,与朔铭形影不离。似乎预示着即将分别,两个人都尽量恩爱。汤名雅把心情掩饰的很好,一直高高兴兴的像个小姑娘。回丰城的路上,朔铭就在想,接连几个与自己有关的女人离开了,每一次都让朔铭有种说不出的伤感。有的人离开朔铭是着急彷徨甚至心理煎熬难受,比如白茹雪。而有的人离开朔铭则是心情极为复杂,更多的是祝福,就像汤名雅凤舞珍这样,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们就能遇到自己那个心仪的人吧。朔铭的车还没开到丰城,接到了贺昕薇的电话。朔铭奇怪,贺昕薇毕竟与自己有过那些尴尬事,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谁都不会提曾经的事但不代表没发生,而贺昕薇对朔铭一直冷冰冰的,朔铭也不愿与贺昕薇过多的接触,似乎两个人越生分越好。朔铭接起电话,慵懒的说:“有什么事吗?”“朔老板没看电视吗?”贺昕薇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女人,似乎朔老板应该认识。”不知何时,贺昕薇开始称呼朔老板,虽然是在开玩笑,但使两人的关系更加疏远。朔铭说:“到底是谁,你直接说清楚不就行了?”“你看看新闻吧。”贺昕薇没多说,把电话挂了。朔铭到了工地才把手机拿出来翻看。新闻首页,一个赤红的标题引起了朔铭的注意。华夏的战地记者在中东地区受了枪伤,国家安排专机将记者接回国接受治疗,目前伤势平稳云云。新闻上没有伤者的照片,但朔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凤舞珍。朔铭立即给贺昕薇打过去:“你在哪看的新闻,确定是凤舞珍吗?”“早间新闻啊。”贺昕薇回答朔铭:“还真是她?那你是不是要进京?”朔铭惶惶的挂了电话,新闻媒体不同所以没照片也是正常的,贺昕薇也没必要撒谎。朔铭立即回家,在网上翻看新闻。受伤的果然是凤舞珍,躺在担架上脸色煞白。朔铭的心被揪了一下,在凤舞珍去之前朔铭就提出过反对意见,但凤舞珍还是决绝的去了,不幸中的万幸是凤舞珍没有生命危险。朔铭坐在那考虑了很久,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进京去看凤舞珍。凤舞珍受伤住院一定会像大熊猫一样被保护,朔铭去了之后真能见到凤舞珍?正在朔铭纠结犹豫的时候,朔铭接到了紫萱的电话。朔铭说:“紫萱,在米国过的好吗?”“还是老样子。”紫萱说:“舞珍的事你知道了?”朔铭嗯了一声。紫萱接着说:“我知道你也关心她,如果不忙就去京城看看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朔铭突然莫名的伤感,这么多女人一颗心还真分不过来,顾此失彼。与紫萱打着电话,又在想念紫萱的好。“我可能需要很久,你可以办一个国际业务,等我给你一个这里的号码。”紫萱说:“照顾好自己,你对我还有大用呢。”说完紫萱就嘻嘻笑。朔铭说:“是大了有用还是弄大了有用,具体是把什么弄大了才会有用?”“混蛋,你个大流氓。”紫萱哼哼着小声说:“朔铭,我有点想你了怎么办,也没有你的照片。”“要不我给你寄一张过去?但是咱说好了不能挂到香炉后面。”朔铭很想说紫萱桌子上如果摆上自己的照片不就相当于抱着一个绿帽子吗?初奇能受得了?不过朔铭想初奇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如果对这件事有芥蒂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做派了,朔铭的坟头估计都长草了。“我扎个小人上面贴上你的照片,天天用针扎。”紫萱哼了一声:“赶紧去京城吧,舞珍没人陪床,你去了就合适了,还能暖床。”朔铭没问凤舞珍为什么没人陪床,有与紫萱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想了想,立即着手准备东西并且让郝笑帮忙在网上订了去京城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