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了飞机朔铭才觉出不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推了推郝笑:“不对啊。报团不管来回的路程安排?”郝笑忍不住笑:“我什么时候说的旅游团了?”“不是旅游团出去玩什么?”朔铭瞪着牛眼一脸错愕。郝笑却微笑不语,似乎在报复朔铭头天晚上带给自己的烦恼。朔铭见郝笑不说话,干脆懒得问,愣愣的看着窗外不停飘过的云。飞机落地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朔铭打开手机瞧了眼,噔噔噔噔一大串响声飘来了十多条短消息。朔铭奇怪,这谁家等着钱买纸烧是怎么了,这么急着找自己。打开一看朔铭头就大了,给朔铭发消息的是白子孝,字里行间里透着着急,让朔铭尽快去他们学校一趟,说白茹雪会去找他。短消息是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现在已经中午了,最后一条是在十分钟前,白子孝只有几个字:不用来了,我姐已经走了。朔铭差点要把手机摔了,这他么的什么事,几乎不怎么出来玩的人赶了一次潮流,没想到竟然错过了了白茹雪。或许这就是天意,白茹雪多次与朔铭擦肩而过。朔铭挠挠头,真想立即打个飞的返程,可也知道,这时候就是回去黄花菜也凉了。“你怎么了?不舒服?”郝笑问。朔铭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事情已经这样了朔铭也只有收拾心情与陪着郝笑玩。朔铭问:“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你是怎么计划的?”郝笑说:“我参加了一个登山爱好者团队,我们这次来就是爬山。”山哪里都有,朔铭不理解为什么要坐四个小时的飞机到这个地方。“这个团伙是怎么联系上的?”朔铭问。“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什么叫团伙?”郝笑白了朔铭一眼,示意朔铭提着行李箱:“里面有我一个警校的同学,早就说好要一起玩的,都没时间也就放下了,这次我休病假,我觉得是个机会,就约着一起出来玩。”“男的女的?”朔铭问。“你吃醋了?”郝笑憋着笑:“女的。而且还是很漂亮的那种。嗯……怎么说呢,没有徐甜甜漂亮,但也差不多了,主要是有气质。”朔铭觉得女人的气质是漂亮的一半。五官再精致没有气质也是丑小鸭,就算长得一般但气质出众就能格外引人注目,这种吸引力无论男女,通杀。朔铭甩甩头:“我吃什么醋,只是好奇你这些同学罢了。我记得你是在明山市上的警校,怎么会有这么远的同学?”“他家里全是警察,当时我这同学的父母都在明山市任职。”郝笑说:“这个同学是我所以有同学中最不功利的一个。我没背景,没后台,他愿意语言我交朋友,不像其他人,按照阶层相互交好。”朔铭没读那么多书,也没这么多感悟。两人打个车前往郝笑约定好的地点。坐在车上,朔铭见越走越偏,就问郝笑:“这约了个什么地方?这路对吗?”前面的司机满嘴方言,头也不回的嚷嚷,大意是他是按照郝笑给的路线走的,没有绕路,距离原本就远。郝笑说:“我说了是去爬山,这次行程最少四五天的,要在外面露营。我们这已经不错了,什么不用带,都是同学帮忙准备办理的。”朔铭又问了一些情况,郝笑也不懂,解释的含糊其辞。朔铭也就了解个大概。现如今都市生活压力都比较大,从而涌现出这样一批野外生存服务公司。提供一到两名野外生存指导员,也帮大家采购相应的东西,收费却是不菲。朔铭是陪着郝笑出来高兴的,如果提前知道是这样真心不愿来,当兵的时候拉练没少遭罪,现在这些人花钱买罪受,与当兵时拉练有太大区别吗?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身上没背上一杆枪。这条路并不好走,出租车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村口就有一排房子上面写了些广告标语,大致都是些野外生存之类的。朔铭说:“你们找野外生存团队也应该找个相对专业的,就这样野鸡公司不能把你扔山上不管了?”“会出什么事?”郝笑说:“其实就是在没人的地方呆上几天,脑子里什么也不想,没什么烦恼,当时我都想好了,如果你不来我就自己来。”打发走出租车,朔铭拎起包,走进这处民宅。郝笑的同学已经在了,还有十余个人错落的忙活着,这些人应该也是刚到,整个院子有些乱哄哄的。朔铭排着打量一遍,大都是二三十岁的人,看体型大都不是经常锻炼,唯一的亮点就是有两个女生很漂亮,其中一个更是让朔铭眼睛一亮,气质出众。朔铭觉得漂亮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郝笑的同学,一见面忘我的抱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亲切话,完全把朔铭晾在一旁。好一会,郝笑才回过头介绍朔铭。“他就是朔铭?”女生歪着头,一脸古怪的看着朔铭。朔铭想笑,这眼神分明是在说郝笑眼瞎了找了个这样男人。朔铭客气的打招呼,郝笑介绍这个女同学名叫齐美。朔铭连胜赞叹:“这名字好,果真是齐美无比。”可能是受到的夸赞多了,齐美傲娇的仰起脸,故意挺起胸膛:“我跟郝笑都是奇美。”女生大方走到哪都能很快融进团队。包括团队里另一个让朔铭眼睛发光的女生,这个女生人漂亮,但名字就略有些土气了,宁蝴蝶。现如今哪有这样起名字的,都叫他蝴蝶。蝴蝶笑起来很好听,说话也温声细语,能看得出来,宁蝴蝶家境肯定不错,受教育程度也比较高。所有人都在整理各自的东西,报道之后领取野外生存用品,朔铭是其中老手,很快检查一遍然后重新装包。朔铭与郝笑比较方便的是两个人只需要一个帐篷,稍微大点就好了。这样朔铭就能尽可能多的把东西背负在自己身上。野外生存的这些行头相比部队拉练轻松很多,但对于这些城里人来说还是有点重量的。接着,一个肤色黝黑一身健壮肌肉自称指导员的人对大家讲解了了一些注意事项。再后来就是自由活动了,因为所有人要在这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上路。虽然都是赶路来的,但大家的精力还是比较充沛,朔铭觉得好笑,第一天新奇感有,第二天就累成狗,估计很多人第三天就想走,第四天赖在地上死活不想动,活动结束,这些人会觉得重新活了一次。只是累点,没有任何风险的探险,累成狗再回都市倍感亲切。过一段时间欠欠的还想再来一次。这里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家也都不太熟悉,各自的小房间门一关就像上学住宿舍。朔铭独守空房了,因为郝笑跑去与齐美彻夜畅聊,朔铭劝说无用也只能由着。睡不好就没精力,也就容易累,开始爬山了就知道头天晚上真正需要做的事就是睡觉。朔铭睡得很香,郝笑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第二天,排着队洗刷完,指导员又是一番演讲。就是说面前的这座山有多巍峨险峻,一定要跟着大部队,不要一个人走,一旦迷路了应该如何等等。这些朔铭都懂,也能照顾好郝笑。不就是一座破山么,被指导员说的像是爬昆仑山。所有人都比较兴奋,与自己相熟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朔铭突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个指导员,真心不容易,就像一个赶鸭子的农夫,无论你怎么说鸭子之间交流的却很好,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如果在部队上,谁敢多说一句话不听讲轻了站军姿,重了跑上十公里,再重点有可能就是关禁闭受处分了。根据指导员说,这里是一处野生自然保护区的边缘。村外面不远处就有两三米高的铁丝网隔开,据说是怕有什么野兽从保护区出来。有的人开玩笑说:“真有老虎豹子指导员能不能打一头,带回去当宠物。”嘻嘻哈哈的倒也挺好,朔铭快走两步,对指导员说:“这边上就是自然保护区,我们在这边上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旦有野兽跑出来怎么办?”被质疑,指导员有些不高兴,用手里的木棍捶捶地,不悦的说:“这里又不是保护区,谁都能走,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去,当然了,钱我们是不退的。”这根本不是一个正规的服务机构,朔铭立即就有离开的想法,原本也不想做什么野外生存,但一回头,见郝笑正与齐美聊得开心也只能放弃。好容易出来了,自然是让郝笑玩的开心,自己小心点就好了。朔铭还是有这个自信心保护郝笑的。虽然对这个指导员有非常大的怀疑态度,可这毕竟是当地人,而且带着队伍一直沿着河边走,虽然没什么路,好在此时还算比较平坦。即便是这样,没用多久就有人开始嚷嚷累。指导员说的没错,这是典型的平时不注重锻炼身体,但却不能停,必须要到达第一个目标点之后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