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颜闻着茹小囡身上的麝香香气,大手顺着她的背后拂了下去。茹小囡浑身一僵,原本想说的话突然一句也想不起来了。“青墨颜,你快把手拿开。”青墨颜勾了勾嘴角。“你继续说。”为什么想好好说个话就这么难呢?茹小囡扭了扭身子,想要甩开他放在背后的手,没想到她这么一动,下面青墨颜暗暗倒吸了口中凉气。“你……你把手拿开我就说。”“这不是给你顺毛呢吗。”青墨颜淡淡道,眼睛里却冒出道道火苗来。顺毛?骗鬼呢,伦家身上现在哪里还有毛!“你接着说。我看看你的主意可不可行?”青墨颜慢条斯理道,手上却动作不停。侵移到他喜欢的任何角落。茹小囡被他顺毛的动作弄的浑身都软了,果然动物的天性难以改变。“我记得你母亲留下两只玉镯。你当时曾说是她的嫁妆。”茹小囡提醒道,“后来那对玉镯不是落在我们手里了吗?”“然后呢……”“你说那是你母亲的嫁妆,有没有可能它是皇帝赐给你母亲的?”青墨颜愣住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当时你曾说过,府里并没有多少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包括嫁妆……你也没有看到,是不是这也可以说明她当时是被带进府的,根本就没有嫁妆,只有随身的那些东西。”青墨颜眉梢渐渐蹙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茹小囡话里的意思。如果说那对玉镯是他生母留下来的。那么确实有可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你的意思是想让将那对玉镯带到皇帝跟前,让他辨认?”茹小囡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也许我们可以这样……”两人正在屋里窃窃私语,门外突然传来玄玉急促的声音:“世子,长恨说那个老仆不行了,您如果还想见她最后一面要尽快……”青墨颜猛地坐起来。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了茹小囡光洁的肩膀。沉默片刻,青墨颜扯起被角将她盖住了。“我去去就来。”茹小囡乖巧的点头,躺进被子里。青墨颜披了衣裳出门去,跟着长恨去了老仆住的小屋。茹小囡等了又等,最后困的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半睡半醒间。她感到有人在身后搂紧了她。气味是她熟悉的,她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他是谁。“青墨颜……”她咕哝了一句。“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青墨颜伸手从她身后环过来,将她揽进怀里。茹小囡挪动了几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不动了。第二天一早。青墨颜先是让人葬了青侯府的老仆,然后带着玄玉等人准备离开。七花让人将三名犯人绑了来。“听说我干爹说你们要带他们几个回去?”七花问。青墨颜抱着变成香狸的茹小囡。看了一眼那三个人,目光冰冷。“是要带回去,只是不必是活的了。”此言一出,那三人齐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只留着个脑袋就行。足以让人辨认出他们来。”青墨颜淡淡道。玄玉领命,同时抽出剑来。那三人吓的瘫倒在地。半爬着匍匐向青墨颜,“世子……世子饶命!我们愿意听世子吩咐。效命于世子,求您饶了我们吧……”“你们昨天不是已经把该招的全都招了吗?”青墨颜冷眼看着他们,右手却在轻轻捏弄着黑色香狸脖颈的软肉。茹小囡舒服的想要闭上眼睛。“……还,还有。我们还有事情要说,只要世子肯饶我们这条小命……我们愿在侯爷跟前帮世子做证……”“不必了。”青墨颜丢下一句。“你们既然能背叛侯爷,日后也能背叛我。我不需要这样的人为了效力。”玄玉手起剑落,其中一人的脑袋就落了地。青墨颜大手张开,适时的遮住了茹小囡的脑袋。茹小囡只闻到一股血腥味。七花看着地上三具尸体,不屑吩咐她手下的兄弟,“把这三具尸体丢到山里去喂狼。”玄玉只带走了三个脑袋。千乘没有随他们一起回来,说是要在寨子里住几天。青墨颜也没有阻拦,而是先带着长恨等人回了都城。刚回到青侯府。青墨颜连衣裳都没换就直接去了前院。茹小囡有些惊讶,虽然她猜到青墨颜会直接向侯爷挑明。可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怕吗?”青墨颜低头看向还是香狸模样的茹小囡。茹小囡轻轻摇头。“想不想陪我一起去?”茹小囡点了点头。如果她是人类的模样便不能陪他一起去见青侯爷,因为这说到底还是青墨颜的家事,她在场的话,有些话侯爷是不会说的。老侯爷听说青墨颜求见有些惊讶。“他可说是为了何事?”老侯爷问进来通禀的小厮。“世子让人抬了个箱子来,说是送给您过过目。”说着小厮命人把箱子抬了来。老侯爷满面狐疑,上前掀开箱盖。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小厮吓的尖叫一声,瘫倒在地。老侯爷也是被吓了一跳,满脸惊骇之色。“这……这是什么!”箱子里装着三个人头。待他仔细辨认,惊骇则变成了惊惧。那三个人竟是他派去刺杀老仆的人手。他们怎么会……被砍了脑袋,装在箱子里?“这……这真的是世子让你送来的?”老侯爷质问小厮。小厮早就吓的说不出话了,只能一个劲的点头。“他还说了什么?”小厮支支吾吾,吓的跪在地上哆嗦,老侯爷只得改口问他,“世子现在何处?”小厮用手指着外面,艰难吐出几个字:“前……前厅待茶。”老侯爷脚步仓皇,好几次险些被自己的衣裳绊倒在地。最后还是由他身边的心腹扶着他来到前厅。青墨颜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只黑色的香狸趴在他的腿上,绿色的眼睛散发着莹莹光华。那对眼睛不禁令老侯爷想起了茹小囡那个丫头。明悦郡主也生着这么一双眼睛,绿莹莹的。心思恍惚的瞬间,只听青墨颜幽幽开口道:“侯爷对我送来的东西可还满意?”老侯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孽畜真的觉察了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