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一支百人队来,这话就有些复杂,点对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典韦,其实今天中午就已经赶到了大黑山,在大黑山上安营扎寨,本来明天才是交换的时候,对于典韦来说,心中根本就没有粮食多重要的想法,甚至这是骑兵们的观念,没有什么比起他们的主帅更重要,所以只要刘岩安全,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什么,都在等着明天能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当然如果理解错了,就有可能是后天,但是者都不是问题,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把刘岩安全的接回来,这个想法和还在后方赶路的魏延是一样的。其实新军将士都在别这口气,对于这次的意外一个个感到脸上无光的同时,甚至有种屈辱感,在他们的包围下,主帅刘岩竟然被人给掠走了,这种压力让新军将士几乎要发疯了,特别是残存下来的十几名近卫,甚至想以死谢罪,要不是典韦呵斥,还需要救刘岩,近卫们可能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从到达大黑山的时候开始,新军就很压抑,可以说磨刀霍霍,只等救出主帅刘岩,下面的就打算全力围剿这帮土匪,一定要杀的一个不留,在这一点上新军将士观点一样,就算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斩尽杀绝。因此,从到达大黑山开始,侦骑四布,新军不眠不休的派出探马,不断的将侦察范围扩展,远至三十里范围,本来一直很平静,这让新军憋屈的厉害,但是就在今天下午,却忽然传来情况,有几队人忽然就埋伏在各个山口,甚至也是探子四出,但是探察的范围刚好和他们相反,这几队有几百人,对新军的动静只是观望,却没有派出一个探子,这种意外让典韦心中感到很奇怪。所以,在于几名屯将商量之后,典韦便领着百人骑兵出来查探情况,而且打算一定要弄个明白,最少要确定敌人是谁,是不是那些掠走了主公的家伙,这一路杀过来,直奔墨盈这边而来,速度奇快。“寨主,我看这些人只怕是冲着咱们来的。”七长老紧皱着眉头,脸上不断的变换神色,她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子和寨主的近卫能够和一直装备精良的马军对抗,只怕一个冲锋就会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纵然墨家子弟都是一身功夫,若是单打独斗,或者都能够胜过这些士兵,但是面对战阵七长老就不敢想象了。墨盈也是眉头紧锁,心念转过不知多少,看着汹涌而来的马军,一时间却迟疑未决,若是真的冲过去的话,如果不硬拼的话,那就只有让开谷口,但是一旦让开谷口,就等于把他们送出去和刘岩汇合,这样的马蹄声能在很远就能听到,以刘岩的精明一定有办法和他们汇合的,这正是墨盈所担心的。一直修习墨子传世的城守二十一篇,墨盈对于军事上的还是很了解的,对于骑兵的威力心中如何不明白,而眼前的这一支骑兵,更是经营之中的精英,而且领队的那个大汉更是最为无用的那一个,墨盈还不知道寨子中还有谁能和此人相抗衡。“叫弟子们都撤上山来吧,咱们没有携带对付骑兵的装备,就凭咱们这二百多人根本就不够这一队骑兵塞牙缝的,打不得。”墨盈很冷静,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实力悬殊,对付这一队骑兵,除非是有对付骑兵的装备,不然根本就做不到,此时厮杀无异于自寻死路,撤上山坡就不一样了,谷口就只能让出来了,只希望在外围的弟子能够拦截到刘岩,不然的话,墨盈不愿意在想。虽然很冷静的下了命令,但是墨盈的脸色很不好看,这道缺口打开就意味着刘岩和新军回合的几率大了许多,而刘岩与新军的回合却是对墨盈来说是一场灾难,上一次可以出人意料建了一个漏,这才将刘岩抓来,一旦新军有了警惕,就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伏都不可能,那就意味着密卷将会失去,这种念头压得墨盈喘不过气来。墨家弟子纪律很严谨,当命令的旗号传达下去,并没有人质疑,迅速地的撤上了山,给典韦让开了一条通路,眼看着典韦率队直接冲了过去,没有丝毫的迟疑,但是没有弓弩长矛等装备的墨家弟子却只能这么沉默的看着。典韦亲眼看着墨家弟子撤上了山,凭本能典韦就感觉不对,皱着眉头和旁边的屯将嘀咕着:“孙超,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这些人好像并不是针对咱们的。”孙超有些茫然,看着两旁的高坡上人影灼灼,却有点不知所措,苦笑着道:“将军,小的说不上什么,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呢?”对于孙超的话让典韦很无奈,其实典韦也说不上什么,只是单纯的平本能判断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一边思索一边沉吟道:“如果这些人是对付咱们的,那么定然会携带弓弩,这点人手硬拼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埋伏,但是咱们都过来了,为什么敌人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不会不知道咱们发现他们了,既然没动静,唯一的解释就是并不是对付咱们来的,那他们大晚上的又要对付谁,再说,孙超你看,这些人面对的方向是咱们相反地方向,如果是对付咱们,这样做不是他妈的找死吗,就算是有阴谋,单凭这些人难道还能偷袭咱们,不对——”孙超一呆,感觉典韦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让他想有想不出什么,迟疑了一下:“那不是对付咱们的,这大黑山附近方圆几十里都被咱们探查的明白,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嘛,谁会来趟这趟浑水,就算是他们的敌人也得不到一点好处呀。”“这应该是抓主公的那些人,你想想,大黑山寸草不生,根本不会有任何埋伏,如果是别人,要枪粮食的,那么一定会去对付魏延他们,毕竟对付那些脚夫比对付咱们要好得多,如果是要抢粮食的话,又为何会埋伏在这里,而且是屁股对着咱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可能埋伏的这么近,要是在此地来抢粮食,那么就不怕咱们里应外合杀他个落花流水吗。”典韦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与其说是在和孙超说话,不如说是在和自己说话,只是为了想通其中的关键。如果不是那帮掠走主公的人不会靠得这么紧,更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围困大黑山,却又屁股朝里,但是又不可能是防备被人,因为没有助攻,想让典韦就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样说来,他们并不是想埋伏,而是在围困什么,而且是从外面赶来的,而且来得很急,没有远程弓弩,所以才不敢随便逼停自己,显然是来的很匆忙,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匆忙,甚至连帐篷也不带一顶,这些人就不冷吗,肯定很冷但是又不敢生火,为什么不敢生火,那是因为怕人发现,既然不是对付大队人马的,那就只有对付很少的人,就凭他们战线拉得这么长,几乎每一个山坡上都有人,自然不会是对付大队人马,倒像是在唯独很少的人,会是什么人呢?一个念头在典韦心中爆发,这会不会是主公,别人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个鬼地方,但是主公却又必须来的理由,想到主公这两个字,典韦心中登时一震,忽然高喝道:“折回去,快折回去——”众人不知道典韦之意,但是习惯于用服从命令,根本不多想就朝后折去,瞬间有杀了回去,典韦的打算是回去让五百马军就不用安歇了,所有人都出去接应,一定是主公逃出来了,再来和他们汇合,这可真是让人激动心扉。很快,典韦就赶回了大黑山上,让人吹响号角,将所有已经安歇的将士唤了起来,然后召集了几位屯将,这才脸带喜色的道:“诸位,我猜测着主公可能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所以咱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兵分几路,出去搜索主公,一定要小心仔细,打出新军的旗号,不断楚翔号角,好让主公知道咱们在寻他,主公就可以赶来汇合,一旦找到主公就吹响号角,通知大家集合,你们每人带着自己的部曲,我带着近卫们算一路,一定要仔细的搜索,决不能落下丝毫蛛丝马迹,明白了吗。”“谨遵将军号令,请将军放心。”几位屯将高呼道,声音传出老远,便随着典韦一起冲了出去,每一队都展开新军的军旗,同时吹响了新军特定的号角,是新军的集合号。声音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墨盈自然听得到,站在山顶上脸色变幻不定,看着新军已经冲了出来,不由得脸色大变,猛地惊呼了一声:“不对,他们一经发现了,这样出去,刘岩只要赶到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只要跟着号声的指引,咱们很难组织刘岩和他们的汇合——”怎么办,这是败在墨盈面前的第一个问题,看着正在全速冲出去的新军,而且分成了几个方向,甚至有两队朝南北而去,墨盈就越加确定敌人已经察觉到了刘岩可能逃脱了,即便是墨盈也不得不佩服敌人竟然能够想得到这些,但是此时佩服不行,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全军出动,所有人以十人一组,尽快的朝远处搜索,绝不能让刘岩和她的手下汇合,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