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董白俏脸一红,虽然嘴上说讨厌,但是眼媚流转,分明却是动情的模样,不但不觉的刘岩讨厌,反而是欣喜的很,只是刘岩忘了一件事情,刚刚喝了口粥,这亲了董白一下,就在董白脸上留下了一个印子,黏糊糊的好不让董白难受,难怪董白会说刘岩讨厌,伸手将印子擦去,一脸娇颠的看着刘岩,不过小脸上的表情确实出卖了董白内心的想法,很享受这种亲昵。董白喂刘岩一口粥,刘岩就要亲董白一下,惹得董白娇笑不已,倒是让旁边的四个丫头脸红的和什么一样,心中羡慕,只可惜就算是刘岩来亲她们或者做什么,她们除了逆来顺受,视觉不敢和小姐一样,和将军有说有笑的打打闹闹的,因为董白是小姐,而她们只是婢女,若是将军真的宠幸她们,也只能躺在那里让将军舒服过了,该怎么伺候将军和小姐的还是怎样伺候,若是和小姐一样和将军笑闹,那么说不定小姐就会大怒,指不定会把她们怎么样了呢,身份的差距永远就是一条壕沟挡在那里。只是四女从来都不曾自哀自怨,毕竟老天爷已经待她们不薄了,能有将军这么一个主子,对她们这些婢女下人一直都是好好的,甚至不曾责骂过,还常常在小姐面前维护她们,像这样的主子可是不好找的,有很多像她们一样的婢女,被主人玩腻了以后便会拿来送人,便是太师府上,不知有多少姐妹被太师拿来送给手下的诸将玩弄,今天陪了那个,明天又要陪这个,渐渐的都麻木了。正胡思乱想着,看着小姐羡慕的不得了,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高声道:“主母,汉阳公主刘颖到了府上,说是要来求见将军的。”正在嬉笑的刘岩和董白登时一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管是刘岩甚至是董白,和汉阳公主都是一点来往也没有,今天汉阳公主忽然到了将军府上又是所谓何事,二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就是汉阳公主是天子刘协派来的探子,来探听刘岩的消息的,除此之外,还能为了什么事情。“你躺一会,我出去把他打发走了。”董白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站起来便要出去,此时的样子和刚才浑然不同,一脸的沉静和戾气。哪知道才走了一步就被刘岩给拉住了,待刘岩碰到她的时候,那张脸上便如春雪遇到了骄阳,瞬间那一丝寒意便融化了,回头不解的看着刘岩,却被刘岩一下子给拉到怀里,耳听刘岩调笑着:“你瞧你的脸上,还带着燕窝粥呢,就这样出去见人呀。”董白俏脸一红,刘岩已经为她擦去了印记,惹得董白白了刘岩一眼,啐了一口,红着脸道:“那还不都是怨你呀。”刘岩呵呵的笑了,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脸色一正,朝董白看了一眼:“走吧,白儿,咱们能一起出去会会这个汉阳公主,倒要看看她耍什么把戏,都躺了快一个月了,我也该出来见见人了。”话音落下,伸手抓着董白的小手,也不容董白挣扎,便大步朝外面走去,才一出了门,外面的近卫们看到刘岩出来了,不由得俱都大是欢喜,猛地齐声欢呼起来:“将军起来了,将军起来了,将军好了——”正在守卫目赤更是冲上来,一脸激动的想要说话,可惜刘岩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看着你好像都瘦了,目赤,你去安排一下,今天让兄弟们都好好的大吃上一顿。”目赤激动地正要说话,可惜刘岩已经领着董白朝前厅走去,不过目赤并不在意,主公没有忘记他们,拿着他们还是当作兄弟,不要的咧着大嘴的笑,便要转身去照刘岩的安排去准备大吃一顿,结果正迎上典韦和朱奎领着近卫们抢了进来,见到目赤便高声道:“目赤,可是主公醒来了?”“不错,主公醒了,一点事都没有了,呵呵,刚才主公还说让我去准备今天让兄弟们大吃一顿呢。”目赤咧着嘴傻笑,多日的压抑一下子就没有了。典韦双眼放光,一把将目赤拨拉到一边,大部就要朝屋里走去,若说是欢喜,那必然是他最欢喜,刘岩被俘后来又中了毒,差点就将小命交代了,典韦便一直归咎于自己保护不力,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典韦心中的自责别人不知道,甚至典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万一刘岩醒不过来,典韦就打算先去给刘岩报仇,杀过了墨家弟子,然后若是战死了一切都罢了,若是侥幸还活着,也要追随刘岩去地下,如今刘岩没事了,点为心中便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哥,主公和主母都去前厅了,刚才汉阳公主造访,他们都去见汉阳公主了。”目赤大胜招呼典韦。典韦一呆,这才作罢,也只有等主公没了事情再见面吧,但是心中欢喜,便拉着目赤和朱奎要去喝酒庆祝一下,至于其他的近卫也都欢呼不已,一时间将军府沸腾起来,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比起过年来还要高兴。前厅里,汉阳公主正翻看着那本刘公诗集,却不想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将汉阳公主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走了进来,这女孩子汉阳公主认识,正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太师大人的孙女董白,虽然交集不多,但是也见过几面,只是听说最近天子赐婚,又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成她的夫婿便是这位刘岩刘将军。上下打量着刘岩,只见刘岩身穿一袭白袍,头戴紫金束冠,脚踩一双福字靴,剑眉朗目,虽然说不上高大,但是却是颇有气势,一身的英气外溢,果然是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将军,要说起来也算是少见的俊杰之士。刘岩和董白手牵着手,丝毫不在意汉阳公主面前,见到汉阳公主正好奇的打量刘岩,二人轻轻地施了一礼沉声道:“刘岩(董白)见过汉阳公主,却不知道汉阳公主今日却是有何事登门?”汉阳公主也不敢托大,赶忙站起来福了一福,这才一脸恬静的轻声道:“别来无事,不过刘颖看了将军的诗集,心中向往,便想来和将军请教一番。”待三人落座,刘岩才知道汉阳公主哪的那本绢书,却是董白整理了自己吟过的诗词,然后制了一本诗集,却不由得让刘岩颇为脸红,只是口称不敢当,董白却在一旁得意的很,她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找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夫婿。对于汉阳公主刘颖前来请教,最热心的莫过于董白,便拉着刘岩与汉阳公主谈天说地,还扯着刘岩不时的吟上一首诗,偏偏不让刘岩重复,也亏得刘岩前世多有涉及,这才不至于出丑。却不想半晌之后,汉阳公主却笑道:“将军真是好才情,刘颖受教了,是在敬佩的紧,今日正好见面,不如便由刘颖出题,难为一下将军如何?”“好呀,刘岩可是从来不怕的,公主姐姐说来便是。”还不等刘岩应允,董白却抢着答应下来,根本不由得刘岩不答应。刘岩一阵苦笑,见董白笑意赢面,却又不愿意让董白失望,心中一时豪气顿生,不由得哈哈笑道:“既然公主有此雅兴,那就劳烦公主出题,只是公主可不要出太难得题目,免得刘岩答不上来,到时候出丑让公主笑话。”汉阳公主抿嘴一笑,眼神清澈,眼光直而不畏缩,淡淡的笑道:“将军说笑了,若是将军害怕出丑,那我与白儿妹妹岂不是无地自容了,妹妹说是不是。”董白嘿了一声,也不见羞恼,仿佛比不上刘岩还是颇为欢喜,更是天经地义,只是随和着刘颖笑道:“姐姐说得果然不错,若是你还觉得丢人,那天下士子岂不是无脸见人了,又有几个敢和你一争高下的,姐姐还是快出题吧。”这汉阳公主倒是很亲和,即便是董白这等脾气的也自觉地和刘颖亲热,却只听汉阳公主轻笑道:“将军和白儿妹妹天造一双地设一对,正是郎才女貌,你们结为夫妻也让人羡慕死了,看你们如此恩爱,不妨就以白儿妹妹来为题目,将军该如何表露喜爱之情和赞赏之意。”刘岩一呆,倒是一时不敢随便应付,朝董白看去,却见董白眼媚流转,一脸的羞意,但是却眼巴巴的看着刘岩,心中期盼着听到刘岩的写给自己的诗,一时间心情惴惴不安。只是这一次刘岩却没有张嘴就来,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有,急得有点抓耳挠腮,偏巧一旁汉阳公主还是一直在轻笑,让刘岩心中更是紧张,这汉阳公主可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若是形容董白的诗差了一点,只怕董白还不恼了自己,只是搜肠刮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诗词,最后惹得董白焦急,扯着刘岩的胳膊催促着:“你倒是快说呀,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