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拉开,都已经是疲惫不堪,韩遂也没有心思去追刘岩,追上去又能怎样,刘岩虽然是撤退了,但是可不是败退,相反还是占尽上风撤退的,而韩遂军却是时期有些低落,追上去那是自寻死路,望着双方各自弯弓搭箭相互对射,韩遂心中一阵苦闷,忽然又是一声炮响,让韩遂军又是一阵动荡。终于新军撤出了千步之外,双方就是隔着千步遥遥的张望着,此时兵士们眼见不会受到威胁,也不用人下命令,便一个个瘫倒在地上,没有人嫌弃地上很脏,此时能烫伤一会就是很幸福了,当然,新军还有两千辎重部队,此时已经押解着辎重赶到,在离着韩遂军四五里外开始扎营,并开始埋锅造饭,此时能让兵士们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这无疑是很享受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韩遂军冲过来,因为韩遂军也和他们一样都躺在地上动不了了,谁还有心情在厮杀,就算是校尉们在如何驱使,也不会有人动弹的。这一仗之后,双方各自清点人数,新军三万大军,损失了近万人,如今也只是两万大军,将校战死者不计其数,就连刘岩手下的三员大将,典韦张辽甘宁三人也是伤的不轻,只是好在不会伤及性命,而朱魁却是废了一只胳膊,至于于洛寒于他的那些师弟,却是真正的损失惨重,战死两人,重伤一人,其余的伤的都不请。这一战西凉军表现出了他们的悍勇,相比起来反而是一万新军损失更大,撤回来的时候,新军便死猪一样的躺在地上,到是西凉军还会派出人警戒,如何疲惫也是探马四出,巡视周围的动静,对西凉军的战术素养,刘岩都很佩服。当然西凉军也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新军之中这一次征集了三百随军郎中,而辎重兵也暂时充当郎中的住手,就在撤回来的第一时间,开始给伤病们处理伤势,并没有分出来新军还是西凉军,都是一视同仁,这让西凉军松了口气,打仗没有人畏惧,担心的却是在新军之中的地位,不贵现在看来,最少作为主帅的刘岩,对他们西凉军和新军是一视同仁,无论是从治疗上,还是从吃饭上,昂或是从装备的配给上,都让西凉军察觉不到差距,如果说唯一的差距,那就是他们不可能和新军对刘岩那样亲近,只是这种事情却不是一时片刻之间能够解决的。至于韩遂派人统计了损失之后,心中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战,韩遂军损失了一万七千余,原来的四万五千大军,如今只剩下了两万七千余,到如今在兵力的数量上,几乎和新军差不多了,如果说加上彭阳临泾那边守城的新军,可能在兵力上新军还占了优势,而且这一次新军战斗力好像增强了不少,即便是如今的两万七千人对上刘岩那边的两万人,韩遂也不觉得有胜算,刘岩在带兵打仗上,却是让韩遂不得不佩服,只看今天一战的各种算计,韩遂就不不承认,如果自己反应再慢一点的话,可能就会落得个全军覆灭,而那种情况下,刘岩确没有丝毫的犹豫,从一场歼灭战演变成双方厮杀,刘岩始终鼓舞着新军的士气,新军只是用不到九千人就换取了韩遂军的一万七千余人,这种伤亡韩遂已经开始承受不住。但是韩遂此时无论想多少,却只能接受现实,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他此时必须让士兵们休息,而且无论是攻击还是撤退都不可能,甚至不能像敌人那样救治和准备饭,两厢一比,也无怪自己的手下士气低落了,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有几个郎中也是杯水车薪,至于做饭,好像自己这边都参加了这一场战争,此时就没有人还能动弹起来做饭,韩遂自己不也是靠在一块石头上动弹不得吗。战争平息了,双方都疲惫不堪,韩遂军甚至都敢轻易撤退,又开始重新扎营,并且开始捉摸着如何防范神火炮,虽然并没有相处什么好主意,但是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神火炮的存在,最少不会再想开始那样害怕了,这当然和韩遂的话有关系,虽然一声惊雷确实很吓人,但是毕竟伤亡并不大,多半是从心理上造成的震撼,单单是神火炮的的威力,只要扛得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双方点燃了火把,暂时安静下来,或许等休息过来,又或者等明天还会有一场大战,所有的人都在休养生息,新军将受伤的将士已经转移回了临泾修养,这让新军在没有什么负担了,去掉受伤的两千多人,新军还有一万八千多人,但是没有伤员拖累,比起韩遂军却是强的多了,从士气上就不一样。这一夜过得比较安稳,除了双方的侦骑,好像双方大营都陷入了沉寂,只是在各自的中军大帐之中,都在商议着下一步的打算,刘岩的大帐中,灯火通明,刘岩典韦甘宁张辽都在其中,几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胜利的姿态。“兴霸大哥,文远,你们琢磨一下咱们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刘岩靠在榻上真的不愿意动弹,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没有一处不酸疼的,说良心话,刘岩还是第一次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一时间还没有从兴奋之中摆脱出来。只是对于刘岩的话,甘宁和张辽一时间沉默起来,这种军机大事可不是一言而决的,总需要寻思一会,半晌,甘宁却是第一个开口:“主公,刚才宁就在在想,如果明天在大战一场,只怕不可能有今天的战果,这样拼下去,除非韩遂不在了,不然那是两败俱伤的事情,语气这样硬拼,倒不如剑走偏锋,这边拖住韩遂大军,暂时不能让他们西返,另一边派出一只大军,绕过青石萍,直扑朝那,只要将朝那拿下来,切断韩遂的西归的路,才可能慢慢地耗死韩遂军。”张辽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办法,只是说起来容易,但是攻城陷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兵倍四而攻之,根据消息韩遂在朝那还拥兵三千,也就是说想要攻城最少却是要上万大军才行,君不见上一次彭阳之战,新军六千人便阻挡了韩遂军三万人的攻击吗,如今攻守相易,新军也难以讨多大便宜的,心念转动,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兴霸大哥,你的话确实不错,但是关键是如何拿下朝那,不知道兴霸大哥可有了主意?”哪知道甘宁一阵苦笑,却只是摇了摇头,让张辽不由得一阵泄气,耳听甘宁嘿了一声:“我猜主公一定是有想法了,不然不会问出来,主公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直接说说你的想法——”刘岩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到底是被兴霸大哥看破了,我正有此想法,正如兴霸大哥所言,我也想派出一支大军去拿下朝那一线,当然最后能将高平皮氏一起拿下,以我之见,大军不宜过多,我准备派出三千大军,只是不知道兴霸大哥和文远谁愿意去走着一趟?”“兴霸大哥伤的有点重,还是我去走这一趟吧,只是主公,三千大军想要拿下朝那可是不易,朝那的守将俞涉我听说过,此时最善于守城,况且听说朝那兵精粮足,三千人攻城怕是不容易——”张辽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朝刘岩望来,希望刘岩能够将心里的话全说出来,张辽却想不到好办法,如果论及摆阵厮杀,张辽绝对是个大将,或者就战略眼光来说,也是一时之选,但是这种纯粹的阴谋,张辽却是不擅长。其实甘宁和典韦也不擅长,听三人你一眼言我一语的,典韦有点郁闷,好像真的没有自己什么事,此时见张辽也没有注意,不由得心中一阵好笑,只是催促刘岩:“主公,你有什么主意就快点说出来,别闷的人难受了。”刘岩呵呵一笑,猛的坐起来望向张辽:“文远,这一次你去朝那,我将神火炮给你带上,只是除了你之外,便在不能有其他人知道神火炮的秘密,护军的三百近卫也交给你,虽然韩遂知道了神火炮的威力,但是不代表朝那的守军也知道神火炮的秘密,当然单凭神火炮还不足持,我再请洛寒领四人随你去,到时候怎么做,相信文远应该心中也有些打算了吧。”张辽一呆,已然明白了刘岩的意思,神火炮轰城,定然会让守军动乱,而洛寒等人刺去,所肩负的无非就是刺杀,一旦洛寒成功,没有了大将,守军也不过如是,很容易就能破掉,轻轻地点了点头,张辽站起来朝刘岩一抱拳:“那就交给辽吧,定然不敢叫主公失望,拿下朝那等着主公到来。”刘岩点了点头,轻声一笑:“如果文远还能坚持的话,那么今晚上就出发吧,只是大营的大军不能动,不然会被韩遂发现的,我想元直此时应该已经为文远准备好了一应粮草辎重,三千兵卒也都准备好了,文远此时带着神火炮回临泾就行,从青石萍背面绕过去,直扑朝那,我会在天亮之前给你准备一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