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时洛寒却跑在前面,刚才于几名近卫擦肩而过,却没有停下丝毫,只是追着刘岩的方向而去,不过到了刚才必杀的那一片战场,看看黄悦等人的尸体,心中算是松了口气,最少大王应该是平安的,只是有没有受伤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样也足够洛寒放下心来,但是再走两步,才发现原来竟然分出了两条道路,至于其中通向哪里的就不得而知,不过洛寒却是心中一动,明明看见刘岩离去的时候特意留下的标记,这标记只有近卫营的人知道,洛寒当然不也知道,只是战马不停,心中一转,竟然朝另一条路奔去,心中打定主意将聂臻他们引到岔路上。其实这就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聂臻等人本来试水者罗汉不放的,因为洛寒是要去找刘岩的,追着他自然能追的上刘岩,所以支护都没有多想,只是沿着洛寒的背影追了下去,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什么,毕竟这条路上也有不少的马蹄印,正是那些护送伤员黑夜尸体的近卫们走的那条路。不过这样一来,急急火火的典韦赶上来之后,也没有多想,只是追着聂臻童渊他们的背影而去,将近两千人也都走错了路,只是此时谁也不知道而已,至于刘岩他们却犹自在狐疑着,怎么就没有见到那几名近卫追上来,他们还特意的放慢了速度。放开刘岩不说,此时洛寒一路疾奔,心中反而是更得意,虽然不过只是离着四五百步的距离,但是洛寒毫不在乎,跑得越久刘岩就越安全,心中放松下来,脑子就更清醒,不断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再说这样一路冲下来,却不过四五里路,竟然远远地望见一队骑兵,只是这些人走的很慢,而且还有不少人趴在马上,看到这幅情形,洛寒心中不由得一沉,难道自己选择错了,刘岩竟然是走的这条路,还是说刘岩使得是疑兵之计,结果自己误打误撞反而将追兵引来了,那自己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只是洛寒没有时间再多想,便已经和那些近卫接近,不过一望之下,却没有见到刘岩的身影,心中一呆,一时间却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再说这些近卫,因为是护送伤兵和同袍的尸体,心中本来就有些沉重,远远地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却不有的大惊,回头发现一群各色衣服的人追来,便已经知道是敌人追来了,领头的一名屯将和丰深吸了口气:“张堰,你领十名弟兄护送受伤的弟兄离去,其余的跟我留下追被迎战。”随即张堰便领着伤病们继续赶路,而和丰则领着六十多名近卫结成阵型,准备阻拦敌人,至于胜负死活却已经不是他们所考虑得了。再说洛寒冲到跟前,眼见众近卫已经结成大阵严阵以待,心中一动,便已经勒住战马,望向和丰沉声道:“大王在这边吗?”和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便有近卫将马匹牵到前面来,此地狭长,并不适合大军冲锋,这几十匹战马就将整个小路阻断,和丰等人将战马都放弃了,显然已经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打算。洛寒松了口气,大王不在就好,就算是这些人死绝了也没有问题,除了刘岩的性命之外,洛寒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放松下来,索性也翻身下马,抽出长剑便立在跟前,等待着聂臻他们杀过来。话说聂臻等人远远地冲过来,隔着还有三百步,这边和丰脸色一紧,猛地一枪扎在了战马的屁股上,却听战马一声悲鸣,吃痛之下便已经冲了出去,虽然只有几十匹战马,但是因为这些战马受了刺激有些发疯,这冲起来的阵势就有些下人,而且并不能结成阵型,只是散乱的冲了过去。这一条小路,几十匹战马冲起来,便已经占满了,这样撞过去的话,无论聂臻童渊他们武艺在高,那么也不可能躲得开,就算是人能躲得开,但是坐下的战马也躲不开,一旦没有了战马,想要靠两条腿追上去,显然不太可能,在他们的想法之中,刘岩一丁在刚才朝前而去的那一拨人之中,至于留下来结阵的这些人,只是一群四十而已,为的就是阻拦自己等人的追击。望着奔腾而来的战马,聂臻等人脸色都是一变,可没有把握将这些对冲的战马杀开一条血路,心中一动,只是高喝道:“上小山上去——”话音落下,聂臻第一个一提坐下战马,便已经转到了小山上,只是这冲势却是停了下来,身后的童渊也调到了旁边的小山上,至于其他人也纷纷随着调转战马,只是这慌乱间,到底大部分来不及,因为身后的一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轰然间双方的战马撞到了一起,登时见一阵悲鸣声,虽然这些高人一个个都从战马上翻了出去,径自朝旁边的小山上落去,但是还是有些人来不及,不如说受伤的计成几个人,被战马一冲撞,登时见被掀飞出去,落在战马之中,一时间被摔懵了,只是接下来来不及做什么,一只只的马蹄子就从身上踩过去,等战马散的差不多的时候,便有十几人都葬身在群马之中,可怜都是江湖中的高人,却也挨不过马蹄子,便是印证了一句话,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此时聂臻却不知道究竟是该发怒还是该悲哀,如今连刘岩还没有见到,竟然已经损失了三十多人,这可是冀州的好手,望望那边结阵的近卫,却不有的杀机迸射,猛地大吼一声,便催马朝近卫们杀来,便也有人追着聂臻而来。而此时在另一边的童渊却是脸色一变,不由得招呼聂臻:“聂大哥,不要冲动——”可信到底是晚了一点,再说此时聂臻等人十几人便已经冲到了近卫营前面,只是战马一时间还不曾冲起来,但是此时却已经进了射程之内,这边和丰冷哼了一声,一摆手:“放箭——”弩匣声响不断,登时间洒下一片箭雨,这一次不下二十台弩匣一起发动,而且有高有低,笼罩了方圆百余步之内,就算是聂臻武艺再高,却也不可能躲得过去,心中一惊,不及多想,便已经翻身下马,人躲在马匹之下,却犹自将长刀拨打箭矢,而其他人也有的学着聂臻的办法,但是却有人反应不及看,只是用兵器拨打箭矢,但是漫天箭矢却又如何能全挡得住,便有四五人被射成了刺猬,还有几人受伤。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聂臻只是咬碎了一嘴的钢牙,猛地翻身从已经被射死的战马治下翻身出来,脚下用力,在地上一点便已经掠出丈余,只将手中的大刀朝洛寒当头斩去,一股刀气划破了虚空,但是就在此时,突然又是一蓬箭矢,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密集的箭矢,即便是聂臻武艺再高也不能等闲视之,只能一闪身,生生将长刀收回,然后舞的紧密,将箭矢打落在地,但是如此以来,刚才的那番阵势就全白费了。才将箭矢扒拉干净,聂臻憋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缓口劲,一只长剑刺来,却是洛寒不声不响的一剑朝聂臻飞刺过来,而且出剑刁钻,即便是聂臻也没有想到,不过到底是高人,只将长刀倒转,于长剑撞在一起。叮的一声,刀剑撞在一起,洛寒的冲势被挡住,但是聂臻的冲势也被阻住,正当聂臻在想横刀斩洛寒的时候,却发现洛寒已经飞身后退,从新没入近卫之中,根本就不打断和聂臻动手,一击不中立刻退走。而此时有十几个人随着聂臻攻过来,眼见聂臻被阻,便有人杀上来,但是近卫早有算计,这才扑上来,就有人将十台弩匣扣动,一片箭雨飞射,尽管这些箭雨伤不了这些高手,但是这一出手,却是让这些高人也是一阵手忙脚乱,但是这还不算,这波箭雨还没有掉落,却又是一轮箭雨,一轮接一轮,接连就是四拨箭雨,最终有人坚持不住,一旦受伤慢了一步,便被射成刺猬。虽然消耗了不少箭矢,最少到现在已经空了三分之一的弩匣,但是相对来说,却也斩杀了十几名高手,而眼前就剩下三人,其中还有洛寒抽冷子刺杀的,而剩下来的这三人加上聂臻,却更加难以应付,不过被接连的箭雨,即便是聂臻也被逼得不得不退后了十几步,一时间也不能杀过来,不过利用暗器,也让近卫死伤了十几人。“分开攻击他们,呆在一起就是他们的靶子了。”聂臻哼了一声,果断的和三人分开来,各自去了一个方向,从四面攻过来,这样一来,近卫就要面对四面的压力,弩匣也就必须分成四面,那么威力必然就小了很多,关键是刚才被堵在后面的人也都围了上来,面对着四五十人的高手,这几十个近卫无异于螳臂当车而已。洛寒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一定要坚持下去,那就只能葬送这些近卫了,不过洛寒有打算,只要拖到典韦追上来就行了。所以只是沉声道:“弟兄们,坚持住,典将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