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古代寺庙的布局大多是正面中路为山门,山门内左右分别为钟楼、鼓楼,正面是天王殿,殿内有四大金刚塑像,后面依次为大雄宝殿和藏经楼,僧房、斋堂则分列正中路左右两侧。大雄宝殿是佛寺中最重要、最庞大的建筑,“大雄”即为佛祖释加牟尼。隋唐以前的佛寺,一般在寺前或宅院中心造塔,隋唐以后,佛殿普遍代替了佛塔,寺庙内大都另辟塔院。华夏佛寺不论规模地点,其建筑布局是有一定规律的:平面方形,以山门殿、天王殿、大雄宝殿、本寺主供菩萨殿、法堂、藏经楼这条南北纵深轴线来组织空间,对称稳重且整饬严谨。沿着这条中轴线,前后建筑起承转合,宛若一曲前呼后应、气韵生动的乐章。华夏寺庙的建筑之美就响应在群山、松柏、流水、殿落与亭廊的相互呼应之间,含蓄温蕴,展示出组合变幻所赋予的和谐、宁静及韵味。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两人穿过大悲楼,再往前走,里面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普慧寺了。左手边立着一块标识牌,上书:游客止步,寺庙重地,请勿入内。看着这块标识牌,李响笑了笑,同时心中思量起来。要进入这普慧寺并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如何才能借到普慧寺的镇寺至宝龙眼,虽然自己没有与和尚打过交道,不过要是认为和尚一向都慈悲为怀并且好说话,那就错了。“李响,我们到了吗?”邹蓉忍不住问了句。李响回道:“到了,这里就是普慧寺,寺庙内有一件宝贝,能够治好你的眼睛。”听见这话,邹蓉面上先是一喜,不过很快又有些担心起来:“既然是宝贝,想必十分金贵,寺里的僧人未必会借给我们。”“既来之,则安之,你不要担心,既然来了,我一定会为你借到这件宝贝!”李响语气坚定,势在必得。无视标识牌的存在,李响牵着邹蓉继续往里走,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此处乃我寺僧人清修之地,不对外开放,二位请到别处游览。”“这位大师,我叫李响,烦请通报一声,我有要事求助于方丈。”李响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客气些,若有若无的佛力波动,让李响知道这位看门的和尚并不简单。谁知这和尚油盐不进,双手合十于胸前,对李响二人行了一礼,道:“本寺方丈正在清修之中,目前概不见外客,二位还是请回吧。”和尚虽然说得客气,不过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李响知道多说无益,体内灵力运转,以一个合适的度直接向和尚压了过去。这下和尚脸色顿时一变,若有深意的看了李响一眼之中,再次宣一声佛号道:“原来是风水界的高人到访,二位施主稍等,我这就去禀报主持方丈。”看着和尚转身向着里面走去,两人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李响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若是这方丈不通人情,那就只能是硬闯了。不大一会儿工夫,和尚就回来了,伸手客气地对李响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贵客里面请。”李响面色从容,牵着邹蓉往里走,这个时候和尚才发现邹蓉的眼睛失明,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越往里面走,那种沧桑悠久的历史感就越是浓厚,内院的景色与外面刻意修建的景点有着天壤之别。如果是外面可以用漂亮好看来描述,那么这内寺之中,最多的是历史沉淀。身边的建筑除了简单的修缮之外,依旧保留着原始的状态。脚下的青石板,身边的苍古树木,青瓦灰墙,无疑不透露着岁月的痕迹,只有置身其中,方能感受到千年古刹的韵味。跟着和尚七拐八绕的走了一段之后,在一处禅院的客房之中,李响见到了普慧寺的主持,也就是光慧方丈。落座之后,自有僧人奉上清茶。李响对面的光慧方丈,与时常见诸报端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反差巨大。身上是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老旧僧袍,个子虽然不矮,但体型消瘦,李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瘦的和尚,不过光慧方丈的精神倒是极好,一双眼睛也是灼灼有神。光慧方丈打量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李施主此次前来鄙寺,想必是为了这位女施主的眼睛吧。”对于光慧方丈一语点破自己来此的目的,李响并不觉得奇怪。虽然没有使用神识去探测老方丈的修为,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佛力波动,李响知道这方丈绝对不简单。其实对于李响,光慧方丈心中又何尝不是讶异呢,沉稳的气度暂且不说,光是能够感觉得到的雄浑灵力就证明这个年轻人拥有着何等的实力。特别是李响这个名字,让光慧方丈古井无波已久的心态也难免有些波动起来,只因为昨晚师弟回来告诉了自己一件事。入乡随俗,李响双手合十对光慧方丈行了一礼,恭敬道:“光慧大师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小子此次冒昧前来,正是因为我这位朋友的眼睛受伤失明,恳请大师出手相助。”李响虽然言辞恳切,不过光慧方丈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同寺庙之中的佛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他沉吟少许,回道:“阿弥陀佛,恐怕要让施主失望了,贫僧并没有能力让这位女施主的双目复明。”这个回答早就在李响的意料之中,他反诘了一句:“光慧大师,出家人一向慈悲为怀,可不能打诳语。”“出家人不打诳语。”光慧方丈低眉回了一句,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让李响心中一堵,也懒得和他继续卖关子,直接道:“光慧大师,既然如此,小子想借贵寺龙眼一用,还望大师成全。”话音一落,老方丈突然抬起了眼睛直视李响,似乎想用眼睛将他看穿,良久之后,忽然来了一句:“龙眼乃我寺至宝,恕贫僧无法相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