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抬起手腕,低声道:“能从本地黑帮里打探消息就简单多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混入泰国黑帮?”“不用,龙盾在泰国的黑帮组织中有一个线人,我会将他的具体情况和居住地址发给你,你可以去找他,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皇甫晴的话说完,李响手腕上的手环显示屏上就出现了一条滚动的信息,然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头像,长相有些猥琐,应该就是皇甫晴所说的线人。将信息一一的记入脑海中,李响从机场的旅客出口走了出来。不做停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找那个线人。司机是泰国人,听不懂汉语,李响只得使用手机的翻译软件翻译给他看。当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去鬼楼街区”这几个字的时候,司机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李响,并没有说什么,让他上车。李响虽然注意到了司机表情的变化,但是不明白这鬼楼街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心中有疑问,再加上言语不通,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网络上查一下。曼谷鬼楼街区的名字确实大有来历,那里被称做没有声音的街区。据说那里有一座鬼楼,不过那里并没有什么鬼,相反,那里是流氓的天堂,良人的地狱,那里是曼谷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司机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李响,是怀疑这个人要不是疯子,就是个流氓。但看李响的装束怎么都不像流氓,所以司机感到难以理解,因为平常人是不敢去那里的。鬼楼是由亚洲金融危机造成的,当时的金融风暴导致了五百个高层级建筑项目瞬间崩溃终止。遗留到现在,便成为了无人居住的废墟,那个充满了钢筋水泥的大街上,没有舒适的花园洋房,更没有像任何一个大城市般热闹的商业街区,有的只是死寂沉沉的恐怖摩天大楼,除了摩天大楼外,就是众多的贫民窟。到达目的地,李响付费下车。放眼望去,这个地方并像想象中的那么荒凉,相反,看上去还十分的热闹。其实司机只将他送到了贫民窟,并没有将他送到鬼楼,司机可不敢进去。李响信步走了进去,看着身边穿着破烂的妇女和小孩,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那些蹲坐在墙角的妇女和小孩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因为李响穿得实在是太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一般富人是根本不会来这里的,除非发了疯。说白了,李响现在很影响这里的“市容市貌”。这就让李响有些如芒在背了,早知道就不要穿这么好了,这种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滋味绝对不好受。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居民在看了李响一会儿后便对他没什么兴趣了。李响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好像是将一颗石子丢进死水潭里,虽然刚开始也许能激起些许浪花,但死水依然是死水,浪花过后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夜间的贫民区街道,是一种异样的华丽,这里依然有街灯闪烁,这里依然有夜夜笙箫,这里依然有醉生梦死。不过却不属于这里的绝大部分人。一个小混混向李响跑了过来,跑得好像很急,如果李响不动作,百分百的就会被他撞上。小混混以为他即将撞到目标并顺手摸走他钱包的时候,李响却似一条泥鳅一般从他的身前滑过去,与他擦身而过。结局有点惨,那个小混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再加上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扑倒在地,痛哼起来。他的这一反应带来的结果是:几个流氓从小巷中冲了出来,手里提着家伙,恶狠狠地将李响慢慢围住。一个左耳戴着大银耳环的青年斜眼看着李响,拍着手中的钢管,嘴里用泰语骂着粗话,通过耳中的耳麦,李响很清楚他在骂什么。“你T妈竟然欺负小孩子,别以为穿得人模狗样你就是个人物了,今天兄弟们就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长个记性。”李响何时被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喷过,瞬间被激怒,体内灵力运转,如狂海怒涛般汹涌而出。最后的结果是很明显的,没有一个人能站立起来,连那些站在远处观望,准备捞点好处的家伙也装作路过,继续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李响看着倒在地上痛哼的痞子们,拍了拍双手,踏步继续往前,寻找那个住在鬼楼街区,所谓的线人。…………此时在一个有些破旧的街道上,二十多个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分成两个队列,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巴颂,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留着寸头,长得有些抽象的青年大声道。这家伙似乎是这档子人的头。另一边一个染着一头黄发,右耳戴着一个耳环,有些消瘦的青年向他身后的兄弟挥挥手,一个提着黑皮箱的青年便走了出来,同时另一边也走出一个提着黑皮箱的青年。两人走到中间,将手中的黑皮箱打开,向对面相互示意了一下。两队人马的老大相互点了点头,接着两人将手中的皮箱相互交换。戴金项链的那个青年在接到皮箱之后,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会意,同时往怀里摸进去,然后向黄毛等人猛冲了过去。黄毛这边正处于交易成功的兴奋中,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加上相距太近,等反应过来已经慢了一步。只见十几道寒光闪过之后,黄毛这边就倒下了几个人。黄毛见到这种情况,一边挥舞手中的片刀抵挡,一边怒道:“布施,你T妈不讲道义。”戴着金项链的家伙冷笑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没有道义,别以为你背后有毒皇会老子就不敢动你,今天钱货都是老子的,识相的赶快滚!”染一头黄毛的家伙叫巴颂,巴颂听见这话,原本很小的眼睛现在看上去更小了,知道今天是被黑吃黑了,眼中寒芒闪现,不再说话,冷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向着布施冲了过去。